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啊。”之前那位爆處班的同事還留在這裡,看到松田陣平回來他打了聲招呼,給他遞去幹毛巾。
“謝了。”
松田陣平隨口道謝,接過毛巾擦自己的頭髮和手。在擦完後,他注意到這位同事眉頭微皺,完全沒了之前調侃他時的放鬆感。
他懷疑是不是自己離開期間又發生了什麼,正要開口詢問,注意力又被桌上的幾份檔案吸引。
檔案白底黑字,密密麻麻全是英文,字跡很清晰,像是剛列印出來的。
這些資料第一頁印有分解圖。松田陣平意識到這可能是炸彈相關資料,暫時放下問題,抓起來飛速檢視。
青柳彬光也收起傘走進來,他的目光落在室內的另一人身上。
“奧托,你怎麼來了?”
只見fbi的另一位警務聯絡官、曾經在海豹突擊隊服役的羅伯特·奧托也在,他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發呆。
見青柳彬光進來,這位同事開口解釋:“半小時前日本警界聯絡詹姆斯,說日本發生重大案件,疑似是曾在美國犯下重案的通緝犯‘普拉米亞’做的,想申請調閱fbi的案件記錄。詹姆斯同意了,然後又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奧托一邊說,一邊看向青柳彬光,語氣變得無奈。
“說起來,當時兩起案件都是你參與的,理論上你來更好,但詹姆斯沒你的號碼,再加上你這周申請了休假,只好讓我來了。沒想到你會……”
他說著又看向松田陣平。
青柳彬光過去是紐約分局探員,和總部的詹姆斯·布萊克不熟,因此沒有彼此的聯絡方式,他對此沒意外:“我路上正好遇到,就跟著過來了。”
旁邊的松田陣平沒注意到奧托的打量,還在專注地看著檔案。
他英文水平一般,在警校畢業後就沒有繼續學習,偶爾遇到外國人都是同事出面。對眼前的檔案,他看得頭暈眼花,能完全看懂的地方不多。
不過,他注意到了時間。
“有兩起?”
松田陣平從檔案上抬頭,注視著眼前兩個fbi探員:“資料上只提到三年前四月中旬,有個議員在緬因州某城市街頭被炸死,這起事件中波及到不少無辜。另一起是什麼?”
他問得相當直白,毫不掩飾。同事臉色微變,低聲叫了句:“松田,注意點!這是外國案件,我們不可以隨意打探!”
奧托同樣臉色微變。
只是他的表情和這位緊張的日本警察略有不同,他下意識轉頭看向青柳彬光,像是在小心觀察他的臉色。
青柳彬光倒是面色如常。
“另一起發生在五月底,和普拉米亞關係不大,不是她直接犯下的。”
他走到松田陣平眼前,抬手抽走對方手裡的資料,翻看了幾頁,然後將資料合起,丟回桌上。
資料落在桌面,在安靜的室內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我還是先介紹第一起案件。”
他抬頭看了看實驗室內的時鐘,然後轉向松田陣平,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
“你應該不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