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場‘小講座’結束。張逢望著滿屋子記筆記的醫生,還有被擠到牆角里蹲著的館主,倒是感覺有點對不起館主了。
好在病號是特別被關注,小侄子和館主大哥,被送去了其他病房。
“張老師!”
這時,張逢正思索的時候,有位學中醫的年輕醫生舉手,
“您剛才說五行相生,五臟是五行,但您說的一些藥,卻沒有在五行的醫理中,這個是……”
他說到這,不敢說了,因為很多同事與領導都瞪著他,責怪他反駁張神醫的話。
而之所以他們如此信服,是張逢在教他們的時候,還順手治好了幾位醫生與醫院領導的老毛病。
這事實擺在眼前,就無需言說了。
“嗯,我的治療方法,是和傳統有些區別。”張逢卻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去過世界上的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很多事,還有一些很奇怪的醫術與病理。
他們有的人並不知道我們老祖宗的五行所論,而是以他們的想法與實踐,用另一種藥材去治好了病人。
這些藥材,有些已經絕跡,但我也從中找到了藥性相近的藥。
所以你覺得不對,是沒問題的,因為這些藥是我自己添上去的。”
張逢說到這,看到眾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因為修改醫書,以及替換藥物,這都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也不是一人之力可以做到的。
可事實上,張逢已經接近‘80年’的醫齡,又博學各個世界的醫學知識,再加上前些時間的心靈放鬆。
這讓張逢把所有的醫學知識都集中整理,歸納出了一套屬於自己的醫學療法。
最後,還有這次的‘小講座’。
張逢透過言說,這種直觀的表達,也將自己腦海裡的醫學知識徹底順清。
也算是意外的收穫吧。
而也在這時。
【你突破了中級醫理】
【你對現實醫理的瞭解,已經達到了專家級】
‘專家?’
張逢看向了視野內的文字。
對於這個,張逢不是很在意。
雖然‘專家’的等級,和格鬥‘宗師’的等級一樣。
但張逢都是當成副業,所以都不是很在意。
因為除了這個以外,張逢的‘車技’還有‘野外生存’,都在之前的冒險裡達到了專家級的層次。
……
晚上。
醫院的餐廳。
“張老師,你嚐嚐這個菜。”
“張老師,還有這個!”
經過幾個小時的小講座後,張逢此刻選擇在食堂吃飯。
而如今,十幾位年齡不一的醫生,圍著一個年輕人吃飯,並敬重的稱呼‘老師’,這個場景可真是太他媽的稀奇了。
這也使得不少病人紛紛朝這邊望來。
好在很短時間內,張逢就吃完飯了。
並在一位副院長的邀請中,去往了樓上辦公室。
到了這。
茶水擺上。
“張老師條件簡陋,海涵。”
這位副院長四十多歲,正是壯年,但頭髮卻有些少,也有些亂,神情中還有不少疲憊。
因為他在當副院長之前,是神經外科手術室內的主刀醫生,是完全靠本事上來的,但常年的精神集中與繃緊,也讓他把頭髮獻給了常年待著的手術室。
“你的手不穩。”張逢看向他端茶的手,雖然在常人看來,只有那麼一點點的抖,無傷大雅。
可是這已經和精密的神經手術無緣了。
畢竟那是在顯微鏡下進行腦袋內的血管吻合。
“您能看出來?”副院長聽到張老師說他手抖,心裡既有高興,也有無奈。
高興的是,他的手抖在常人範圍來說,已經算是完全恢復,常人是看不出來的。
但張老師卻一語就道破了。
而無奈的是,他哪怕已經和正常人差不多,但卻無法再上手術檯了。
“手是怎麼受傷的?”張逢望向他袖口處露出的淺淺疤痕,“是利器?玻璃?”
“是。”副院長嘆口氣,坐在張逢對面,“前幾年我的一場手術中有突發情況。
我記得很清楚,那一次,一場手術下來,十二小時零六分鐘。
當手術完成,我整個人的魂都虛脫了,回到辦公室想喝口水,一個晃神沒站穩,水杯砸了,手也摔上去了。”
他露出右手手腕處和大拇指關節處的傷疤,筋被割裂了。
雖然能恢復好,但也可能留下關節活動受限、力量減弱等後遺症。
“別看傷疤有些嚇人,其實我已經恢復的很好了。”
副院長把袖口放下,又起身從旁邊桌子的抽屜裡拿出一把沒開鋒的厚柄手術刀,
“我一開始抖的更狠,但經過多年的練習,現在好多了,可就算是這樣,我也回不到手術室。
因為是醫生,我不僅要對自己負責,更要對患者負責,對手術室外的患者家屬負責。”
“嗯。”張逢沉默了幾秒,問道:“吳醫生,你是想回到手術室嗎?”
