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第1118章 簡中義入陰曹,拜見血河神!(5k,

到江淮澤野,告知蛙王、龜王計劃不變,是技術性調整,白猿假死脫身。

去平陽府城,與許氏說家裡一切安好,生活和睦,繁榮興盛,梁渠外派當差,恕不能來請安。

往雪山藍湖,寬慰凌旋等人不要著急,一切都是朝廷安排,先給聖皇報信,暗樁馬上接手處理。

三個地方安排完。

備一份柯文彬結婚賀禮,協調好平陽到帝都的同僚登船名單,把梁渠於河泊所,夏季汛期積壓的公務處理掉,代替他檢查東西巡江,統領三萬河泊軍士,組織瀚臺府小沱河救災。

再要給帝都發一封密摺。

甚至要抽空去陸師兄鍛造鋪,幫忙看一看獺獺開的靈兵進度。

前前後後,林林總總,大大小小。

龍娥英腳不沾地,將梁渠“暴斃”後,兩手一甩,撒手人寰,沒擦乾淨的屁股,全擦乾淨;沒處理好的事務,全處理好。

嫁稀隨稀,嫁叟隨叟。

以前經常陪同梁渠一塊天南海北地跑,倒算熟悉“流程”,龍人族中從小又以族長標準要求教育,即便事發突然,她處理起來,忙歸忙,不算慌亂。

剩下來的,便是聽梁渠每晚回來給她講故事。

人說生死兩茫茫。

偏偏梁渠不同,從人變魚,從生變死,精神奕奕,龍娥英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覺得自家夫君簡直像煥發“人生”第二春,每天早出晚歸,神神秘秘,去地府像幹什麼大事業。

一天一個樣。

頭一天,他說他當上血河宗宗主,自己現如今是宗主夫人,一人之下,三百七十六人之上,受三百七十六人敬仰。

第二天,他說他吞併掉隔壁血溪宗,麾下走狗數目倍增,擴大到八百二十一人,並且覺得地府小宗門實力一般,為首者僅有狼煙初境,只恨心腹不夠,沒辦法頃刻煉化。

當天傍晚,龍娥英正登上造化寶船,前往帝都。

她不知陰間狀況,大離底細,唯一能做的是反覆叮囑梁渠小心。

第三天,他說他蒐羅到“血寶”,一種魚體內的“結石”,與“寶魚”類似,研磨成粉服下,對增長精神強度有裨益,正嘗試帶出夢境皇朝,讓她嚐嚐。

第四天,又吞併一個小宗門,麾下增至一千一百三十四人。

第五天,吞併宗門。

第六天,吞併宗門……

第七天,距離簡中義和梁渠死亡有八天,六月二十七日。

沒有頭七回魂夜,只有一場幸福婚禮。

帝都,柯府。

紅綢高懸,微風吹拂,安靜無聲。

賓客對坐兩側,所有人穿玄紅正衣,黑中暗紅,透一股貴氣。

龍娥英居於上首,隆重場合,特意穿上樑渠予她的鳳鳴霓裳羽風,羽衣顏色如窗外紅霞黃昏,到了地方送上禮物,反倒顯得有些喧賓奪主,便又悄悄使之淡雅兩分,化作小紅。

庭院中刺槐盛開,白色小花成串垂落。

刺槐這種花,甜中帶一絲青草的微澀,像熬煮的槐花蜜混著麥香,一般人家不會種,因為香味濃烈到“沖鼻”,不雅。

如此“不雅”,放到此刻卻顯得應景。

比起在耳畔吹拉彈唱的喧囂,這種嗅覺上的刺激,舒服之餘,更容易讓人一併為新人喜悅。

柯文彬和蘇小染衣袖相挽,站於堂前。

侍從躬身呈托盤,送上一隻紅葫蘆。

柯文彬拿起剪刀,認認真真地將葫蘆剪開成兩半。

“咔嚓!”

葫蘆乾脆利落的裂成兩半,在托盤中輕輕搖晃。

賓客鼓掌。

“以一瓠分為二瓢,謂之巹,婿之與婦各執一片以酳,故云合巹而酳。”

此即“合巹”的“巹”。

意指將一個葫蘆一分為二,變成兩個瓢,也即盛酒的器皿。

因葫蘆味苦,新婚夫婦同飲一瓠,有同甘共苦之意。

而葫蘆也是製作樂器的重要原料,可加工變成“笙”,故亦有“琴瑟在御,莫不靜好”之意,寓意夫妻幸禮美滿。

一切都恰到好處。

掌聲輕緩。

龍娥英手腕纏線,收回飄飛的思緒風箏,跟著賓客抬手,事後與周遭人相繼離開。

合巹禮,結髮禮,接下來便是入洞房。

“龍夫人,興義侯不曾來麼?”

