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放學。
張逢把這個‘概念思路’總結了下來,準備到時候也讓虛擬小樓去演算。
因為這種無限變數的問題,也是自己沒法算的。
思索著,又當經過前方的實驗教學樓。
張逢望向了一樓屋簷下的‘法網’。
它是一個類似晶片的感應器。
如果一位學生沒有經過允許,就擅自進入教學樓,那麼它就會向安保處的內網與相關單位等等發出警報。
‘得想個辦法修改它,或者遮蔽它。’
張逢掃了一眼,感覺它是自己血肉重組的另一敵人。
有它在的情況下。
自己是很難無聲無息中,實現血肉重組的計劃。
同時,張逢又看向了自己的鎧甲。
現在唯一的好處,是法網觀測不到自己的鎧甲符籙,也觀察不到靈氣所帶來的物質重組。
因為這個世界是沒有靈氣與符文類的科技,並且看上去也沒有規則類的深層研究。
所以在理論上來說,法網看自己,也是看到了一片搞笑的鬼畫符,或者是一種很特別的紋身。
這種鎧甲紋身也不少,因為這個世界內的改造人也不少。
尤其是一些比較亂的星球內,很多人缺胳膊少腿的‘機械化’了。
並且他們還在各自的機械體上,刻有一些類似的紋身。
這些人,算是變相的為自己打了某種掩護。
讓法網不會耗費太多的算力去解析符文科技。
不然,也是一種大問題。
而這個‘無處不在’的法網‘觀測不到’自己的特別,應該就是解局的辦法之一。
可以讓自己慢慢加深實力,並對抗迂神他們。
當然,還有另外三種比較冒險的方法。
那就是‘用計’,或者‘舉報’,再或者‘貢獻科技’。
其中,一里面的用計,是自己知道迂神和凌叔不對付。
當時凌叔給迂神發‘來我辦公室’的時候。
張逢根據微表情與氣運變化,就知道迂神不服凌叔。
像是這種有敵意的,再加上迂神有點不正常,那麼大機率是可以操作他的。
就是危險性比較高。
因為迂神敢弄死凌叔,就代表他隨時也會弄死自己。
雖然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弄死自己。
但張逢感覺,應該是‘這個世界的過去自己’,和他有所交集。
再按照因果一說,還有以往世界的事件經歷。
以及唯一讓‘自己’有大變動的事件,能影響迂神的事件,很大可能就是‘自己年幼時期’的車禍。
肇事者,大機率是迂神。
這也和最早世界內,他撞了自己後,又把自己活埋的‘平行因果’差不多。
而這個,就是對於過去公式的一種淺薄運用。
看似很簡單,就是根據一些小事推算。
但實則是加上了因果氣運,還有現在的各種變化以後,最終得到的唯一可能。
那麼,如今是知道自己和迂神的過節了。
99.999%是年幼車禍。
之所以不是100%,是萬一演算錯。
張逢還是比較嚴謹的。
其後。
方法中的二,舉報,就是簡單的舉報凌叔他們不對勁,類似洗白,讓帝國重新審查。
自己也可以根據他們和王蛇哥之間,可能存在的生意交往,拿出一些語言上的證據。
這個,就更難。
畢竟沒物證,單憑一張嘴。
但也是一種方法。
最後的方法三,那就是交出自己的科技。
其中超導和z1等等之類,他們都有,沒用。
如果交,只能交虛擬符文科技,還有生物改造技術,再或者,就是規則方法。
這樣一來,就完全失控了。
尤其這個失控,還不是說,自己可能會被研究,而是疑似‘機器生靈的ai’,萬一得到這些知識以後,一躍成為了半步天道。
那自己往後想要攀升境界,就舉步艱難了。
因為自己把命門交給了一個不是人的生物。
這完全就是賭,看看對方會不會來一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反正這個三個方法都先留個底子。
如果這次的鎧甲一事不行,那就梭哈全壓,和他們直接對賭。
張逢也想的很明白,自己不可能每一步都對。
但在文字的可能施展的不停回溯與跳躍中。
那麼必然是符合一定的邏輯,不會像是現實一樣毫無邏輯可言。
之後,在這樣的情況下。
張逢深知,自己選對了,那必然是選對了。
錯了,那也就錯了。
冒險人生裡沒有假如與如果之類。
它只有結果。
但哪怕是選錯,自己也會從中悟出一些因果結論。
因為過往皆是因,當下皆是果。
自己以往所做的事,已經定下了以後必然發生的結果。
但,要是選對了,那就證明因果成立,也證明文字是有邏輯性的演算。
要是錯了,死了。
那不管什麼事,也不管什麼人。
自己願賭服輸。
張逢想的很明白。
……
又是一天。
下午教室內。
迂神又一次的從教室門口過去了。
真的。
張逢現在都被他搞得精神過敏了,總覺得他隨時會出手。
這種無形的壓力,還有他不停噁心人的‘威壓’樣子。
讓張逢知道,這就是心態考驗。
因為面對一個隨時會出手的人,正常人都會選擇先下手為強。
但恰恰是對賭似的隱忍,這給予心裡的煎熬,也是異常難受的。
頗有一種‘她到底愛不愛我,我要不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患得患失感覺。
現在迂神帶給張逢的感受,就是類似這樣。
也類似玩格鬥遊戲,人家已經蓄力好了超級必殺技,並始終保持在一個隨時能攻擊自己的曖昧距離,嚇得自己不停的按防禦鍵。
這屬於自己已經完全被動的心理博弈。
張逢也是第一次體驗到這種感覺。
期間有懼怕,有疑惑,有緊張,還有好奇。
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但真要等爆發以後,想明白以後,卻也會有一種不過如此的坦然。
那就是執念放下後的新生,是一種心靈上的昇華。
當然,這對於張逢來說,如果迂神真來這麼一下,自己也真的是復活重生。
……
在這樣‘她到底愛不愛我’的煎熬下。
張逢又安穩渡過了一下午。
但要是他再搞這麼兩次。
張逢就不懼了,因為自身的實力上來了。
他忙著嚇自己。
自己也不是什麼事都沒幹,單純就被他玩著,反而是在不停的凝練鎧甲。
等將來鎧甲成了,打死了他,再找更高的人玩。
迂神,只是一個開局的故事,開局的人物。
張逢雖然在心裡重視,但在自己的未來之中,是真沒把他放在眼裡。
又在如今。
晚上放學。
經過將近兩天的時間,鎧甲已經提升到了奈米級別的‘靈·半穹頂’層次。
雖然比起現實的超導穹頂來說,還是有一些材料上的差距。
但在術法的加持下。
張逢感覺戰力有200左右,全增幅能達到450多。
在某種理論上來說。
已經和迂神的戰力持平了,甚至還要高過三四十點。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之下,先不動手。
畢竟哪裡都是法網。
這要是動手,就算是無傷殺了他,自己也得有一身後事。
不說什麼星際執法隊的。
起碼那個凌叔,自己就不好處理。
他的體質,在張逢想法裡,是應該比迂神高的。
如果不高,以迂神多變的性子,八成是要‘義父受死’。
而在戰力有保證以後。
起碼迂神不好殺自己以後。
張逢就開始研究這個法網了。
看看能不能搗鼓出來一個訊號阻斷器,或者干擾器之類。
他不殺自己,自己也要想辦法弄死他。
正好,在上網查詢法網資料的途中,也能順便學一些這個世界內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