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就箭樓那邊一個門嗎?”段融忽然目含思索之色地問道。
在他看來,那重鎖肯定是解雷給鋸斷的,他自己就是當班的,每天鋸一段時間,那還不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問題是,楊震明明看到解雷走了,他又是怎麼出現在地牢內,然後在黎明時分,這防守最鬆懈的時候,忽然背起許儒虎越獄!楊震聽了段融問題,卻像是看傻子一般,看了段融一眼,說道:“照你的意思,地牢還給你開個後門唄!”
段融咧了咧嘴,有幾分不想搭理楊震,但他還是壓著情緒,耐心道:“我是說,那人是怎麼忽然出現在地牢內的?有沒有其他的路徑?”
“這也是另一個邪門的地方!”楊震說著眼神再次湧出濃郁的驚異。“地牢後牆就兩個人頭大小的通氣口!就那空間,稍大些的狗都別想過去!”
“照你說,那人不成了鬼了?”
“八成!”
段融淺笑了一下,他可知道那人不是鬼,就是解雷。現在的死結是,解雷是怎麼離開後,又出現在地牢內的。
地牢只有箭樓一個門,可以進出!一個大活人,無論如何,不可能做到,不驚動任何人而溜進地牢!而且,解雷揹著一個如此扎手的重犯越獄,他的動機是什麼?“這事確實邪性!”
段融告別了楊震出來,緩步走在了西大街上……
西大街已經搜查完了,街面開始正常營業了,只是一路上看過去,人人都面有憂色……
南城那邊的搜查還在繼續,不停聽到街邊的人們,臉色警惕地小聲議論著……
段融在街上走著,他低著頭,思緒一直轉個不停。
他很清楚,這波全城搜查,不會有任何結果。
因為,他已經猜到了許儒虎現在藏身在何處!必定是在解雷自己的家裡!解道寒認為,能從大獄劫走許儒虎的人,必定是有些實力的,很可能就是賢古縣的幾大勢力中的其中一支勢力,謀劃所為!故而他親自搜查幾大勢力,其餘地方的搜查,由則解雷帶著衙役們進行!但試問,一個人會搜查自己嗎?
而且又有誰,會懷疑到他這個縣衙捕頭的親侄兒的頭上呢?放在自己家中,在這波搜查中,豈非就是最安全的!段融如是想著,已經進了源順鏢局,他若有所思地走在演武場的旁邊小道……
忽然感覺頭頂一粘,段融腳步一頓,抬手往頭頂一摸,只見手掌上沾了一團黏糊糊的白色粘稠體……
“臥槽……啥東西?”
段融將那手掌伸到鼻子前嗅了嗅,臉色頓時十分難看。“媽的,是鳥屎!”
段融抬頭一看,只見頭頂的一枝柯上,一隻雀子正跳來跳去。
那雀子見段融瞅它,還嘰嘰喳喳的叫了兩聲,似乎頗為歡快!
段融大怒,撿起不遠的一顆石子,就向枝頭的雀子砸去!那雀子一見段融彎腰,就立馬一撲稜翅膀,如箭般射向樹後!
段融一石在手,似乎是不假思索,下意識就向空中的雀子,揮手擲去!
吱的一聲尖叫,石子正中目標,雀子掉落在不遠處,抽搐了兩下,就斷氣了,幾片羽毛在空中飄著……
“讓你隨地大小便……”段融罵了一句,隨即微微一愣,他方才投擲石子的手法,竟似乎是千手羅漢和梅花針法的融合!千手羅漢他還能理解,他畢竟昨夜消化吸收了那梭鏢的器靈,已經有了千手羅漢這門暗器手法的入門級的經驗了。
但,梅花針法,不是針灸之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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