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杜蔚國冷笑,不屑道:
“傻皮,誰的拳頭大,誰的話就有理,你信不信,就算我當面指鼻子罵他,他都得笑呵呵的受著?”
“我不信!將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而我們塔隆革命軍有十幾萬袍澤~~”
“打住,還特麼吹上了。”杜蔚國的耐心耗盡,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你滾蛋吧,滾回去告訴雷普尼爾,加里曼丹島這塊地盤,老子的女人看上了!”
“限他一週之內乖乖投降,交出兵權,離開這座島,否則,我會親自去取他的人頭!”
一聽這話,莫蘭的眼神頓時精亮無比。
該說不說,杜蔚國這波表現,她給打滿分,霸總氣質直接拉滿。
片刻之後,阿迪爾捂著傷處,踉蹌著離開了,莫蘭湊到杜蔚國身邊,語氣明媚:
“掌櫃的,就這麼放他走了?你就不怕放虎歸山?”
杜蔚國彈碎菸頭,搓了搓手指,隨口道:
“他算個屁的虎?充其量就是個大馬猴,腦子還不好使,掀不起什麼浪花。”
他說的是實話,還有一點理由他沒說,對於這種愚忠的憨憨,他多少有點下不去手。
“嘿~”莫蘭被他逗得花枝亂顫。
“那你真打算等雷普尼爾主動投降?他絕不會同意的,而且極有可能會選擇破釜沉舟,不顧一切向我們發起全面進攻!”
杜蔚國翻了個白眼:
“我腦子又沒病,怎麼可能傻乎乎的等他投降,也不會給他進攻的機會。”
說到這裡,他拍了拍莫蘭的肩膀,霸氣承諾道:
“莫蘭,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而加里曼丹島,從今天開始,也是你的地盤了。”
一聽這話,莫蘭的眼睛頓時亮得滲人,她猛的撲進杜蔚國懷裡,聲音嫵媚的都快拉絲了。
說實話,杜蔚國都好久沒對她這麼上心了,幾乎是全力以赴的支援,這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掌櫃的,你太好了,我愛死你了,直升機早就準備好了,你看什麼時候出發?”
“呃~”杜蔚國的神色一窒,苦笑道。
“莫蘭,你還真是個周扒皮啊,我飛了一天一夜,才剛落地就幹了一架,現在連口氣都不讓喘,就又趕著我去幹活?”
“嘿嘿~怎麼會呢?”
莫蘭也意識到自己表現的有點過於急迫了,訕笑著挽起他的胳膊,用略顯甜膩的聲音撒嬌道。
“接風宴我早就安排好了,等吃飽喝足之後,你再好好休息休息,今天晚上,不,明天再去幹活也來得及!”
“算了吧,我哪有那個命啊?”杜蔚國似笑非笑的白了她一眼。
隨即,他轉身朝早已落地的夜魘,翔太他們招了招手:
“休息一刻鐘,去洗把臉,吃點乾糧,時不我待,等咱們把加里曼丹島的活計徹底幹完,我請你們吃大餐!”
“是!”翔太,神樂,神舞全都肅聲回應,沒有絲毫的抱怨,異議。
夜魘卻歪著狗頭刨根問底道:
“主人,大餐吃什麼?我聽說,印泥這邊盛產黃鰭金槍魚,我最喜歡吃大肥了!”
“丫的,你特麼還挺會吃!”
杜蔚國沒好氣的抽了它一巴掌,隨後,他豪氣無比的承諾道:
“行,等咱們辦完事,老子讓你大肥吃到飽!”
“嗷~”一聽這話,夜魘頓時獸血沸騰,仰天長嘯。
它現在的飯量太恐怖了,真想吃到飽,起碼以噸來計量才行,而一噸大肥,至少上百條金槍魚才能湊出來。
不過,這對財大氣粗的杜蔚國來說,卻也算不得什麼,大不了,剩下的金槍魚肉做成軍糧罐頭,也不至於浪費。
趁著短暫的空檔,莫蘭湊到杜蔚國耳邊,壓低聲音揶揄道:
“衛斯理,這對東瀛姊妹花還真是絕色啊!臉蛋,身條都很頂,跟我說實話,她們是不是都已經被你拿下了?”
莫蘭對男女之事還是比較看得開的,也不像胡大姑娘那麼酸不過杜蔚國還是黑了臉:
“拿下什麼?別扯這些有的沒的!”
這件事他確實沒幹,不是不想,而是沒機會,之前胡大姑娘看得太死,他連跟神舞,神樂獨處的機會都沒有。
“不是吧?”莫蘭誇張的捂住嘴:
“這麼兩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成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轉悠,而且我看的出來,她們都對你有意思,這都能忍住?不像你性格啊?”
“我什麼性格?我是什麼色中餓鬼嗎?一看見美女就往上衝。”
杜蔚國沒好氣的自辯道。
莫蘭的狐狸眼輕輕上翹:
“孟子都說食色性也,美女誰不喜歡啊?你當初不就因為看我漂亮,這才主動做任務接近我的嗎?”
杜蔚國傲嬌道:“切,要是我沒記錯,當初在四九城,可是你主動撲的我?”
回憶往昔,莫蘭不禁感慨道:
“沒錯,我看你第一眼就愛上你了!”
“不過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四九城的那段經歷,彷彿就在昨天,依舊曆歷在目。”
杜蔚國才剛要打趣她,艾莉忽然小跑過來,肅聲道:
“boss,飛機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好,出發。”
杜蔚國拍了拍莫蘭的肩膀:“行了,先不說了,等我回來,再跟你傾心吐膽。”
望著他急匆匆遠去的背影,莫蘭笑的像只偷到雞吃的小狐狸:
“這次總算你還有點良心。”
下午四點,中部加里曼丹島,古農馬斯城郊密林。
這裡是塔隆革命軍的老巢,城周附近駐紮了一個師的兵力,難得還有一個直屬的自走炮團,以及一個武直機編隊。
在印泥這群戰五渣當中,這樣的配置已經堪稱奢華,也難怪能在一眾軍閥裡脫穎而出。
不得不說,雷普尼爾率領的塔隆革命軍多少還是有點真材實料的。
起碼部隊駐紮的很有章法,外圍警戒工作也安排的很有條理,不過在杜蔚國他們這些變態眼裡,可就不夠看了,完全就是探囊取物。
“噗通~噗通~”
密林裡,不斷響起重物栽倒的聲音,無論是崗哨,地堡,還是明哨,暗哨,全都成片成片的栽倒。
夜魘,神舞,神樂猶如三隻鬼魅般,在密林中自由穿梭,不斷收割生命,如入無人之境。
杜蔚國揹著刀匣,雙手抄兜,彷彿閒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