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有問題,果然不對勁。左丘門庭和九黎族長生境之下,皆沒有強者前來,九黎神隱人高調赴宴做什麼?太突兀!”
拓跋布托恨得咬牙,風風火火在前面帶路,一副要將假李唯一撕了的態勢。同時又十分擔心,少君上當受騙,心情急切。
就沒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騙子。
李唯一問道:“他怎麼高調了?”
“那渡厄觀觀主的記名弟子堯音,被九黎族年輕一代的武修推崇造勢為堯聖女,以第三重天修為,跨越大境,擊敗第四重天的苦諦,天資戰力震驚天下。”
“又有傳說,堯聖女與極西灰燼地域的白也清,乃同父異母的姐弟。可以說,她現在是舉世矚目。”
拓跋布托唾沫橫飛,繼續道:“那假貨,攜堯聖女同行,登船時,引得所有武修矚目。這還不高調?他絕對是故意的,想意欲何為?”
拓跋布托乃傳承者,才智自然不俗,瞬間便意識到假李唯一乃是惡客,參加點將宴,必是想要搗亂。
哪怕他不主動搗亂,只憑“李唯一”和“堯音”的名字,就能引來不少敵人。
“拓跋公子。”
“傳承者大人!”
……
兩大一小三人,一路向高層船樓上攀登。北境年輕一代的武修,紛紛向拓跋布托行禮。
“同父異母,誰會放出這樣的訊息?”
李唯一覺得此事非同尋常,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按理說,就算堯音和白也清真是同父異母,西方妖族和九黎族也肯定會死死捂住真相,而不是刻意宣揚。
還有誰是知情者,且能從中獲益?
李唯一很擔心堯音會因為此事受到影響,登上第五層船樓後,很快看到假李唯一和堯音的身影。他向拓跋布托傳音:“接下來交給我吧,你先別揭破他。”
“好,我先去稟告少君。”
拓跋布托眼神冷狠狠的,向第六層船樓行去。
第六層為天涯艦的最高層,是凌霄生境各大勢力的長生境巨頭,議事的地方,籠罩在數層陣法光紗中。
第五層,只有修煉出道果,或者各大勢力的頂尖天才,才有資格上來。
個個皆是凌霄生境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大多相互熟識三五聚集傳音密議。
天下時局,比以前更加複雜詭異,所有人都有危機感。
處處皆是空座,大家言多食少。
李唯一與玉兒,坐到距離假李唯一和堯音約十丈的一張餐桌邊,中間隔有兩三桌的樣子,位於艙室旁邊的過道上,位置頗為偏僻。
今日風和日麗,視野開闊,海水似深藍色的鏡面,整個月龍島海市一覽無餘。
桌上佳餚品質不俗,肉香撲鼻。
玉兒看得眼饞,可是戴著面具,不方便吃食。
李唯一低聲道:“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飽餐一頓。想吃盡管吃,別露臉就行。”
“好的,師父。”
玉兒伸手從餐桌上,摸了一枚果香濃郁的水晶海葡萄,將笑臉佛面具揭開一點點,快速塞進嘴裡,然後重新戴好面具,眸子滴溜溜轉動,在桌上尋找下一個目標。
李唯一運轉法力於雙耳。
十丈外,假李唯一與堯音含笑交談:“聽說,我破道像圖,惹得許多渡厄觀的天之驕子很是不滿?沒有給你帶來麻煩吧?”
“不用理會他們!誰要是不滿,得先過我這一關。”
堯音戴著面紗身上霞霧流轉,極其清麗動人,肌膚宛若仙玉塑造,雙眸蘊含大道靈氣。
旁邊的假李唯一,很有真李唯一的精神風貌,容貌英朗,氣質卓絕,可與她一對比,簡直就像凡人武夫和天上仙子。
不僅是李唯一,在場所有人,包括那些純仙體,皆被映襯得失去光彩。
假李唯一嘆息一聲:“我知道,那則流傳在月龍島海市的謠言,必定惹你心情不好,一直關在房間裡,修煉走火入魔了怎麼辦?道門,最重要的就是心境。”
“所以,哪怕冒險暴露行蹤,我也一定要帶你出來散心。”
“咱們此來,不為別的,只為飽餐一頓,把那些不開心的事,全部掃一邊去。今天這樣的熱鬧,可是百年難遇。”
堯音輕聲應是,但眼神中,始終有一抹散不去的沉鬱。
“清淨真我”的心境,受到影響。
以她現在的狀態,再和苦諦交手,必定會敗。
說到底,她才十八歲,心境還沒有千錘百煉。
“唯一兄,凌霄生境一別,沒想到再次相遇,卻是遠在東海。這幾個月,大家可都在幽境中找你,很擔心你的安危。”
太史羽、太史白、葛仙童、星月奴、宋藺、宋青鯉等朝廷甲子之內的年輕強者,匯聚到假李唯一和堯音所在的餐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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