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擺佈。
就是那幫畜生想得到的結果。
所以我不能屈服！
我累了。
想找個更舒服點的姿勢。
可動了一下才發現，其他人還能靠著對方睡覺。
而我只能倚著牆壁，承受冰涼的冷氣。
就在我痛苦難熬，又開始昏昏沉沉之際。
對面一個大哥，直接喚醒了我的神智。
他居然坐在原地，直接開大！
一股粘稠的東西從身下擠出，刺鼻的味道瞬間上頭。
我直接吐了。
“你在幹什麼！”
空間本就狹小，你他孃的還如此放任自流。
粘在身上，不嫌髒啊！
可對方卻滿臉悽苦。
“你以為我願意？等你內急的時候，我看你有什麼辦法。”
我無語了。
只能強忍噁心，把頭轉向了一邊。
這才發現，每個人的身下都有大小號堆積。
怪不得會如此惡臭。
也幸虧是地下室，不然都得發酵了。
到了半夜，我差點被凍死。
因為他們栓鐵鏈的時候，把我扒了個精光。
現在還故意開啟鐵門，又拉開了上面的窗戶。
用冷風機不停地吹，讓穿堂風從我們身上掠過。
凍得我不停打顫，嘴皮子一片青紫。
“喂，你要是感覺冷，就往我這裡靠靠。離得近，也能相互取個暖。”
旁邊一位大哥，突然朝我看了過來。
儘管只能挪動十幾厘米，但要是兩個人相互靠近，倒也能起一定的作用。
但是……
“我還扛得住。”
我看了看他腿邊，全是排洩物。
這要是挪動一下，都得擠到我身上來。
“都快凍死了，還在意這些呢？”
對方撇了撇嘴。
“等到了衝峽底的時候，你就知道這裡的骯髒是一種幸福了。”
“啥？”
陳姐也說過沖峽底，當時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看你細皮嫩肉，是剛被騙過來的吧？按理說新人不該來這，你怎麼就例外了？”
那人繼續跟我聊著，我也如實的講了過程。
都是天涯淪落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淒涼一笑。
“哦，那你的結果肯定跟我們不一樣。我們都得去衝峽底，而你肯定還能出去。”
他嘆了口氣，竟然沒有對死亡的恐懼。
顯然被關在這裡，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所以這聲嘆息，甚至還有著一絲欣慰。
是即將得到解脫的那種！
“小夥子，你如果真能離開這裡，最好還是長點記性吧。別再跟他們對著幹了，逆來順受才是最佳選擇。”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這位大哥的規勸，我直接聽進了心裡。
說實話，被三番四次的折磨，我也真有點受不住了。
畢竟我也是人，一個活生生的普通人。
怕疼，更怕死。
我哆嗦著看向了大哥。
“有個老員工提醒過我，只有聽話才不會捱打，也才能好好地活著，是這樣嗎？”
“聽話可以不捱打，但想好好活著？”
大哥悽慘的笑了。
“知道我被騙來多久了嗎？”
“三年了！”
“剛來時也有人這樣勸過我，而我也照做了。為了能活命，他們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即便受盡了屈辱，哪怕被他們當狗，我也依舊如故。尊嚴可以拋棄，臉面可以不要，再多的罪我也可以承受。”
“我只想活下去！”
“但最後還是來了這裡，等著被送到衝峽底！”
“所以，他們不會因為聽話就放過你，只會看你還有多少剩餘價值。”
聽到這裡，我才終於確定。
那個老員工的勸慰，不過是在替他們洗腦而已。
而這位大哥，也是被榨乾了所有。
跟姓李的一樣，逼著家人拿出了全部。
不一樣的還有，他被逼著聯絡過親朋好友。
好幾個都被騙來了亞北，成了跟他一樣的仔豬。
這也是我後來知道的詐騙方式，殺熟。
“你知道為何，我們還活著嗎？”
為何？
大哥又是悽慘一笑。
“我們在等待需要器官的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