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直接把半截香菸給狠狠掐斷了!
我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
然後輕聲問道:“九哥,您是怎麼知道我的?”
這個問題不解決,我估計自己能被活活憋死。
可對方卻只是淡淡一笑,“你小子有貴人相助,所以千萬不要浪費了機會!”
貴人?
我一臉懵。
在亞北我認識的只有巖哥,建哥,還有陳姐。
再加上一個昨天救我的依佤,僅此而已。
可依佤肯定沒有這個能力,指揮九哥。
而建哥他們更別想,巴不得我死呢!
所以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我哪來的貴人相助?
而九哥已經不願多說,擺擺手讓人帶我離開。
他自己則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
此時我根本想不到,這個貴人竟然是我朝思暮想的人!
隨後我就被帶到了一個非常大的樓裡。
整整五層。
每一層都頂得上陳姐那個園區場地的三倍。
而且還是教學樓設計,外面環繞一圈都是操場。
入眼就可以看到,正有一群人在操場上面。
一字排列。
幾個看守拿著電棍和皮鞭,在監督他們做下蹲。
男女都有,大概二十多人。
明顯正在接受體罰。
我只是大概掃了一眼,就被後面的人推搡著到了三層。
一進門,就讓我看到了更大的畫面!
空曠的場地上,整整一層都是人。
而且正圍著中間的電腦裝置蛙跳。
一個周長足足數百米的距離,他們就這樣一起一蹲跳個不停。
誰要是稍有鬆懈,看守們上來就是一鞭。
清脆的鞭聲此起彼伏,淒厲的慘叫不絕於耳。
這浩大的場景,慘烈的情形,跟陳姐她們那裡也相差無幾。
我不敢多看。
低著頭跟隨看守拐來拐去,就到了角落的一個房間裡。
進門是一張桌子。
此刻正有一個青年,站在桌子上大喊著什麼。
在他面前,則跪著十幾個人。
全都渾身是血瑟瑟發抖,流著淚不敢抬頭。
看得出來,他們很怕這個人。
且已經遭受了殘酷的毆打。
周圍靠牆,還有十幾個看守。
手裡都拿著鞭子,還有電棍等工具。
“到底誰是帶頭的?今天沒人承認,老子就活活打死你們!”
桌上的青年厲聲斥問。
“園區給你們好吃好喝,是讓你們來做貢獻的!你們竟然私下串聯妄圖逃跑?簡直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把外面荷槍實彈的警衛當擺設了?一群傻逼,你們跑的了嘛!”
“來人,在給他們每人賞二十鞭子!打到他們有人指認為止!”
一個男人立馬哭了。
“別再打了,再打就得死人了。”
可青年兩眼一瞪,氣勢更加兇狠。
“死了更好!養著你們不思進取,只知道暗地裡聚眾鬧事,還不如直接打死餵狗,也省的老子跟著你們受害!”
青年一擺手,周圍的看守就舉起了鞭子。
一個女子突然也哭了。
“別打了,我知道是誰帶的頭!我說,我交代!”
她扛不住了。
再不指認死路一條。
而且還得是備受折磨才能死。
所以她為了活命,為了不再承受毆打,選擇了出賣同夥。
一抬手,就指向了身後一個男子。
“就是他!利用休息的空擋告訴我們,他找到了一個逃跑的路線。”
“對對對,就是他!是他鼓動我們一起走,說這樣就算被抓也會法不責眾。”
“我也承認是他!求你們別再打了。我們都是被他害的,你們追究他一個人就行了。”
“我們只想好好工作,只想為園區創造利益!”
隨著女人的出賣,所有人直接都反水了。
沒辦法。
都有人帶頭了,自己再不趕緊站出來,也得跟著那個男子一起死!
青年笑了。
“呵呵,法不責眾?你以為自己還在華國呢?以為人多了之後,我們就會不捨得人手流失,而對你們既往不咎?”
做夢!
這個道理連我都懂。
園區最不缺的就是仔豬。
但最忌諱的就是逃跑!
只要有此類事件,絕對會嚴懲不貸!
別說才區區十幾個人了,就算是幾十甚至過百,他們殺起來也毫不手軟!
否則難以震懾後來,還怎麼管理壓制?
看到青年已經面露殺機,那個男子直接跪著爬到了跟前。
兩手扒著桌邊,開始大聲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