出殯的隊伍!肅穆!莊嚴!
在一片哭嚎聲中,浩浩蕩蕩地出了源順鏢局!
最前面的是五六排穿著孝服,拿著白幛子的蕭家晚輩們!執幛的隊伍後面就是蕭白鮫的棺槨!蕭玉和朱小七,在棺材隊伍前面領路,蕭玉手中抱著蕭白鮫的牌位!
棺槨後面是吹彈拉弦子的哀樂師傅!再後面是穿著孝服哭喪的隊伍!最後面的,才是送殯的人!
最後這堆送殯的人,人數最多,黑壓壓的擠成一團,蕭宗庭也被人攙扶著,擠在裡面,迎著風,哭得老淚縱橫!
阮鳳山、欒敬付也都帶著家人,跟在隊伍後面!這條長龍隊伍,沿著西大街,直往西城門而去!
沿途圍觀的人,更是充塞街巷……
段融在隊伍中間,不由地驚訝於蕭白鮫的哀榮之盛!能撐起這樣的排面,又有這麼多人來參與,有此足見,蕭宗庭和蕭玉這父女倆的為人!段融忽然發現,站在他前面抬棺的趙穆,側著身子,一雙眼睛,時不時地從朱小七的背影上掃過。
“這傢伙……這時候還不忘偷瞧呢……”
阮鳳山上午的時候,親自去了趟縣署,當面見了沈焰柳,說了出殯的事!
婚喪嫁娶乃是人倫大事,現在又是一天比一天熱了起來,屍體不耐久放!查案固然是大事,但也不能為了查案,讓屍體都停在家裡發臭吧。
沈焰柳常與阮鳳山來往,素來有些交情,一說他便立馬應了下來。
讓阮鳳山列個名單出來,沈焰柳籤子字,讓秦書辦蓋了縣衙的印章,送到了西城門的守衛那裡!秦書辦親自囑咐了守城的衙役,讓其未時,按名單查驗放行!
前方的隊伍,都是具名列出的,只最後送殯的名單裡,阮鳳山只列了二十幾個人。
這送殯的隊伍,現在看來雖然浩浩蕩蕩地,但大多數都只能送到城門口處,出不了城的。
出殯的隊伍,剛到城門口,阮鳳山站在隊伍最後面,就感覺不對勁了。
守在城門口處的,不僅有原本的一隊衙役,此時竟還多了幾名捕快!
其中一名年長的捕快,顯然在和守城的那隊衙役的頭兒,講些什麼!忽然便有一名捕快,騎了快馬,沿街呼嘯而去!
阮鳳山摸了摸山羊鬍稀疏的下巴,感覺事情怕有變故!
“這西城門,除了守城的衙役外,怎麼還多了一隊捕快?”
阮鳳山隨即擠出了送殯的隊伍,緩走走過長龍般的出殯隊伍,來到了城口處,想向那守城的捕快,詢問幾句,探探口風。
阮鳳山剛欲說話,只聽一陣馬嘶,一匹黑駿竟已停在了城門口,一個人影跳下馬來,站在了城門口處。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縣衙捕頭,解道寒!阮鳳山一見解道寒,便走過去,笑著抱拳寒暄道:“解捕頭,可有日子沒見了!”
解道寒也還了一禮,眉毛一挑道:“是阮掌櫃啊!別來無恙!”
兩人早幾年還頗為親厚,只是這幾年,關係有些疏遠了。
阮鳳山掃瞭解道寒一眼,只見其雖然面帶訕笑,但卻目色狠辣,兩眼發紅,似是剛哭過一般。
阮鳳山一見解道寒這般樣子,心頭便陡然一跳,沉聲道:“解捕頭!這出殯的事!我原是親自詢問過縣尊的!讓列了名單,縣尊也蓋了印。名單應該就在守城的兄弟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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