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要吃餡餅?”
中男人脖子上有道深切的疤痕,嗓子啞的利害。
不過杜蔚國還是能清晰的分辨出他的口音,這傢伙是東北人,再具體點是遼省錦州一帶。
說起來,他還是胡大姑娘的同鄉呢,畢竟醫巫閭山就在錦州治下。
門外,杜蔚國的神色略顯緊張,下意識的左右張望著。
“對,中午跟香姐約好的,她說晚上的肉餡更新鮮。”
聽他這麼說,男人的眼底頓時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殘忍戲謔之意,但他卻沒有開門,而是繼續問道:
“就你一個人?不是說還有個半大小子嗎?”
此刻,杜蔚國表現的十分焦躁。
“對,就我一個人,我沒帶他過來,你到底開不開門,再廢話老子就特麼不吃了!”
“嘿,好飯不怕晚,老闆,你別急嘛。”
男人很謹慎,他先是把門縫拉大了些,朝杜蔚國身後的巷子瞥去。
幽深的長巷空蕩蕩的一覽無餘,確定肯定沒有其他人,這才完全解開裡邊的鎖鏈門閂,推開半扇院門。
“老闆,請進吧。”男人側了側身子,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哼。”杜蔚國氣呼呼的跨進院門,還故意用肩膀不輕不重的頂了他一下。
“嘿~”男人也不生氣,只是動作麻利的重新鎖上院門。
邁進小院的瞬間,就看見香姐正俏生生的站在北屋正房門口,夜風中搖曳生姿。
她很清楚自己的優勢何在,今晚換了件極其騷氣的深杏色旗袍。
貼身剪裁的旗袍,將她的天賦展現的淋漓盡致,胸口巨大的波濤,看得人忍不住倒吸冷氣,直到盆骨的開叉下,露出一條渾圓飽滿的雪白大腿。
“丫的,這娘們真特麼肉!”饒是杜蔚國見慣春色,也不由暗讚了一句。
該說不說,香姐的本錢確實足,用後世的眼光就是極品微胖身材,肉慾直接拉滿。
杜蔚國所有親近過的女人中,唯有安娜能跟她一較長短,就連雷娜都略遜一籌。
他的眼睛亮了,明顯被是驚豔到了。
“香姐,你穿這身行頭給我烙餅?我還哪有心情吃餅了?”
跟中年男人一樣,香姐的目光也是第一時間就落在他手裡鼓囊囊的皮包上,眼中精芒閃爍。
“老闆,您可是難得的貴客,我當然要梳洗打扮,拾掇得利索些,才好伺候您。”
“至於餡餅,一早就準備好了,保證您有的吃。”
香姐撩了撩耳邊的碎髮,自然而然的抬起眸子,風情萬種的說道。
杜蔚國腳下生風,三兩步走到她的面前,摘下灰撲撲的舊禮帽,朝身後比了比,壓低聲音問道:“香姐,這爺們是你男人?”
“嘿,當然不是啦,他是我的夥計。”聽到這個問題,香姐的眼睛頓時彎成了月牙形。
顯然,她對自己的魅力很滿意。
“老周是我在船上認識的東北老鄉,他為人老實,話也少,我一個人在開塞利勢單力薄的也需要有人幫襯,索性就留他在店裡了。”
解釋完,她還朝老周揚了揚手:“老周,這邊沒你的事了,你去歇著吧。”
“好。”老周應了一聲,隨即一聲不吭的徑直走進了西廂房。
見到這一幕,杜蔚國臉上的笑意都藏不住了。
“香姐,那你男人呢?”
“死了。”香姐撇撇嘴,臉上露出半真半假的黯然。
“他老子原來當過蔣光頭手下的官,雖然早在48年就投誠了,不過去年被翻了舊賬,結果全家~~”
杜蔚國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所以,香姐你是未亡人?”
“切!”香姐白了他一眼:“什麼未亡人?寡婦就寡婦唄,你們這些文化人啊,就喜歡彎彎繞。”
“嘿,香姐,你怕是看走眼了,我可不是什麼文化人,我就是個粗胚,傻大黑粗!”
杜蔚國蕩笑著進前一步,幾乎都跟香姐臉貼臉了,彼此呼吸可聞。
“老闆,您說什麼呢?我還以為您是個正經人。”香姐似嬌似嗔的推了他一下。
杜蔚國趁機抓住她的手,湊到她的耳畔,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香姐,你真有辦法,能送我出城?”
“嗯,能~”
濃烈的男性氣息,被熱氣裹著鑽進她的耳朵,身經百戰的香姐,沒來由的雙腿發軟,聲音也有些發抖。
杜蔚國臉上的蕩笑更甚,他得寸進尺,進一步攬住女人的腰肢,貼著她的耳朵說道:
“那你就跟我一起走吧,我們遠走高飛,香姐,我挺稀罕你的,我也有錢,足夠養活你。”
說話的時候,他還抖了抖手裡的皮包。
香姐如遭雷亟,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此時此刻,這個剎那,她動心了。
她可不是雛,經歷過許多男人,多到她自己都記不清了,而且,她還見過血,手下的人命幾十上百。
按常理說,香姐早該心硬如鐵,不過對上杜蔚國這個掛逼,還是被瞬間破防了。
說實話,她閱男無數,卻從沒遇到過眼前這樣的極品,高大,強壯,筆挺,體面,英俊的讓人合不上腿。
關鍵是這個男人身上,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如山如海,彷彿任何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安全感爆棚。
“老闆,您可別說笑了。”
香姐畢竟不是普通人,狠狠的咬了下舌頭,劇痛讓她瞬間恢復理智。
“我們攏共才見過兩面,而且,像您這樣的人物,身邊不可能缺女人,我這的半老徐娘,怎麼可能入您的眼。”
杜蔚國的大手游魚般下滑,在她的豐腴處捏了一把,笑道:
“我可沒說笑,香姐,在你看來,我是什麼樣的人?”
將嘴裡的鐵鏽味吞嚥入腹,香姐已經恢復了部分冷靜,她搖搖頭:
“我眼拙,看不透您,但是我敢肯定,您必定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至少曾經是。”
“呵~”杜蔚國笑的不置可否,語氣變得有些滄桑。
“你也說了,曾經是,現在的我,就只是個喪家之犬,而且還被人當成羊牯,敲骨吸髓。”
他的演技十分精湛,香姐信以為真了:
“所以,老闆,您也是在老家呆不下去,這才出來的?”
“對唄,但凡日子能過得下去,誰又願意背井離鄉?”
杜蔚國唏噓的點了點頭,隨即他話鋒一轉:“香姐,我說稀罕你也不是假話,其中都不用兩面,僅中午那一面,我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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