“想!”副院長很認真,並帶有希冀道:“我今年才四十三,我學了二十八年的神經手術,張老師您看我,我現在還年輕!我還能治更多的人!”
“那我就不是救你了,是救他們。”張逢右手探出,“麻煩把手伸出來,我能治。”
“好……”副院長激動的把手伸出。
張逢卻沒有把脈與搜骨,而是整個手掌握在了他的手腕處,“吳醫生,今天下午治療其餘大夫時,我只是用了勁力技巧。
所以看起來像是中藥醫理。
但你的傷勢太過嚴重,然後我接下來的所學,可能會顛覆你所有的醫學認知。
因為它是一種很離奇的武學,名為,超頻共振。”
話落的瞬間。
張逢以大伏魔拳的共振練法,擒在了副院長手腕的穴位,先實行‘麻醉’。
不然以超頻的勁力,直接共振筋,促進它們高速代謝與修復,那快速生長疼痛,不亞於別人用鐵揪子撕扯皮下里的神經血肉。
與此同時。
副院長還未明白張老師的話語,便感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骨肉分離’感覺。
那種感覺像是被打了麻藥,然後醫生用手術刀分割自己的血肉,有一種很古怪的剝離感。
這種剝離感,他手腕受傷的那日也經歷過。
‘這個……是麻藥嗎?’副院長不知道一個人是怎麼透過一種手法達到快速麻醉的效果,但此刻他見識到了。
但隨後,隨著張逢點上他的手筋,以千變萬化的勁力與共振,讓他手掌內的血肉達到超頻的共振狀態。
嗡—
像是一瞬間,又像是過了好幾分鐘。
副院長感受到超頻的瞬間,好似整個身體都在微微抖動,大腦的神經網路都彷彿一瞬間被切斷。
只是他還沒失神多久。
張逢就收回了手掌,向漸漸回神的副院長說道:“吳醫生。”
“嗯?”副院長還有些恍惚的看向張逢,耳朵裡有淺淺的嗡鳴聲。
“你體質太低。”張逢注意他的神色,“所以超頻時會有‘失神症’,這是你的整個神經網路被震動了。
但用不了半分鐘就會慢慢恢復。”
張逢還有句話沒說。
那就是,如果再震個幾十秒,那麼他整個人就會陷入‘腦死亡’。
“現在已經修復了。”張逢不說這些嚇人的話,而是溫和的指了指桌子上的手術刀,“你再試試?”
“好……”副院長這時也慢慢回神,又激動的走到桌邊,再次拿起了手術刀。
而這一次,他的手很穩,沒有絲毫的發抖。
“張老師!我能回去了!”
吳醫生看到這一幕後,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流下來了。
張逢看到吳醫生這個樣子,倒是起身走到他身前,像是照顧小孩子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感謝的話就不要提了。
但吳醫生能不能透過職務之便,在不影響醫院運轉的情況下,派一些人去我的武館。
因為我最近在做一個人體大資料測試的專案。
關於一些專業知識,還有專業測試,我還是想請一些專業人士作為幫手。
當然了,如果你們醫院沒有相關懲罰制度的話,我會付給他們一些酬勞,不會讓他們白幫忙。”
“幫手?”吳醫生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並肯定說道:“休息時間在外行醫,或坐鎮診所,都沒有問題。
您的武館,更沒問題!”
……
往後幾天。
張逢都在家裡待著。
因為館裡叮叮咣咣的都是安裝機器,還有廠裡技術人員測試機器。
相對而言,家裡安靜許多。
張逢也利用這些時間,一邊共振提升體質,一邊繼續開靈。
不知不覺,第七天晚上。
靈開到了73%張逢一邊開靈,一邊夜跑,動作稍微有點彆扭,但也沒人在意。
然後。
依舊夜跑早退,於十點前回到家裡。
洗漱一番。
十一點,張逢躺在床上,天冷蓋上被子,期待的看向3級世界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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