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道寒剛想發怒,卻忽然看到還有鏢師們,捉著刀從最後面送殯的人群中擠了出來,都是一臉的悲憤之色!
他心頭一跳,大感不妙!
這些鏢師都是從江湖路上摸爬滾打出來的,真動手來,那些在衙門裡優哉遊哉的捕快們絕對不是對手!
但是,他此時已經有些騎虎難下!
就在這時,阮鳳山忽然上前了幾步,叫道:“兄弟們,先不要妄動!”
阮鳳山此時真怕一旦火拼起來,他這個掌櫃的就在現場,這慫恿鏢師們鬧事的罪名,恐怕就要坐實了!
阮鳳山一扭頭,向解道寒抱拳,道:“解捕頭,我阮鳳山以身價性命,向你保證!棺材內絕無賊人!”
解道寒臉色陰晴不定,但看著城門口,連成片的刀光,終於還是心下一緩,道:“魏明!繼續點名!”
“是!”魏明抱拳道,也是心頭一緩!真要動起手來,他可不認為他們能幹得過源順鏢局的鏢師們!
魏明扭過頭去,見城門口,還是持刀對峙的緊張局面。
解道寒看了一眼阮鳳山,阮鳳山立馬道:“兄弟們,把刀收了!解捕頭已經說了,點驗放人!”
那些鏢師們,聽了此話,都收了刀,但依然站在那裡,只待捕快們也收刀入鞘,各歸其位了,那些鏢師們才慢慢離開。
蕭玉的目光從一眾鏢師的臉上掃過,目中盡是感激之色!
阮鳳山見危機化解,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這個老狐狸!”解道寒瞄阮鳳山一眼,心頭暗罵道。
段融此時也回刀入鞘,重新站回到了趙穆身邊,抬起了棺材!蕭玉看著段融,心頭竟升起一抹淡淡的歡喜,方才那一刻,全世界都在退縮,只有他一個人,站在了自己身前!
而且他還只是個穿了一身短打的學徒鏢師啊!那城門前頭的一聲吼,何其壯哉!“小妹,你眼光不錯!”蕭玉淺笑一下,回刀入鞘。
段融一站回去,趙穆就扭頭看著他,叫道:“好小子!真有膽識!”
段融聞言,只是嘿嘿傻笑著,跟個傻小子一般,哪裡有半分英雄氣概?段融心裡很清楚,為什麼城門的查驗忽然嚴苛了起來!解道寒一定是已經發現瞭解雷的屍體!
這事,說到底,還是因他而起!
方才那一刻,他不光是為了幫蕭玉,他自己也不忍心,看著蕭白鮫在死後,屍身還要受辱!趙穆說著,忽然瞄到了站在棺材前頭的朱小七!
朱小七此時穿了一身孝服,比她穿那一身紅衣時,更有一番別樣的俏麗。
但趙穆卻看到,朱小七抱著蕭白鮫的牌位,眼睛中卻閃爍著仰慕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身後的段融。
趙穆頓時醋意大發,瞪了身後的段融一眼!蕭玉、朱小七重新站回了棺材前,領著抬棺眾人,抬著蕭白鮫的棺材出了西城門!魏明繼續按照名單點驗,解道寒站在城門旁,銳利的目色,從一張張的人臉上掃過!
最後,送殯的二十多人也點驗出城,解道寒站在城門口,看著城外一條長龍般地出殯隊伍,對魏明吩咐道:“魏明,你帶兩個人,看著棺材下葬!”
“是!”魏明雖然不清楚解道寒此命令是何意,但他能成為解道寒的心腹,靠的就是言聽計從。
就在這時,忽然一騎棗紅駒,呼嘯而來,馬上乃是一個頭戴方巾的書生打扮之人!
解道寒抬眼一眼,來人是秦書辦!
他心頭微微一動,他來城門這裡之前,原是準備去向沈焰柳稟告案情變化的。
秦書辦勒馬而立,掃了一眼城門口的衙役和捕快,看著解道寒,朗聲道:“解捕頭,縣尊著你,立即去縣府議事!不得遷延!”
“我正要去!”解道寒說完,便翻山上馬,打馬往縣衙而去!
不得遷延,就是嫌他遷延了的意思。
這邊秦書辦見解道寒騎馬走了,才調轉馬頭,慢悠悠地往縣衙去了!
解道寒打馬奔到了縣衙,便立馬跳下馬,奔向大堂,腳步飛過地繞過了大堂,走進了大堂後面的後廳裡。
解道寒一進後廳,便看到沈焰柳和範元海已經坐在那裡,喝茶聊天,似乎正在等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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