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著頭,唇角勾起一抹妖異的笑:“你不用白費力氣了,這可不是簡單的空間屏障,其中除了空間之力外,還擁有著虛數之力。別說是現在的你了,就算是真正的準神也別想打破。”
虛數之力?
聽到這個陌生的詞彙,古月娜的眉頭一皺,但比起神秘的力量,眼前的危機更讓她心悸。
她死死盯著納西妲肆意遊走的指尖,厲聲質問:“你到底想做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納西妲俯下身,朱唇幾乎要貼上南福生顫抖的喉結:“古月娜小姐這是看不懂嗎?我這當然是在向福生收取利息啊~”
“收取利息?”
“沒錯哦~”納西妲將南福生扶好後,吃吃一笑道:“之前我成為福生的魂靈時,可是分出了大半生命本源用來滋潤他的身體,那些可都是我數十萬年修為的積累,你知道我要多久才能補回這些損耗嗎?”
說話間,納西妲突然直起身。燈光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一層冷白的光暈,竟讓她的輪廓變得虛幻起來。
她抬起纖細的手腕,腕間浮現出淡金色的契約紋路,隨著呼吸明滅不定:“現在福生已經成長到了一定程度,這具軀體裡流動的,可都是我的力量。”
她緩緩俯下身,唇角勾起森然笑意,“而彌補生命能量最好的方法……”
“就是吞噬承載力量的血肉!”
話音未落,納西妲猛地向下一沉,瞬間就將南福生的部分血肉吞噬.納西妲眉頭一皺,但很快就舒緩了起來。
“混蛋!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福生他可是你的宿主啊!”
眼睜睜看著納西妲吞噬南福生的血肉,古月娜的情緒頓時激動了起來,雖然之前已經稍稍有些預感,但她是真沒想到,納西妲居然真的敢這樣做。
要知道,納西妲可是南福生的魂靈啊!身為魂靈居然敢如此反噬宿主,這簡直是瘋了!至少在傳靈塔成立萬年來的歷史中,都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案例。
“滋~”
從古月娜這邊的視角,甚至還能看到納西妲吞噬南福生血肉的地方,有著絲絲鮮血浮現,在瑩白的肌膚上拖出妖異的紅線。
身為神樹,納西妲的治療能力可不弱的,尤其是在魔鬼島一行後,她的自愈能力更是迎來了史詩級的增強。
“混蛋!快點給我吐出來,那是福生的血肉!!!”古月娜的龍槍爆發出七彩光芒,槍尖凝聚的能量如同一顆微型太陽。她瘋狂地刺向屏障,每一次攻擊都在虛空中留下殘。
可惜的是,無論她怎麼用力,眼前這道屏障都沒有絲毫晃動,明明距離床沿只有半米的距離,可她卻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
“咯咯~吐出來嗎?好吧。”
納西妲仰起頭,眼尾泛紅,唇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她的指尖輕輕劃過南福生蒼白的臉頰,宛如情人的撫摸,卻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冰冷。
鎏金帳幔下,她緩緩起身,雪白的紗衣在動作間微微晃動,若隱若現地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古月娜緊握著白銀龍槍的手青筋暴起,屏住呼吸,紫色瞳孔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略略~騙你的。”
納西妲突然伸出粉嫩的香舌,朝古月娜調皮地吐了吐,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說罷,她如同一頭狡黠的小獸,重新坐回南福生身上,毫不猶豫地將那些吐出的血肉再度吞噬。每一口吞嚥,都伴隨著一聲滿足的輕吟,彷彿在品嚐世間最美味的珍饈。
南福生的身體在劇烈顫抖,他蒼白的臉上滿是痛苦與掙扎,喉間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納西妲俯下身,朱唇封住他的嘴,將他所有的求救與痛苦都堵了回去。她的雙手緊緊扣住南福生的手腕,力量之大,在他的面板上留下了深深的紅痕。
而後,她開始了一場殘忍的遊戲,當著古月娜的面,反覆吞噬又吐出南福生的血肉。每一次淺嘗即止,就像是在故意折磨著南福生。
“混蛋!”
古月娜徹底被激怒,身上的魂力如同火山爆發般暴漲。她瘋狂地揮舞著白銀龍槍,槍尖迸發出耀眼的光芒,一次次狠狠地刺向空間屏障。
每一次攻擊,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哪怕有屏障的隔絕,強大的餘波依舊讓整棟執政官府邸劇烈晃動起來。房樑上的灰塵簌簌落下,窗欞被震得嗡嗡作響。
所幸,此刻的執政官府邸內,許小言和白秀秀早已外出逛街,倒是免去了一場不必要的驚動。
而房間內,南福生的痛苦達到了頂點。他的身體如同離水的魚,瘋狂地抽搐著,雙腿在床單上胡亂蹬踏。
“別動。”
納西妲嬌笑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魅惑與威脅。緊接著,她像是感受到了某種召喚,身子往下一沉,再次大口吞噬起南福生的血肉。
“呼——”
終於,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長空,在“劇烈”的痛苦下,南福生的身體先是微微弓起,而後重重地躺倒在床上,一動不動,只剩下微弱的喘息聲。
“嗯~”
同一時間,納西妲像是得到了什麼大補之物一般,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吟。她的髮絲無風自動,背後隱隱浮現出一棵巨大的神樹虛影,根鬚在虛空中肆意生長。
“你!你!!!”
古月娜被眼前這炸裂的一幕徹底震撼,她只覺一陣眩暈,頭上彷彿被重重一擊。紫色的瞳孔瞬間變成豎瞳,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納西妲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