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立即班師,怎麼都行,現在班師,他們也丟不起那樣的人啊。坐在主位上的朱儁,見醞釀的差不多了,氣氛也差不多了,說道:
“我們此戰出征便是為了懲擊異族。”
“邊郡長官向朝廷稟報了匈奴貴族勾結鮮卑人侵襲雁門郡之事,而考慮到雲中鮮卑勢力龐大,所以,為了平息朝廷與天下百姓的怒火,我們出兵最起碼也要把須卜骨都侯那些罪魁禍首匈奴貴族拿下,這樣才算有個交待了。”
朱儁聲音響徹大帳,大帳內十餘名將領微微思慮,皆是紛紛點頭。
李昭此時也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朱儁也真的只是想懲擊一下南匈奴貴族而已。
朱儁這時目光看向李昭,問道:“李統領你負責統領虎賁軍,你以為如何?”
朱儁還是很客氣的詢問李昭的意見的。
一方面是因為李昭,是虎賁軍統領,代表的天子,統帥著一支軍隊。另外一方面,卻是因為李昭是皇后,是何進的人,他也不得不尊重一下。
“朱將軍要把須卜骨都侯那些罪魁禍首匈奴貴族拿下,本統領自然是沒有意見,也很是贊同。不過,具體要怎麼打呢?”
“本統領可是聽說,這出兵侵襲雁門郡的須卜骨都侯等匈奴貴族,與鮮卑勢力關係匪淺,鮮卑人會坐視我們打這些匈奴小弟?”
李昭眼眸微眯,把話題又拋回給了朱儁。
眾將也紛紛看向了朱儁。
朱儁聽到李昭爽快的贊同自己作戰思路,他徹底舒了一口氣。
只要李昭也同意只打匈奴貴族,軍中的思想就算是一致了,那就好辦了。
其實,朱儁也感覺公卿與天子的決定對邊疆百姓,尤其雁門百姓很是殘忍。
辜負了邊郡百姓的期望。
但他朱儁雖是主將,卻也沒有辦法。
數年前,鎮守邊疆多年的三大中郎將集結六萬大軍出征鮮卑,都沒有勝算。
他朱儁的領兵履歷不過是去年剛平定了個交州叛亂。
再加上如今他手中僅有五千兵馬,面對強盛的鮮卑,就算是一箇中部鮮卑,他都不一定打的過,而且朝廷也不支援啊。
朱儁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各種思慮,站了起來,在眾將注視下,來到了大帳內已經擺著的雲中郡一帶的輿圖前。
“李統領說的不錯,就算是我軍僅僅只進攻須卜骨都侯這些匈奴貴族,也不可掉以輕心。因為這些匈奴貴族所在部落與中部鮮卑的大本營相距不過數十里。”
“我們去打須卜骨都侯,須卜骨都侯很可能會向鮮卑人求援。”
朱儁在雲中郡輿圖上標出了須卜骨都侯這些匈奴貴族位置與中部鮮卑大本營的位置。
兩者大本營的位置都在雲中郡南部,靠近一條白渠水大河的平原上。
匈奴貴族部落在白渠水大河的西面,中部鮮卑大本營在白渠水的東面,相距不過六、七十里。
正因為相距不遠,須卜骨都侯才巴結、勾結上中部鮮卑,侵襲大漢邊郡。
對匈奴王庭的單于視而不見。
大帳內。
眾將領看著朱儁標記出須卜骨都侯匈奴貴族駐地與中部鮮卑大本營的地點後,皆眉頭緊皺,感覺到了棘手。
就連朱儁本人看著自己標記出的地點,眉頭都是緊皺。
單幾個匈奴貴族部落,他們並不怕。
哪怕是南匈奴單于,他們想削也可以削,畢竟如今南匈奴勢弱,是仰仗大漢鼻息生存的。
但是,中部鮮卑大本營就在旁邊不遠處,會讓他們去打對方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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