“因職事鞅掌,實無餘晷……”

龍娥英以公事繁忙搪塞,大方得體,不漏破綻。

“可惜了,未與興義侯相見。”

“哎,有句話說得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興義侯第一青年侯,當多操勞,為陛下分憂嘛,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世人皆曉梁渠同白猿交好。

如今白猿適才晉升妖王,本該是件喜事,水中佔據何等優勢,誰料蛟龍如此果決,喜事變喪事,沒有空來,實屬正常,再怎麼說派了自家夫人,堂堂大宗師,也算給足面子。

“聽說南邊被打下來一座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停。”

“亂,太亂。”

“人發殺機,天地反覆,武聖一動,全天下風雲都跟著攪動起來,你我這等凡人……”

夜半。

樹影婆娑,月光朦朧。

龍娥英泡好澡裹上浴巾,散開長髮,抱住枕頭側躺,聽阿威在小桌上張合口器轉圈,轉述梁渠話語,嘴角帶笑。

屋內,滔滔不絕的話語忽地一頓。

“怎麼了?”龍娥英起身。

“簡中義的屍體找到了!”梁渠精神一振,連結內同圓頭快速溝通。

歷經八天,江豚們終於在小沱河內,找到了簡中義的屍首!

“現在去?”龍娥英抓起衣裳。

“不,明天搞。”

梁渠揮揮魚鰭。

它在陰曹地府裡縱橫捭闔,橫掃天下,沒有忘記龍娥英在背後的支援付出,知曉她這段時間為處理爛攤子,忙得不行,好不容易洗完澡躺下,沒必要去趕時間。

“好!”龍娥英躺下去。

“早點休息明天我來找你。”

“嗯。”

話罷,龍娥英覺察到房間內少了什麼,明明一切沒有變,就是顯得空蕩蕩。

白天的花香又在心中縈繞。

阿威問過龍娥英,將燭火熄滅,自個團成一個藍球,就在桌子上休息。

青煙自燭芯上嫋嫋飄升。

霜白的光從窗格里照進來,投下剪影。

藉著月光凝視,一直見到燭芯不再飄煙,龍娥英翻身睡去。

翌日。

徐嶽龍等人難得回家,不急離去。

龍娥英悄悄走水道,返回平陽。

“嘩啦。”

圓頭指揮江豚,將簡中義甩到岸上。

一共兩截,一截上半身,一截下半身,即便被水流沖走,但全部找到,沒有落下。

上半身的簡中義像是被火燒死,握緊拳頭,緊緊蜷縮。

梁渠轉上一圈,眼睛瞪大。

“嘶,這老小子沒死?”

“沒死?”

龍娥英愣住,她仔細觀察,沒有心跳,沒有呼吸,沒有氣機,瞳孔放大,對外界全無反應,怎麼看都不像活著的樣。

但在梁渠看來又是另一番光景,他能看到一個小小的光點,縮在簡中義的眉心。

“奇怪,不知道怎麼辦到的,肉體生機完全泯滅,但是精神似乎得了外力幫助,僥倖苟存在了眉心,按理說是死了,沒有人喚醒,絕對沒辦法復甦,變成一塊石頭,但有人喚醒……”

梁渠一邊觀察,一邊不由自主地想到大雪山在藍湖的暗樁。

昔日白家老祖白辰風身死,貌似也有怪異的現象發生。

非常渴水?

有理由懷疑同旱魃位果有關!

旱魃,殭屍,玄之又玄。

梁渠指揮阿威,把簡中義拖到庭院中,繼而讓它放一杯水在簡中義身旁。

眾人眾獸盯住水杯,慢慢的,水杯內水位以一種遠高於正常蒸發的速度流失!

破案!

不是和位果有關,就是和蓮花宗有關!

“現在怎麼辦?”龍娥英問。

“當然搞死他了!娥英,動手!”

梁渠腦海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簡中義死後,會去哪裡?

“砰!”

西瓜爆裂般的悶響,簡中義腦袋整個炸開,眉心裡的一點精光快速消沒,霎時間,梁渠觀察到一股濃厚的灰霧從簡中義的屍體上醞釀而生,其後飄入徜徉的極光當中。

宗師殘餘!

梁渠眼疾鰭快,嘗試拉扯灰霧,沒想到居然真的成了!

它的魚鰭拉扯住散逸的灰霧,團巴團巴,變成一個灰撲撲的球,抱在懷裡,不敢耽擱,順著方向一個縱躍。

“屍體怎麼辦?”龍娥英後面追問。

“餵魚!”

“譁!”

紅光耀眼。

“參見宗主大魚!”

“去去去!忙自己的去!”

梁渠懶得理會這群諂媚走狗,抱住灰霧,投入血河。

“咕嘟咕嘟。”

血河裡像潑了濃硫酸,冒湧滾滾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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