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依舊,李凡牽馬一步步前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卻無人敢動。
只是離山之名,便足以震懾崔家。
離山弟子到了楚州,那麼離山是否有大劍修在?
無人知曉。
李凡順應感知,一步步朝著一股雄渾強大的威壓之地走去,他來到了一座大殿前,在前方階梯之上,一行強者邁步走出。
為首之人是一威嚴老者,他身邊則是跟著一位中年人,兩人緩步朝前,站在階梯之上,目光望向李凡。
“離山弟子來我崔家,所為何事?”老者看向李凡問道,他名為崔穆,崔家掌舵人,不過如今他本已很少露面,基本不管事。
崔家之事,基本都是由他長子,也即是他身旁的中年人,崔千秋。
只是今日,離山弟子前來,事關離山,他不得不出來。
“我好友李紅衣,李道青之女,來崔家尋母,卻遭崔家羞辱,稱她來攀附你崔家門楣,將她打傷,這便是你崔家高門所行之事,我陪她一起前來,只為一事,讓她見她母親。”
李凡看向階梯之上的蒼老身影回應道,若非是李紅衣遭辱,崔家由她和孃親相見,又豈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崔家?
“可有此事?”崔穆目光落在身旁的中年身上,開口問道,因他不管外事,只閉關修行,崔家之事都是崔千秋打理,崔穆倒不是裝作不知,而是的確不清楚事情原由。
“父親……”崔千秋在老者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使得老者目露異色,眼神眯起,目光落在李紅衣身上。
是他的後人。
竟是當年那段事情的後續。
李紅衣的孃親,也是崔嫁嫡系之女,這件事,當年在崔家引起了很大波瀾,李紅衣差點沒有活下來。
而且,可以說是他一手造成的。
這件事,崔家本以為早已過去了,但李紅衣竟時隔二十年,再次找上門來。
他眉頭緊皺,目光掃了李凡一眼,身旁的崔千秋同樣神色很冷,目露不善之意。
李紅衣,竟然有離山劍修隨她同行前來,牽馬送她入崔家,來找她娘。
李凡既然願意隨她同行,甚至替她牽馬,可見兩人關係不一般,否則,也不會拿離山來壓他崔家。
“我崔家世代居於楚州城,不曾得罪過離山,此次離山之事,崔家也不曾參與,你既是離山弟子,闖我崔家,過問我崔家家事,傷我崔家嫡系,是否有些過分了?”崔穆盯著李凡道。
“崔家,究竟讓不讓見?”李凡看到對方眼神,越發覺得此事不對勁。
他只是要求見人,為何對於崔家而言就這麼難?
若無異常,在他自報家門之後,崔家應該很痛快的讓他見人才對,為何會如此?
莫非,李紅衣的孃親真出事了?李紅衣也看向對面之人,有些擔心她孃親。
崔穆和崔千秋等人盯著李凡,崔家之人目光也盡皆落在李凡身上,一少年,威逼崔家。
然而,他們卻真不敢動這少年。
離山的劍,大黎沒有任何勢力想要試試。
崔穆盯著李凡,心中衡量。
“帶她去。”崔穆冷聲說道,妥協。
李凡不見到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但見了人之後,便沒有理由再插手他崔家的事了吧?旁邊,一位老僕走出,對著李凡開口道:“跟我來吧。”
李凡看了一眼階梯之上的那些身影,看來李紅衣孃親應該是安全的,不過,這些人如此阻攔,想必做了虧心之事,這才不敢讓他們去見。
他轉身,牽著馬跟著那老僕而行,離開這邊,朝著側面小路進入崔家居住區域。
“李姑娘,要有心理準備,伱孃的情況怕是不會太好。”李凡回過頭對著馬上的李紅衣道。
帶路之人,只有一老僕。
而且,他們已經走了一段距離,李紅衣孃親,怕是被安排到非常偏遠之地居住了。
若是李紅衣孃親很好的話,她應該會知曉李紅衣的訊息,又豈會不去找她。
“恩。”李紅衣輕輕點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中透著幾分焦慮。
雖然從未見過孃親,但她依舊非常期待和想念,她知道並非是孃親想要拋下她,而是被迫的,父親死前依舊記掛著,讓她來楚州崔家找她孃親。
兩人跟著那老僕一路走到一非常偏遠的院子,這裡雖然地方不小,但卻無人打理,院子外圍生有雜草,廊簷生有蛛網,像是一片荒廢的院子般。
這讓李紅衣的心不斷往下沉,那老僕開口道:“就在這裡。”
說著,他自己轉身先行退走離開,像是怕李紅衣找他麻煩般,溜的非常之快。
院中非常安靜,沒有一點聲音,甚至連個丫鬟都沒有看到,像崔家這樣的千年世家,若是正常情況,崔家小姐居住的地方,定然是有人伺候的。
兩人繼續朝前而行,這院子倒是不算小,有假山池塘,穿過一條長廊,他們目光往前前方,在池塘邊上有一間亭子,在那裡,有一位女子安靜的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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