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外來者！”這隻七階水元素球聽見下屬們的彙報，心中怒火湧動，卻又無可奈何。自一千年前，偉大的漩渦之主便開始不停賜予它們珍貴的至寶。
那時候它們是欣喜的，雖然大多數其它法則派系的至寶對它們用處不算大，但增幅個兩三倍戰力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而水系法則至寶，則能增幅它們二十到三十倍戰力，且還可以幫助感悟法則，可謂珍貴至極。
當然，漩渦之主並非直接賜予，而是在法則至寶之外設下了一層防禦結界。
唯有附近得到啟示的族人才能前去打碎防禦結界，得到法則至寶，期間其它族人不得靠近。
可這些外來者不知哪來的訊息，也連綿不絕進入它們的家鄉，和它們爭搶法則至寶。
若單是如此也就罷了，由於遍佈家鄉的族人存在，除非巧合，否則這些外來者得到訊息的時間通常遠遠落後於它們。
按理來說，它們應該得到絕大多數法則至寶才對。
但最可恨的是不知那些外來者用了什麼手段，導致漩渦之主設下的防禦結界對其沒起作用。
那些傢伙只要觸控到結界，便能使之潰散，順利拿到法則至寶。
還好每當外來者前來爭奪法則至寶時，沒有得到啟示的族人也能前去支援得到啟示的族人了。
然而哪怕是這樣，同樣有接近半數的法則至寶都被外來者奪走了，簡直可恨至極！距離漩渦海域兩個空間節點之上的虛空中。
洛爾以重力術拖著一團直徑五十米左右，不斷被空間碎片絞殺，又自行透過‘本源之力’復甦的潮汐之靈從空間裂縫內走出。
“你能聽懂我說話麼？”洛爾啟用由多梅尼科製作的靈魂翻譯器，轉頭看著生生又滅滅的六階潮汐之靈問道。
“@—%—#——*—%—”六階潮汐之靈每次復甦，都會吐出一道聲音。
然而這些聲音聽在洛爾耳中，卻是意義不明。
顯然，哪怕面對七階生靈都能起作用的靈魂翻譯器在這傢伙身上失效了。
“還真無法交流。”洛爾搖搖頭，不再試圖與之交流，轉而開始用感知仔細探索起這隻潮汐之靈的生命形態。
天生四階的生靈，在整個晶域中幾乎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了。
其餘生靈哪怕出自霸主文明，剛剛誕生時也就三階。
論研究價值，這玩意可謂無比巨大。
唯一的缺點就是無法帶出漩渦位面海，根據那些提前來漩渦位面海的七階們的說法，它們一旦離開便會莫名消失，也不知是死了還是自行迴歸了。
“呼呼——#—@—%—*—”
在潮汐之靈的一次次生滅中，洛爾順利用感知將其瞭解了個清清楚楚。
越研究，他便越疑惑。
“這玩意怎麼像是以水之特性，又或者說水之法則雛形為核心‘衍生’衍生出來的？”洛爾心中泛起嘀咕。
尋常生靈，通常都是以各種物質為核心衍生的生命。
如人類，就是以血肉為核心衍生的生命。
還有氣態生靈，元素生靈，它們分別是以某種氣態與元素為核心所衍生出來的。
之後以各種不同的方法感悟自然萬物，凝聚出法則雛形，再蛻變為法則。
而這隻潮汐之靈卻不同，它貌似是以水之法則雛形為核心衍生出來的。
這代表著它天生就能掌控一種水之法則雛形，相比其餘生靈的優勢屬實是有些大了。
“有點不對！”洛爾感知著還在不停復甦又滅亡的潮汐之靈，突然意識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現象，瞳孔豁然瞪大，“這傢伙怎麼不像是用本源之力復甦的呢？？？”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感知到這隻潮汐之靈的本源之力。
如果說感知不到本源容器，那是正常情況。
尋常生靈在本源容器中的本源之力徹底耗空之前，都可以讓本源容器不顯露出來。
就拿他自己來舉例，他的本源容器處於識海之中，通常只有自己才能感知得到。
但若是本源容器中的本源之力徹底耗空，本源容器便會在他眉心顯現，而他自己也就沒了。
不過本源之力則不同，通常來說只要使用，便能感知得到。
他之前一直下意識的認為這隻潮汐之靈是在用本源容器復甦，直接忽略了對其本源之力的感知。
畢竟在此之前，他所遇到的生靈都這樣，沒有誰能例外。
結果現在細細探查之下，才發現了一個極為不可思議，又不得不相信的事實，這鬼東西沒有用本源之力，直接就能從死亡中復甦。
“用泯滅之力試試。”洛爾有些不信邪，乾脆給環繞在潮汐之靈身上的空間碎片施加上了專門針對本源的泯滅之力。
“呼呼——#—@—%—*—”
泯滅之力順利跟著空間碎片劃過潮汐之靈的軀體，結果沒有半點異動與損耗。
事實擺在面前，洛爾哪怕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這玩意真沒有本源之力了。
又或者說它連本源容器都沒有？“真是不可思議的生靈，沒本源之力，卻能自行復蘇。”
洛爾驚歎萬分，“難怪那些傢伙將這玩意稱之為‘黏泥’，我還以為是它們沒法針對本源之力，所以才沒法瞬間打死這玩意，又因為擔心後續支援，因而對其感到噁心。”
“現在看來，哪怕有針對本源之力的法子，對它也沒用。”
想通潮汐之靈的噁心之處，洛爾腦海中又冒出三個更大的困惑：“可是沒有本源容器，它又是怎麼復活的呢？”
“還有，本源容器不是晉升四階與七階的必要之物嗎？”
“沒本源容器，它們怎麼承載的法則雛形與法則？”
他引導著空間碎片反反覆覆切割六階潮汐之靈，想要找出這三個問題的答案，為此甚至就連來漩渦位面海的目的都拋之腦後了。
如果能將這玩意研究透徹，再進行復刻的話，說不定自個也能不消耗本源之力復活。
這不就相當於不死之身嗎？一天.三天五天後，洛爾看著氣息依然如故，沒有半點衰落的六階潮汐之靈，眉頭深深皺起，“這玩意的核心，好像是一點更高層次的法則之力？”
“它與生俱來的法則雛形，不死不滅的根本原因，基本全部是來自這點更高層次的法則之力。”
“從這一點推算，它似乎是”
他看了一眼戴在右手的第二世界進入憑證戒指，心中掠過一抹駭然。
九階，居然能強大到這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