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查院。
兩個督查一起打電話勸說對面的人。
“你考慮一下,有沒有可能撤訴?”
“這件事,影響太大,你本來就沒有什麼證據,真上了庭,萬一敗訴,後果很嚴重。”
“我看對方好像也重度抑鬱了,萬一發瘋找上你,不好辦啊……”
“沒有證據,我們很被動,壓力很大……”
兩個督查勸了許久,放下電話,相視一眼。
每年幾萬起冤案不關自己的事。
罪犯逍遙法外不關自己的事。
無罪者坐牢不關自己的事。
真受害者精神崩潰不關自己的事。
無辜者一生被毀不關自己的事。
但現在周冷拿命威脅,那就要好好考慮。
畢竟,黃孟派剛剛屠瞭如城某些地方,最少的一個地方就沒了35人,誰知道這個周冷有沒有跟黃孟派勾結?
小心駛得萬年船。
如城武衛局。
“準備一下,可能要啟動毒丸計劃。”
“啊?這……上面不是瞎子,一旦啟動,必然會發現是您,到時候……”
“事實證明,引蛇計劃,完全失敗,甚至激發更劇烈的內部矛盾。他們不在乎,我讓他們在乎。”
“王局,您真要下決心,我也不怕處分。可是,您好不容易走到這個位置……”
“不能讓我們的世界,被他們踐踏。”
“是!”
第七師。
“正常彙報,把五族分開說,他們的半神,正在召開會議。情報等級調低,還在偵查階段,並無結論。”
“是。”
病房。
魔化腕錶的螢幕在遠處亮起,靜音,周冷沒有去看。
過了一會兒,門口的武衛拿著魔化腕錶走進來,遞給周冷。
“王局讓您接電話。”
周冷接過。
“今天準備一下,明天有個重要活動要參加,但天視七點新聞釋出之前,全程保密。”
“我這身體……”
周冷低頭看了一眼。
內臟早就長好,但胸腹的皮肉恢復一半,還有大洞。
原本從膀胱到脖子,是一個完全的大洞。
現在傷口則是一個葫蘆形,縮小了很多,已經能放下兩個大碗。
“有傷才好,和病床一起去。”
“嗯?”周冷不太理解。
“外面的天氣,你身體能扛住吧?”
周冷看了一眼窗外,臘月的雄京,樹木凋零,滿地枯黃,處處落雪。
哪怕失去真氣,現在的身體也能對抗零下一百度的天氣。
“沒問題,只需要做好……胸腹保暖。”
“你這笑話有點地獄。行了,好好休養。”
“我……明天想回如城。”
“為什麼?”
“去一趟古河研究局,放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到時候就知道了。”周冷現在情緒低落,沒興趣說天階試煉的事。
“好,明天參加完活動,我們直接安排你回如城,然後呢?”
“然後給我幾天時間,我想一個人在山裡靜一靜。”
“你的傷勢……”
“讓我難受的,不是身體的傷。”
“好,明天我們安排魔化飛機,派遣隨行魔靈師保護,直接送你到古河研究局。對了,別忘看明天的天視七點新聞。”
如城。
一棟破舊的老樓房中,薛成松躺在沙發上,酒氣沖天,衣衫汙穢,滿臉鬍子茬。
他看著魔化腕錶投射出的影像,咬牙切齒。
影象上,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國字臉,相貌堂堂,一身正氣,身穿灰黑色夾克衫。
“高天龍……”薛成松從牙縫裡擠出一個人名。
如大宿舍。
許青錦默默傳送文字。
“無論怎樣,我們都是一家人。”
“無論發生什麼,你先聯絡我,別不回話。”
“咱們倆,一起走下去。像小時候一樣,永遠手牽著手。”
“下次見面,咱倆領證。”
雲華武大,校醫院。
張星烈脫下病服,換上迷彩服。
左袖空蕩蕩的垂下,右手拄著柺杖,慢慢前行。
他笑道:“這柺杖,可是魔化兵器。我小時候就挺崇拜鐵柺李,也覺得什麼天殘地缺很牛嗶,嘿,沒想到夢想成真了。”
他身邊,一個明豔的女生拎著行李包,淺淺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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