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隨著李隊再次伸出手,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張逢,還有李隊伸出的寬大手掌上。“好。”張逢也想看看他實際功夫多少,便點點頭。
稍後,張逢將這段時間裡稍微有點吃胖的手掌伸出,兩人手腕淺淺搭在一起。
“請?”張逢詢問。
李隊也嚴肅的向張逢道:“張指導,請。”
兩人話落,手腕側方貼在一起,先是左右來回推了兩下,算是默契的開場。
以免哪方剛說個‘請’,對方就直接發力。
而此刻,在兩個左右推完後,張逢和李隊同時發力。
在眾人的注視下,只見李隊的手剛成一個啄,張逢的手掌就蓋在他的啄上,同時手心朝前一彈,李隊的手掌就攤開了。
“不比了!”李隊慌忙收手,又甩了甩,隨後好奇道:“張指導,你剛才是怎麼發的力?我剛才手背像是被錘子砸了一下,一下沒知覺了。
你這功夫是怎麼練的?還是功夫嗎?”
他看向張逢的手掌,“手心紅紅嫩嫩,也沒有鐵砂掌和手上功夫的繭子。
但剛才那一下,真像是我手放在桌子上,讓人拿鐵錘砸一樣。”
“因為是半個身子在發力。”張逢也未隱瞞,指了指胯部、腰間和胳膊,“我是用半個身子在打你,不說勁力什麼,單說這將近一百斤的重量,放在你半空中的手上,你也撐不住。”
“半個身子?”李隊長了見識。
“身子還能打人?”其他人卻覺得奇怪,像是聽故事匯話本。
但看看李隊揉手喊疼的樣子,還有張指導像是闡述事實的樣子,這不像是有假。
‘還敢和我們老張比武?’王隊看到李隊喊疼吃癟,倒是覺得心情大好。
老張這上來給個‘鎮場’,往後事也好辦多了。
“張指導這是運勁?”李隊手恢復差不多後,卻問出了這一句話,“我聽幾位大拳師說過,真要到一定境界,身體也能一起發勁打人,今天算是見識了。”
“李隊過獎了,你的功夫其實已經很高了。”張逢不是抬人家,繼而變相抬自己。
張逢說的是實話。
李隊確實厲害,大概在螳螂雀的水平。
算是高手,體質約莫有27、28左右。
單論勁力,看著是比藥販子能打。
並且李隊還只是一個小城市隊長,藥販子也不是什麼大人物。
但螳螂雀在香江那邊,已經算是最能打的人之一。
想到這。
張逢忽然發現,這個世界裡能打的人估計不少。
……
傍晚,來到案發現場。
張逢經過反覆確認,發現犯罪手法確實是同一人所為。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隨著資料被交上去,還有一些證據的梳理與對比。
最後經過會上討論。
所有人達成一致,本地案件和8.03合併。
之後。
專案組又多了李隊,還有他的一幫子老小兄弟。
但他們這邊算是才展開,醫院等什麼都沒查起來,進度太低,無法達到統一共享的程度。
於是在第五天晚上。
旅社內。
張逢和王隊一邊下棋,一邊商量支援的事。
“讓我說啊。”王隊一邊看著棋局,一邊說道:“咱們市的排查已經到了瓶頸,現在也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
生意人的事,完全是大海撈針,幾個月都不一定會出信。
再說了,那個兇手都來這邊了,說不定窩點也轉移了。
要不……先從咱們那裡分出一部分兄弟,讓他們過來這邊,把這邊的醫院等地方先走一遍?看看有沒有最新線索。
把能順出來的事,都先順了。
這理不錯吧?”
“我看可以。”張逢端起旁邊的茶水,眼睛看著棋盤,“還是排除法吧,摸,接著摸,先從咱們那裡分點人,開始辦。”
張逢把快輸的棋盤一呼啦,“不下了,今天晚上就開始安排,正事要緊,下什麼棋。”
……
調人,分享資料,然後過來的兄弟們,再向當地戰友,一對一帶人,傳授關於烏塵香的摸排經驗。
二十天後。
張逢和王隊二人的臉上又都潦草了。
……
第二十一天。
下午。
火車站口。
“你們先在這裡協助,別回去了。”王隊滿臉疲憊的擺擺手,告別送別的兄弟,“我和老張先回去一趟,整理整理家裡的事。”
“嗯。”張逢鬍子拉碴,手裡提著一個行李箱,向著李隊等人和自己局裡的兄弟道:“都別送了,就這樣吧,今天好不容易摸排完了,都休息休息。
明天說不定又有什麼事要辦,到時候可沒時間休息。”
“行啊,那你們路上慢點,吸……”李隊這幾天沒休息好,嗓子發炎,感冒了。
“你這體格都拖成這熊樣了。”張逢被他抽鼻子的樣子逗笑了,“就別帶著兄弟們硬熬了,都回去睡吧。”
“那我們走了啊張哥。”
“張哥,王隊,我們就先回去了。”
眾人擺擺手,站在路口告別。
張逢二人隨後就上了火車。
但這次是軟座。
來到了車廂裡。
王隊蒙著自己帶的被子,就準備睡。
張逢靠在床頭,準備先看會書。
張逢的行李箱裡都是書,裡面是這個世界內的一些拳腳秘籍,還有醫學資料。
或許是世界不同,這裡的一些藥材也有細微差別,也有一些張逢沒聽說過的草藥。
都是新知識。
張逢除了辦案以外,就在不停的學習。
雖然精力有限,讓開靈落下了一些進度,如今才45%,但知識越來越豐富了。
除此之外,這具身體如今的體質是【27】,硬氣功和八步趕蟬的脈絡全開,大伏魔拳也開了一半。
張逢喜歡這種不停加深,不停學習的感覺。
脈絡超頻開的也越來越熟悉。
哪怕繁瑣的辦案途中,張逢開的也比之前的世界快。
而王隊掀開一點被子,看到張逢還不睡,還在看書,倒是無語道:“我日?老張,你就不累嗎?
