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德突然抓住夫人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皺眉:“今早血鴉傳信。”
他壓低聲音,喉結劇烈滾動:“會里有執事說我們,背叛了血魔會,背叛了會長,要用血契懲罰我們。”
因為李塵這件事情鬧得很大,血魔會肯定也在關注。
不少閒的蛋疼的執事,覺得他們不僅完成任務,還成為聖光庇佑的家族,這不是背叛?
血契那可是血魔會控制成員的手段,要是成員不聽話,會長能夠直接抹殺成員。
“當初讓我們用美色接近親衛大人的是他們!我們只是照做,成不成我們哪知道,現在反倒來興師問罪?”維羅妮卡眼神有些不悅。
納德頹然坐進高背椅,整個人彷彿又老了十歲。
他盯著壁爐上懸掛的家族紋章,那上面本該是德雷克家的銀狼,如今卻卻像是血魔會的走狗。
維羅妮卡突然抬頭,美眸死死盯著丈夫:“老爺,血魔會和教廷,哪個更令人畏懼?”
“噓!”納德一根手指抵住大夫人的嘴唇。
他轉身鎖死房門,又從首飾盒暗格取出一枚晶石。
當晶石亮起微光時,整個房間被淡金色結界籠罩。
“老爺心裡其實早有答案了,對吧?”維羅妮卡站在一旁,裙襬如黑蓮綻放。
納德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大夫人居然還有這麼一面。
“但血契該怎麼辦?”這才是納德在意的問題。
維羅妮卡的眼神更加陰狠:“只要會長一死,就沒有人能控制血契。”
這句話讓納德深思。
確實如此,血契是會長控制大家的道具。
理論上會長死掉,這個契約就無法建立。
作為家族族長,一切都要為了家族利益。
當初為了加入血魔會,避免家族被覆滅,他們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後續他們才知道,當初可能就是血魔會搞的鬼,就是為了讓他們加入。
就在納德思考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納德閃電般將夫人拉起來,兩人瞬間恢復成平常的貴族夫婦模樣。
當侍女敲門送茶時,他們正在討論今晚的選單。
等房門再次關緊,納德額頭的冷汗才滑落。
他盯著夫人鎖骨下的金紋,突然壓低聲音:“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所以要先下手為強。”維羅妮卡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這一刻她不像養尊處優的貴婦,倒像條露出毒牙的美女蛇,“親衛大人能隨手召喚六翼天使,也打敗過六翼血魔天使,您覺得他會怕會長?”
壁爐的火光將兩人影子投在牆上,扭曲如起舞的惡魔。
納德想起卡洛斯那天的眼神,又想起血魔會這些年讓他們做的骯髒勾當。
他忽然抓住夫人的肩膀:“去準備馬車,我要秘密拜訪。”
維羅妮卡搖頭道:“不必了,我有更好的辦法。”
在她看來,秘密造訪很危險,周圍可是有血魔會的眼線,被發現就死定了。
我們美人計不成功,但已經有兩個成功了,不如策反她倆。
這就是維羅妮卡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