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眼前這套拼音並非前世那套。大順的字和漢字有差異,讀音也有不同。
梁渠有過修改,符號也是用的改變形態後的偏旁。
一開始他以為修改起來會很困難,實際卻意外的簡單。
拼音法本就和反切法相近,反切法裡聲母韻母和聲調都有。
只不過一個是用字去拼,一個是用字元去拼。
很多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困難,關鍵在於一個啟發點。
從來沒有人試圖跳出文字框架外去用一套簡單,數量少的符號作為讀音符號。
是真不行嗎?當然不可能。
麵點出來前,沒人想到麥子磨成粉擀出來能那麼好吃。
馬蹬出來前,沒人想到兩個蹬子作用會那麼大。
當然,除去覬覦大順的發明賞外,梁渠還有另外一個心思,他要展露自己的才華。
一個多月他便破關成功,成為真正武者,表面上還未曾使用過藥浴,速度驚為天人。
要想不惹人懷疑,藏著掖著是不可能的。
除非一輩子都不與人交際,不起爭端,不用這份實力去謀好處,否則遲早都會暴露。
梁渠始終記得自己弱小時那奪船的癩頭張,搶銀的王家兄弟。
幾個地痞無賴都能將他視作砧板魚肉。
大順是太平的大順,也是吃人的大順。
他練武不是為了當縮頭烏龜的,就是要展現出來,獲得更高的地位,過更好的生活。
為此,最好的隱藏辦法就是不隱藏!儘可能展露才華,成為明面上的“天才”!悟性與創造力,同樣是武道天賦!
雖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可梁渠身邊的師父師兄師姐,每一個都是參天大樹,替他遮風擋雨,自己這小小的“高苗”,實在算不了什麼。
將拼音概念與用法訴說一遍後,司恆義挑起眉毛。
和他想象的還真不一樣,所謂的拼音法看上去是有點門道。
“有點意思,你且再說幾遍。”
“好,這個字元.”
“再說一遍。”
“這個字音.”
良久,司恆義面色凝重起來。
“看似和切字法相差無幾,你這法子竟真簡單上許多,用另一套符號去注字,該說就是初學者才會如此?”
完全是另起爐灶,沒有陷入以字注字的囹圄,關鍵真有模有樣!除了初學者的異想天開,司恆義想不到其他。
本來申時末就能放學,結果拼音一事,讓梁渠被硬生生留到酉時末,天都黑了。
“尚有許多錯漏與不對,可大致框架的確簡單,天色已晚,我將你這字元讀音記下,回去再好好研究,明日再和你討論。”
“有勞司先生。”
梁渠行了一禮,文字讀音還是有些差別的,一些地方他的確沒想好,但也沒去修改,就是這樣才顯得像是他草創出來的。
他出大頭,學院的先生幫忙想出小頭,共同作出一個完善整體,既分潤出名聲利益,也顯得更加合理,關鍵是還省事。
幸好司恆義年紀不大,學習能力強,接受能力沒有固化,才能聽他講進去,若是換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學究,那就不一定了。
至於拼音法被拿走會不會被貪墨掉,梁渠是不擔心的。
書院裡哪個先生不知道,他是楊東雄安排人進來讀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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