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幾乎在同一剎那,三人一撒手,手中的令牌脫手射出。
光華一閃後,令牌一溜煙的沒入了小山表面,不見了蹤影。
下一刻,下方地面忽然微微顫動起來,小山從山峰頂部到山底之間,豎著裂開了一條細細的裂縫,從中噴出柔和的白光。
這小山竟真要從中間被劈開,一分兩半。
聶昭南等人神色一動,目光齊齊投去,但卻沒有太過意外之色。
到了他們這等境界,開山裂石只道尋常,根本算不上什麼大神通,這處小山之所以特殊,完全是因為其內部禁制的緣故。
一會兒功夫,小山一分為二,裂開了一道寬十餘丈的巨大裂縫。
而在裂縫中,一條直通地下的白玉臺階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走吧!”黑袍人臉上閃過一絲興奮,簡短的招呼道,就帶頭走了進去。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聶昭南自然也不會有退出的道理,邁步就跟了上去。
而谷靈在猶豫一下後,也跟在了最後。
石階很長,同時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只不過有些異樣的是,越往下走不但沒有陰寒之感,反而顯得越發溫暖起來。
雖是步行,但身為合體修士,一行人自然也慢不到哪裡去。
不久後就深入了小山萬丈之深的地方,進入了一間神秘的大廳之內。
說它神秘,是因為此廳四壁金光閃閃,通體彷彿用黃金鑄造,但卻是如水晶般透明。
就在三人前方的一面牆壁,最為奇特,散發著刺目光暈的同時,還有金色的符文在表面遊走不定。
“上古金剛禁!”谷靈神識往金壁上一掃,面色難看了下來。
“真的是此種上古神禁!”黑袍人也是失聲震驚起來。
“兩位道友識得此地的禁制?”聶昭南根本沒有研究過靈界的高階陣法,自然不知的問道。
“金剛禁放在整個靈界中都算得上是極其精妙的禁制,不過此禁的佈置之法在我們人妖兩族中卻是失傳已久了,聶道友不知道也是正常之事。遇到此禁制,我等真的是麻煩不小!”谷靈看了聶昭南一眼,而後重新將目光落在了身前的禁制上,眉頭皺了起來。
“什麼意思?難道以我等三人之力,還破不了此禁?”聶昭南臉色微變,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
“上古金剛禁單論防禦力而言,就是人妖兩族中都有不少大陣強過它。但此禁制卻是世間少有依靠蠻力來破除的禁制之一。若是想要以法力強行破除此禁,非得有大乘期的修為不可。我等想要破除此禁,只能用蠻力消磨了,這個過程不會短。”黑袍人沉吟了一下,凝重的說道。
似是為了驗證自己所說,黑袍人一聲低吼,一條手臂立刻金光萬道,驟然狂漲數倍,化為了一隻遍佈金色鱗片的真龍之爪,往前面的金壁就是狠狠一砸而下。
一聲巨響!
大地都為之一晃!
一股氣浪直接從金壁上爆裂而來,向四周瘋狂的一卷散開。
手臂上傳來巨大的反震之力,黑袍人不禁腳步不穩的連退數步。
結果,聶昭南定睛一瞧,那金壁上卻是一點兒痕跡也沒有留下,依舊安然無恙。
“怎麼可能!暉道友你催動真龍靈血,肉身之強橫,已經不下於合體妖王,怎連撼動這金剛禁也做不到。這種情況,即使我催動靈血也不會有任何作用。”見此,谷靈面色一變,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我人族中第一煉體士非天元聖皇莫屬,難道還要去請他來此破禁不成!如果是這樣的話,寶物就必須得多分出去一份。”黑袍人也是面色難看下來,這上古金剛禁的厲害程度竟還在他預料之上。
“來不及了,我們用天羅令開啟此地後,天羅令就消失了,外面的通道卻是一直開啟著。此地雖在蠻荒深處,少有修士來此,但發現此地的異常,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谷靈搖搖頭,神色‘唰’的一下蒼白起來。
她為了獲得天羅令,可是費盡了心思,而且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眼下竟被上古金剛禁死死攔住,得不到一點兒機緣。
怎不讓她心痛,懊悔之極!
聞言,黑袍人面色變換,複雜無比,一時間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
正值兩人進退兩難之極,聶昭南緩緩開口了,大出二人預料的說道:
“金剛禁真的如此難破嗎?聶某進階合體,一身修為增長不少。倒是有把握破除此禁的。”
“聶道友莫非才進階合體,不知此境界的深淺,在開玩笑不成?就算你法體雙修進階合體,但也僅僅是合體初期境界而已。縱使論肉身強橫程度比暉某催動真龍靈血強上一些,但也強得不多。沒有希望破除此禁的。”黑袍人目光冷色一閃,毫不猶豫的說道。
“暉道友說的不無道理。但既然聶道友有信心試試又何妨?畢竟我等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谷靈先是點了點頭,而後這般說道。
九轉真龍訣的厲害豈是一般煉體功法可比,就是魔界頂階煉體魔功涅槃真魔功,也是遠不能相比的。
雖聶昭南只是堪堪達到第三轉的程度,但肉身的強橫卻也不是眼前的兩人可以想象的。
但聶昭南不會將關於九轉真龍訣的厲害主動道出,而是淡笑著說道:
“聶某曾服用過不少增長氣力的靈果,一身巨力還遠在自身煉體境界之上的。就先前暉道友攻擊的情況來看,聶某破除此禁是十拿九穩的。不過,聶某成功破禁後,寶物的分配自然就不能按照原本的分為三份了。”
一聽此話,谷靈和隴家的暉長老面色一喜的同時,也神色微變起來,但互望一眼後,谷靈主動開口說道:
“這是當然之事,聶道友多出了力,自然也應該多分得寶物,只是不知道道友具體是何想法?”
“若是道友想要一人獨佔一半,暉某就算與道友在這耗著,也不會讓道友破禁的。”黑袍人盯著聶昭南,面露不愉。
‘哪有什麼絕對的盟友,在利益面前,就算是敵人也能合作。’聶昭南暗暗嘆了一句。
在此行之前,他也是讓向之禮等人收集過谷家和隴家,兩個真靈世家的關係的,雖說不上水火不相容,但也是有著不少的恩怨的。
眼下兩人卻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默契十足。
心中如此想著,聶昭南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異樣,沉吟一會兒後說道: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