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公園沒有監控,希望知情者看到新聞後,能聯絡警方提供線索……”現場記者的後兩段話,讓周圍的人群產生了不小的騷動。
兔子更是毛骨悚然,渾身兔毛當場炸起。
他這兩週只聽過捅死砍死毒死吊死淹死摔死撞死等普通無比的殺人案,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分屍,而且後續處理手段那麼兇殘!
他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下意識往青柳彬光頭髮間縮。
他這麼做的動靜不小,青柳彬光察覺到他的恐懼,將他從肩上拿下,抱在懷裡,輕輕撫了撫後背。
“烹煮屍體毀掉證據,很惡劣、也很高明的手段。”
十四歲的工藤新一神色如常,他託著下巴像模像樣地開始分析:“看來兇手不是熟手,就是醫生、警察、偵探這樣的專業人員,恐怕還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
“工藤,綠燈了。”
青柳彬光的喊聲讓差點沉浸於案情分析的工藤新一回過神,兩人一起穿過馬路。
人群漸漸分散,留在原地的工藤新一最後看了一眼螢幕:“可惜我爸爸出國了,不然這起案子他可以幫忙,現在不知道多久才能破案。”
兔子覺得工藤新一這是在吐槽日本警方。
而且吐槽得毫不留情。
兩人走了一段路,來到停車場前,青柳彬光停下腳步:“你直接回家?”
“嗯。”工藤新一點頭,“只有一點路,青柳老師你不用送我。”
“那你現在家裡……”
青柳彬光說到這裡停住。
“現在家裡就我一個,渡邊太太還在看守所,兩週後開庭,我爸媽沒回來,也沒給我找新的保姆。”
工藤新一知道後面是問什麼,自然地接了下去。
兔子從青柳彬光的臂彎間抬起頭,看向工藤新一。
少年可以留意到青柳彬光的眼神,卻沒有在意到一隻動物的動作,他對自己的老師揮了揮手:“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青柳老師,明天見!”
“明天見。”
工藤新一的身影漸漸遠去,兔子一直看著他的背影。
這兩週他一直被帶去學校、經常和工藤新一見面,他知道他怎麼處理那起案件的後續。
——作為受害者的他,寫了一份諒解書交給辯護律師,表示他原諒她,並希望法院能看在她是被脅迫、外加有個年幼孩子的份上,對她從輕處理。
作為這個世界的主角,完完全全的純正紅方,工藤新一是善良的,他願意原諒傷害自己的人,甚至還能考慮到對方的家庭難處。
要是他能說動未來岳母幫忙,這個保姆估計都不用坐牢……可惜妃英理最近很忙,她是北條鳶香案的原告律師,那案子看似不嚴重,但在網上引起的熱議不亞於死多人的連環殺人案。
兔子嘆了口氣,正想重新埋下頭,這時他的眼角餘光不經意地掃到了青柳彬光的臉。
隊友表情和眼神平和,嘴角卻微微下撇著——似乎心情不好。
“……?”
兔子一愣,再次仔細看去。
送別工藤新一的青柳彬光恰在這時也低下頭,兔子看到他嘴角揚起,臉上是和平時一樣的微笑。
……看錯了?
兔子很迷惑,就聽到隊友對他輕聲說。
“我們也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