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男女之情無關。”
李唯一神情認真:“我殺了安殿主一位弟子,自然是要儘可能的幫她另一個弟子,不然將來見她,她肯定拿這事鬧一頓脾氣。女人無論多大年紀,都矯情得很。再說,也沒有花錢。”
“啊……”
堯音很驚訝,明明記得先前那河狸妖聲稱,將價格談到了一千二百萬枚湧泉幣。把馬爺都驚呆,讓巴巴世子佩服不已。
水狸仙揹負雙爪,傲然走出來:“走吧,公主殿下答應見你們兩個了!”
李唯一和堯音並肩走進宅院,耳邊響起水狸仙的傳音:“人哥,你別看公主殿下一派禮賢下士,優雅文靜的模樣,實際上,心眼小得很,要是把她得罪,指不定怎麼報復。你何等心胸和氣魄乃當世豪傑,稍微遷就一下她。”
兩頭都要供著,水狸仙心累。
……
籠罩在陣法光紗中的車架,停在莊園內,十丈寬的河道邊。
燈鳳公主的人類身影,亭亭玉立,站在車旁,身上白紗如霧,面朝河面,背對李唯一二人。
她語調清幽,帶有譏誚意味:“禍心死了,穹極道子也死了!現在的東海,只要是年輕一代出手,你九黎族的長生境巨頭,來不及救你。”
“本公主若是此刻出手,你能走出這座莊園嗎?”
堯音感受到燈鳳公主身上的敵意和強大氣場,暗暗擔憂。
她沒有因為對方強大,便怯懦,聲音動聽似天籟:“公主殿下難道沒有看見,來的不僅有九黎神隱人,還有我這個渡厄觀觀主的記名弟子?你猜,師尊有沒有賜予我,絕境之中,斬殺敵人的寶物?”
燈鳳公主笑道:“你就是九黎神隱人的倚仗?”
莊園內,數道籠罩在妖霧中的可怕身影,一一現身,從各個方向靠近過來,皆眼神不善。
它們體內血氣旺盛,似一座座湖海。
李唯一掃視觀察,發現其中三道身影,氣息不輸禍心。
東海浩闊,三十六條大江大河深入內陸,萬族林立,妖兵妖將千萬計數,能誕生出幾個如此厲害的逆天生靈,不足為奇。
有古仙巨獸血脈,都很正常。
李唯一處變不驚,釋放念力場域護住堯音:“我敢來,就有把握離開。公主殿下既然知曉,年輕一代交鋒已是我們自己決定勝負生死,就該明白自己的處境。你需要的是盟友,而不是敵人。”
“盟友?你有那個資格嗎?”
燈鳳公主豁然轉身,一指隔空點出。
指勁讓整個莊園的空氣,都為之震盪,光柱璀璨,雄勁霸道。
“譁!”
扶桑神樹光影,在李唯一身上升起,高達數十丈,樹幹粗壯,枝繁葉茂。它釋放出來的火焰光華,讓莊園內所有防禦陣法都浮現出來。
燈鳳公主的指勁,被扶桑神樹擋住,化解於無形。
“公主殿下只憑這道人類分身光影,就想掂量我,真以為還是在舊榆州州城的時候?”
李唯一雖如此不屑回應,但心中之震驚,已至無以復加的地步。
要知道,這一擊,是燈鳳公主的人類分身光影打出。換言之,在舊榆州州城,襲擊伏文彥和他的那個人形燈鳳公主,很可能也是這道光影。
李唯一目光落向不遠處的車架,又看向對面的絕色人影,很快窺透其中玄機。
是光和影。
就像一盞燈,打在了燈鳳公主的真身,繼而投影出這道極其厲害的人形光影。
如主身和次身。
燈鳳公主見威懾的目的已達到,微微抬手,示意圍攻來的眾妖退下。她道:“神隱人的確是今非昔比,讓人刮目相看。敢問,你代表的是自己,還是凌霄生境,亦或者渡厄觀?”
遠處,水狸仙長舒一口氣,撐住巴巴世子的頭顱站穩,很害怕他們相爭,殃及無辜河狸。
龜書生坐在李唯一身後的屋簷上,眼神死死注視他。
李唯一傳音道:“《地書》非同小可,伏文彥一定會想方設法奪回。我們不殺他,他踏入第九重天,一定會攜帶宗聖學海的四大高手,對付你我。與其防患,不如除患。”
燈鳳公主早就有殺伏文彥,奪取他身上其餘《地書》的想法。
但伏文彥或躲在船上,或行蹤隱秘,根本找不到機會。
“這場合作倒是可以商量。神隱人是聰明人,當明白,伏文彥想要對付我很難,但想要對付你身邊的小聖女,可是容易得很。”
燈鳳公主一語點破李唯一的所慮所憂,將主動權牢牢掌握在手中,順勢說道:“我有兩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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