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大綱發現出現bug了,前面的大阪地區都改為杯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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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川尻家。
川尻太太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茶几上放著精緻的茶點和紅茶,她拿起一塊司康餅,抬頭看向時鐘。
現在是上午11點。
——距離那通電話,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五個小時。
……
川尻太太不是一個沒有理智的人。
昨天結束通話電話後,她很快冷靜下來,沒有原地開香檳,而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幼兒園,確認自己的兒子是否安全。
得知他平安抵達學校,她隨便找了個理由幫他請假,派了兩個比較強壯的傭人趕緊把他接回來。
結果在自己孩子回來前,川尻太太先接到了高中的電話。
是拖油瓶的班主任打來的,詢問為什麼他還沒有到學校,他平時一直很守時。
原本對綁架案抱著一絲遲疑的川尻太太,直到這時才確定——她的繼子,真的被綁架了。
……
她真是太幸運了。
結束回憶的川尻太太,嘴角止不住地再次上揚。
因為傭人們還在身邊,她得維持自己那份端莊優雅的貴婦人形象,才沒笑得過於明顯。
她竟然什麼也不用做,就可以擺脫那個討厭的拖油瓶。
被綁架的是繼子,她肯定不會準備贖金;同時她也沒報警,她甚至攔下了因為昨晚拖油瓶沒回來,打算報警找人的多事女傭。
川尻太太因為受賄案,和一些警察接觸過。
那些稅金小偷破案能力不怎麼樣,經常被媒體嘲諷要靠偵探,可接到報案後,他們永遠會第一時間出警。
——要是得知有綁架案,那些警察肯定會想辦法救人。
所以昨天她既沒有去取錢,更沒有報警,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直來到了今天。
再等幾個小時。
只要再等幾個小時,綁匪打來第二個電話,那時候她再告訴傭人們,那個拖油瓶被綁架的事。
她會想辦法拖延時間,或在警察過來後、綁匪再次確定交錢地點時,故意用遲疑的語氣,引導對方懷疑自己已經報了警。
要是能讓綁匪惱羞成怒,直接炸死拖油瓶就好了。
這樣一來,她還能把他的死怪罪給警方——她只是不小心說錯話,本該保護好民眾的他們,才是什麼都沒做到。
川尻太太緊抿著紅唇,然而內心那種狂喜與期待實在按耐不住,她手指一個用力,一不小心捏碎了手裡的司康餅。
細碎的點心屑落在地毯上,一旁的傭人連忙彎腰去收拾。
平時喜歡罵他們笨手笨腳的川尻太太掃了傭人一眼,心情甚好的她沒有一句指責,隨手又捻了一塊司康餅。
“少爺、少爺……不要亂跑!”
保姆追在今天沒有去幼兒園的兒子身後,他嘻嘻哈哈笑著,兩人一路衝出客廳,川尻太太含笑看著他們跑遠。
“啊!”
五歲的男孩忽然撞到了什麼人,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川尻太太一怔,她慢慢坐直身體,看清了大步走進客廳的兩個人。
為首的女人四十出頭,穿著女性職業裙裝,高跟鞋在地上發出噠噠的用力敲擊聲,長髮在腦後盤起,鬢邊不見一絲亂髮。
跟在她身後的是管家,他在進來後,才對川尻太太說:“夫人,二小姐來了。”
即使這棟府邸已經換了男主人,在這裡工作三十年的忠誠老管家,還是喜歡這樣稱呼身邊的這位女性。
“我外甥呢?”
前川尻太太的妹妹、川尻家的第二位大小姐,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沙發上的川尻太太。
她的眼神嚇得她瑟瑟發抖,現在的川尻太太別說指責她隨意闖入別人的家,連回答的勇氣都沒有。
“他高中的老師打電話給我,說他昨天和今天沒有去學校,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姐姐去世後、把外甥視為親兒子一樣疼愛的川尻小姐,瞪著沙發上的女人。
“他……”
川尻太太支吾著說不出話,她忽然開始心慌。她意識到,事情可能朝著她預期外的方向發展了。
“鈴鈴——”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又一次響起。
川尻太太知道那可能是綁匪開啟,可她剛要起身,就被川尻小姐一個瞪視縮了回去,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走過去接起電話。
“這裡是川尻家,請問……”
“——還有一個小時就到約定時間了,10億日元準備好了沒有?”
……
二十分鐘後,接到報警的警察們匆匆而來。
他們先在周圍觀察有沒有可疑人員,確定沒問題後,才喬裝打扮成送家電的快遞員,敲開了川尻家的門。
開門的是川尻小姐,管家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