除了辦案和睡覺外,你就天天看書看書,學習學習,你鐵打的啊?”
他說到這,又搖搖頭,“但想想也對,你要是不這麼學,也確實不會這麼厲害。”
王隊話語裡有感嘆,但老張這樣的‘連軸轉’,是真的學不了。
“你該睡睡。”張逢眼睛不離書,“不用管我,我身體能不能撐,我心裡其實有數。”
“難說你。”王隊搖搖頭,準備再次蒙著被子。
……
大約一個多月後。
張逢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百一十天。
兩市的訊息還在摸排,包括廳裡也想將此案先放一放。
但就在這天早上。
張逢和王隊根據生意人畫像,正在市裡遊街串巷的尋人時。
一千里外的省份,再次出現了‘冰劍殺人’。
“操他媽的!”
……
四天後。
張逢和王隊穿著大棉襖,來到了犯罪現場。
這是一片雪地樹林,死者是個殺人潛逃犯,被刺死在了樹下。
“張指導,王隊,你們來了。”
這時一位身材高大的漢子走來。
他是當地的刑警隊長。
並且他過來後,就先向張逢伸出手。
“前些時間就聽說林省出了一位‘武功高強的刑警教練’。
這段時間,張逢,張老師,你的名聲我是如雷貫耳!”
在這幾月裡,隨著藥販子和李隊的事情發酵,以及張逢偶爾抓些犯罪分子。
這使得大部分警局都知道‘林省、張逢,張指導’是一位拳術大師。
“閒話不多聊。”
張逢現在是一身老刑警氣質,略微和他握握手,就走向了死者。
略微一打量,地面有符紙、四周有被冷風吹剩的香灰。
再撇一眼冰劍後。
張逢去掉大厚手套,拿起香灰一嗅,同樣的味道,是他。
“怎麼樣,張指導?”當地隊長時刻跟著,他身後還有一群警員在打量張逢。
“他就是張指導?張老師?”
“張指導看著就一米七,身材也不壯啊。”
“咱們省廳好像想邀請張老師來咱們這指導武術,也不知道張老師來不來。”
“我肯定希望張老師來!”
“噓!都小點聲……”
他們小聲交流,打量張逢這位警界紅人。
與此同時,屍體旁。
王隊也放下手裡的香灰,向張逢直接道:“老張,併案?”
“並。”張逢撥出長長的哈氣,正準備和當地隊長大致說一下以後的摸排流程。
這時,地面上的一個符紙引起張逢注意。
它不是原先那種單純的秘術文字,而是有條條畫畫的秘術,還有類似人體雙腿的脈絡。
又在雙腿的脈絡裡,還有虛線在串聯,是一種練習技巧。
‘秘術文字,是東南。’
張逢觀察這個符紙,‘雙腿的標記,是踩步發力。
上面的虛線,應該是說明,想要達到這種發力,正常人應該是練一百五十次左右,才有部分修煉效果。’
張逢思索幾息,先是看向東南,然後一邊朝前走,一邊回想上面的意思。
其餘人看到張逢沉思離開,也沒有去打擾。
而張逢走著走著,走到了大約一百七十米外的一顆大樹下。
這裡有個雪堆鼓鼓的,大約一個轉頭厚。
張逢瞄了一眼,小心掃開,下面是一本被樹葉蓋著的書。
‘要是不懂道家秘術,不懂人體脈絡,也沒有一定的勁力境界,還真看不懂這些暗語。
這麼秘密,是留給誰的?’
張逢思索幾息,帶著白手套,撿起來。
隨著書頁開啟,露出裡面關於內臟的描述後,張逢卻發現這是一本關於‘胃、肺、心’的共振練法!
不是修外,而是修內!
張逢一時心神大動,又連續翻去,卻看到一頁紙從書籍中掉落。
‘信?’
張逢打量幾眼,先是把放好,然後才撿起這封信。
目光掃去,張逢卻忽然發現,這好像是留給自己的信。
‘道友,貧道聽說警界出了一位拳術大師。
經打聽,貧道猜想道友已經到了傳說中勁力如意的地步。
貧道雖然遠遠未到,但卻嘆,我輩不孤。
而貧道茫茫修道八十九載,雖然未到勁力如意,但卻悟出了內臟之練法。
還望道友一觀,或許對道友有些幫助。
且讓這世人去看。
修煉雖難,但路上卻有你我一心向道之人,載歌載酒,共赴前路。
留、座上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