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秋風捲起檔案的一角,齊銘用指尖壓住,繼續說道。
“報告裡還特別標註了腎功能代償極限。”
“當身體遭遇感染、創傷或長期勞累時,單腎的代償能力可能崩潰,直接導致腎功能衰竭。”
“我堂哥本就有基礎腎病,就算捐了腎,他的身體能承受嗎?”
聽著齊銘這明明白白的話,人群裡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那個大爺直接湊上前,眯著眼睛看那報告上的數字,嘴裡喃喃道。
“乖乖,這麼高的發病率……”
而抱孩子的婦女下意識地把孩子往懷裡緊了緊,看向齊嬸嬸的眼神多了幾分懷疑。
齊銘隨後目光再次轉向賀強,帶著濃烈的嘲諷。
“但是賀醫生既然覺得無害,想必對自己的腎臟功能很有信心。”
“我堂哥就在這兒,不如你把你的腎捐給他?反正你說影響不大,正好給大家做個示範。”
“你——”
聽到這話賀強的臉“騰”地一下漲紅了。
他沒想到齊銘會有這個資料,也沒想到他竟然演都不演了直接地將矛頭指向自己。
賀強只能支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無奈只有氣急敗壞地喊道。
“你……你這是胡攪蠻纏!我是醫生,怎麼能隨便捐腎!”
“哦?醫生就不能捐腎了?”
齊銘挑眉,語氣裡帶著嘲諷。
“難道醫生的命比普通人金貴?”
“還是說,賀醫生根本就知道捐腎的風險,剛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誤導大家?”
“我沒有!”
賀強嘶吼道,額頭青筋暴起。
“我只是就事論事——”
“就事論事?”
齊銘打斷他。
“那好,我們就事論事。”
他說著再次轉向齊嬸嬸。
“嬸嬸,我再重複一遍,就這個事情來說。”
“第一,捐腎救不了堂哥的根本病因,反而可能加速他的衰竭。”
“第二,我不會捐腎,這是我的身體,我有權利拒絕。”
說著齊銘蹲下身,撿起腳邊的破棉被,輕輕蓋在齊磊身上。
指尖無意間觸到他大腿上的淤青——那是剛才掐出來的。
齊銘看明白了,卻沒說破,只是站起身對圍觀的人群說。
“各位鄉親,看病要相信科學,別被親情綁架衝昏了頭腦。”
“但是如果大家不信我,可以去住院部找趙建民主任詢問。”
“或者寫信去省醫院問問這份報告的真假,如果有一點對不上,我負全責。”
聽著這話不等賀強繼續反駁,聞聲趕來的保安隊長已經帶著幾個隊員撥開了看熱鬧的人群。
為首的保安隊長人高馬大,一看就是處理這類事情的老手。”
“他先是掃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齊磊和旁邊哭天搶地的齊嬸嬸,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怎麼回事?在醫院門口聚眾鬧事,都想進局子裡喝茶是不是?”
保安隊長的聲音洪亮。
齊銘也沒等齊嬸嬸再次撒潑,上前一步直接開口。
“隊長,他們一家涉嫌擾亂正常醫療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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