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頭,你說這個這個雜種是不是特麼的天性狠毒?”“呵~”杜蔚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一個孩子,如果在他未成年的時候,有人刻意引導他的三觀,扭曲幾乎是必然的。
而那些東瀛人雖然無恥,不過他們洗腦確實有一套,從小就開始的話,基本上無解。”
郭芙嘆息一聲,認同道:“唉,說得也是,只是可憐狗剩了,空歡喜一場。”
“他已經知道櫻桃的身份了?”
“怎麼可能?頭,你看不起誰呢?我辦事哪有那麼糙?”
郭芙的俏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今天早上,櫻桃出門上班時,已經死於一場交通意外,而她的上線,也已經被瀚文控制住了。”
“我們打算順藤摸瓜,以最快的速度,把東瀛埋在聖治敦的所有釘子,全都連根拔起。”
杜蔚國對她豎起大拇指,由衷的稱讚道:“嘖,嘖,了不得!安排的滴水不漏,郭芙,你現在越來越有大將之風了,真讓我刮目相看!”
聽到他的誇獎,郭芙心裡比吃了蜜還甜,小臉紅撲撲的,嘴角也勾了起來。
“頭,您就別擠兌我了,我這兩下子,還不都是您教的?”
“嘿~”杜蔚國的大手,自然而然的攀上了她的細腰,熟稔的遊向敏感部位。
“那也是你的悟性高,一點就通。”
“頭~”郭芙的眼神瞬間拉絲。
“呦呵,樂呵著呢?不好意思啊,打斷一下,”
就在兩人膩歪的時候,胡大姑娘忽然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她的眼裡滿是戲謔,語氣也陰陽怪氣的。
“我說掌櫃的,你是不是有點不像話了?眼下大亂當前,您還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跟小情人談情說愛?”
“姓胡的,你特麼說誰是小情人?”還沒等杜蔚國說話,郭芙就炸毛了。
胡大姑娘只是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卻並沒有跟她鬥嘴。
她的骨子裡也是超級高傲的,從來就沒把郭芙這小丫頭當盤菜,連莫蘭也沒看在眼裡。
她喜歡鬥嘴,可是平時鬥嘴的物件,不是杜蔚國,就是林嬌嬌。
都是跟她認知當中,跟她同檔次的。
“杜大,你還是趕緊去看看那條狗吧。”
“夜魘,它怎麼了?”
“也沒怎麼,就是現原形了。”胡大姑娘的聲音輕飄飄的。
“什麼?”一聽這話,杜蔚國頓時慌了。
地下室裡,被吸成乾屍的活死人都已經被般出去了,原來的牢房也都清理過了。
不過此刻,本該空蕩蕩的地下室卻被徹底填滿了。
二十幾條佈滿倒齒的猙獰血藤,像巨蛇一樣無意識的扭動盤旋著,充斥著地下室的每一寸空間。
而夜魘也顯現出了本體。
通體黝黑,肌肉虯結,巨大的爪子如同黑色的利刃一樣,四隻狗眼全開,猩紅如血。
夜魘的體型比原來變大了許多,以前它的體長大概3米多,肩高1米5左右,差不多比成年東北虎大上一圈。
可是現在它的體長4米有餘,肩高近2米,配合幾十條瘋狂舞動的血藤長尾,光是看著都覺得心驚肉跳,令人汗毛倒豎。
“咻咻咻~”
地下室入口,胡大姑娘才拉開鐵門,或許是感應到了生人血肉的氣息,幾條血藤頓時殺氣騰騰的飆射而來。
不過當杜蔚國出現,血藤卻陡然急剎。
隨即緩慢,溫柔且乖順的向他探了過來,就連倒齒都趴倒了,活像討好主人的寵物。
見到這一幕,胡大姑娘翻了個白眼,冷嗤道:“瑪德,這狗東西還真是見人下菜碟,奴性早已深入骨髓了。”
杜蔚國此時卻沒心情跟她絞牙,他的眉頭緊皺,死死的盯著明顯呈現出防禦姿態的夜魘。
“還有其他人見過它這樣嗎?”他沉聲問道。
“見什麼?”胡大姑娘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你沒看見地上的幾具乾屍嗎?它現在六親不認,見人就吸,除了你,誰都無法靠近。”
此刻,地下室的角落裡,又多了幾具乾屍,看衣著,應該是剛剛清理地下室的僕從。
“哦,那就好,這幾個人,好好撫卹,多補償一下他們家裡。”
杜蔚國面不改色,十分淡定的點了點頭。
實話實說,這幾個僕從確實死的非常冤枉,但是木已成舟,他總不能宰了夜魘給他們報仇吧?“還用你說?”胡大姑娘不輕不重的刺了他一句,隨即又轉頭看向夜魘。
“它現在到底什麼情況?這鬼玩意如果跑到街上去,威脅恐怕不低於活死人瘟疫。”
杜蔚國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伸到他面前的幾根血藤。
“剛剛吞噬了幾個活死人,確切說,是吞噬了它們體內攜帶的病毒,它現在正在進化。”
“進化?”胡大姑娘的眉頭蹙起:“真假啊?這麼隨意的嗎?”
夜魘是生物兵器,基因變異的產物,具體的來源已經無法考證,兼具了動物與植物的雙重特性。
它不僅百毒不侵,部分病毒和細菌對它來說,還是非常有益的補養品。
“嗯,應該不會錯。”
說話的時候,杜蔚國眼神溫柔的摩挲著血藤末端的尖錐。
以他的眼力,這玩意的硬度都已經不亞於合金鋼,可以輕易貫穿任何碳基生物,估計較薄的鋼板都不在話下。
“杜大,你能不能別摸那玩意了,看著噁心。”
看見他的眼神,動作,胡大姑娘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表情裡滿是嫌惡。
“噁心什麼?”杜蔚國不解看向她。
“你看看它,這就是最頂尖獵殺者的該有的形態。”
胡大姑娘的眉頭緊皺,她對這種變異產物本能的有些反感。
“所以,它到底是什麼東西?會不會失控?一旦讓它跑到外面去,威脅程度恐怕比活死人還高。”
“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杜蔚國搖搖頭:“不過我肯定,它不會失控,而且,我隱約有種預感,解決這次活死人事件的破局關鍵,最終會落在夜魘的身上。
“你確定?”胡大姑娘的眼睛亮了。
“嗯,預感還挺強烈的,應該八九不離十。”杜蔚國頷首,擁著她向外走去。
“胡大,我們先出去吧,不過,在它出來之前,別讓任何人靠近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