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是因為我和陳亮都住進了單間。
讓他感覺一夜之間,我們就爬到了他的頭上。
要知道他當組長的時候,我們都還是普通仔豬呢!
而且他雖然被李媛保了下來,但待遇卻變了。
本來就住的是大通鋪,現在直接被趕進了老鼠倉。
也就是最多隻能住六個人的房間,硬生生塞進去了他們一個組!
晚上睡覺,連翻身都困難。
更別說屋裡的空氣,簡直都不能呼吸!
而且大門緊閉,連窗戶都是封死的。
跟我在陳姐那住的地方大同小異,甚至還不如那裡寬敞。
吃的也是最低檔的食物。
不僅都餿了,而且全是肉!
他每天都在嘔吐,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據說這段時間,連李媛都不怎麼找他。
因為他沒力氣伺候!
我們的地位上升,成為了整個園區的典型。
而他卻淪為了底層,比瘟豬還不如的階級。
這種巨大的反差,肯定會讓他心理失衡。
對我的仇恨增加,也就在情理之中。
但可惜,就算他活活氣死,也得強忍著憋屈。
我一個眼神過去,他就得趕緊屏息斂氣。
因為他得罪不起!
“這個欺軟怕硬的東西,也就敢在背後悄悄的注視了。”
他的行為也被陳亮發覺了。
嘴角掀起了輕蔑的笑意。
會議結束之後,我兩故意跟他走在了一起。
大聲談論著,我們的宿舍衛生是不是該打掃了。
兩張床鋪,要不要重新擺放。
今晚去商業街是吃葷還是吃素。
該找哪個小姐來給我們倒酒。
聽的他一臉陰雲,恨的是咬牙切齒。
然後就把怒火,發洩在了那個六十歲老頭身上。
這老頭沒死,是因為他當時跑不動。
等他到了人群邊緣的時候,人們已經被攔截了。
他嚇得趕緊回頭,結果又被看守發現了。
最後念在他歲數已經大了,而且園區要懲罰的人太多,根本忙不過來。
就讓他逃過了一劫。
此刻他正路過走廊,被組長追上去就扇了幾巴掌。
打的老頭一臉懵逼,莫非我走路都錯了?
還是姿勢不對啊?
或者我先邁了左腿,沒有先邁右腿惹著你了?
組長看他還不趕緊走,反而瓷蹦蹦的瞪著自己。
上去又是幾巴掌。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不在屋裡待著出來幹什麼?是不是又想逃跑啊?回去給老子吃屎去!不把馬桶舔乾淨,老子讓你三天沒飯吃!”
老頭捂著臉,可憐兮兮。
“組長,我哪敢跑啊?我只是想出來透透氣,屋子裡被他們放屁燻的難以呼吸。”
透氣?
組長火氣更大了。
“透你媽的氣啊!老雞吧頭子,狗屁業績做不出來,毛病還不少呢!把這裡當什麼地方了?養老院嗎?趕緊給老子滾回去!”
說著又是一腳,差點把老頭給踹倒。
疼的老頭呲牙咧嘴,一瘸一拐趕緊往回跑。
也許是寬鬆的生活條件,又讓我們恢復了正義的感覺,
我和陳亮看不過去了。
“組長,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麼盡幹些罵聾子踹柺子的事情?人家都那麼大歲數了,你好意思總欺負啊?”
“就是。你也是有爹有媽的人,他的歲數當你爹也行吧?你不尊敬就算了,動不動毆打,你他媽的太過分了。”
組長脖子一擰,很不服氣的看著我兩。
“我自己組裡的成員,我想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關你兩啥事?”
我也毛了,直接兩眼一瞪。
“呦呵,老子說你還不服氣?來,你再給老子呲牙試試?不把你門牙掰下來,就算老子肌無力!”
組長直接就慫了。
全組十二個人都沒幹過我,何況他一個?
這傢伙撒腿就跑,很快追上了老頭。
在他屁股後面一邊踢一邊走,還一邊罵。
“等回到宿舍,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個老不死的!”
兩人一個連跑帶顛,一個連踢帶踹。
很快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第二天再見老頭的時候,他臉上全是烏青。
嘴唇腫的老高,能看到沒了門牙!
“於青海這個孫子,我昨天還以為他就是撒撒氣,逞個嘴硬而已。沒想到,還真他嗎下得去手!”
陳亮氣不過了,就要去找組長理論。
卻被我攔住了。
忘了說,我原來那個組長叫於青海。
前面有過介紹,只是習慣了稱呼他組長就忘了寫名字。
但於青海有一點說得對,老頭是他們組的人。
若是當面遇到,我們可以出手阻攔。
但人家是回去之後的內部教訓,你再去理論那就是挑釁。
壞了這裡的規矩,反而是我們要接受懲罰。
“那怎麼辦?就看著那孫子欺負人?”
陳亮還是不服氣,我則來到了老頭身邊。
“大爺,您怎麼稱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