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對。】
【暴怒:我和我過去學生的姑姑聯絡上了。那是一位令人欽佩的女士,我想用普拉米亞的人頭作為約會的禮物,去換取她對我的好感。】
對面沉默了幾秒。
青柳彬光知道她知道自己指的是誰,也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這是他們過去見面時就商量過的。
【貪婪:行。】
【貪婪:等到下次任務,我會提議讓她和我一起出動。有時間要求嗎?】
【暴怒:越快越好。】
【暴怒:你最近是不是很忙?上次見面你那麼急匆匆的就走了,我還當你討厭我呢。如果你有需求的話,也可以提出來,我能協助你的。】
【暴怒:畢竟我們是盟友嘛。】
對面又沉默了幾秒。
【貪婪:火葬場出了問題。我自己能解決,不需要你插手。】
青柳彬光了然。
還是和她的人使者有關。她頂替了多少人,意味著需要處理的屍體就有多少。
而且必須處理乾淨,比如那些社長的屍體,就絕對不能被發現。
他知道她的麻煩,曾好心提過建議:第一種灌水泥沉海,被她以不能汙染海洋拒絕;第二種是去投餵動物使者,反正它們不挑食,骨頭也能消化,差點被她當場拉黑。
最後她選了最普通的辦法:火葬。
火葬不是指隨便放火把屍體燒燬,為避免被外人注意,她暗中收購幾家位置偏僻的火葬場,集體處理那些屍體。
由於這些只是小事,谷鞘不會親自做這些事了,都是交給人使者負責。
青柳彬光不奇怪她會暴露,日本兇殺案高發,為避免兇手毀屍,官方對火葬場的管控日趨嚴格,她暗中燒了幾百具屍體,到現在才被發現已經不容易了。
不過他還是出於好奇問了一句:
【暴怒:怎麼被發現的?】
【貪婪:其中一家是泥慘會某中層幹部過去的產業,轉手兩次,被我買下。】
【貪婪:有兩個之前去過那裡的人在附近喝酒,喝醉後闖了進去。負責焚屍的人躲了起來,但焚化爐沒那麼快熄滅,他們看到了使用的痕跡,就通知了上級,上級再告訴了我。】
【暴怒:你怎麼不殺了他們?】
【貪婪:晚了。他們熟人太多,頂替起來麻煩,而且他們和公安線人有接觸。等我聽到訊息時,他們已經把這條情報傳出去了。】
谷鞘還算平靜,看來問題不大,完全在她可處理的範圍內。
青柳彬光見她這樣,自然沒繼續說要幫忙。
然後他看到盟友的下一句話跳出。
【貪婪:朗姆打算找程式設計師。】
“……”
青柳彬光的視線落在最後那行字上,平時總是習慣性揚起微笑的嘴角,慢慢收斂起弧度。
【貪婪:我懷疑和BOSS,我是指原來的BOSS烏丸蓮耶有關。兩年前組織就想找澤田弘樹。】
【貪婪:在比賽開始前朗姆提過一次,說要找世界上最傑出的程式設計師,像在籌備什麼,在戈德瓦塞爾上位後,他讓我立刻出動聯絡名單上的人,還叮囑我不能引起別人注意。】
青柳彬光把她的每個字看完,敲擊回覆。
【暴怒:不愧是急性子,看來不需要我們挑撥,他馬上就會對新首領動手了。】
【貪婪:他太急了。我知道他急性子,沒想到這麼急,這樣衝動太容易被一波帶走了。偏偏這是他的本性,我無法修改。】
她對上司的不滿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
【暴怒:不要擔心。】
青柳彬光思考片刻,幾條計劃在他腦海裡串聯成型。他考慮著自己目前的需求,琢磨了下細節,覺得沒太大的問題,開始慢慢回覆。
【暴怒:我們要的只是一個對抗戈德瓦塞爾、能從內消耗組織力量的出頭羊。至於這個出頭羊是誰,無所謂。】
【暴怒:我們還是先談談普拉米亞的事吧。我有辦法把她釣出來,需要你的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