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幾名曾經的紈絝子弟哪裡見過如此血腥的一幕,當即驚慌失措的往後縮著身子,有人要嘶喊出聲時,徐雲帆一抬鐵鎬,在昏黃火把照耀下,臉上濺的鮮血將他渲染似惡鬼。
“再嚎,連你也殺!”
崔業趕忙捂住嘴巴,一臉驚恐的看著徐雲帆,剩下的三四人迅速從洞內逃也似離去。
聞著空氣中的傳來的騷臭味,徐雲帆皺眉,強壓下心中不適,低下身匆匆將蔣瑜身上的食物和兩袋清水拿走。
得把這傢伙找個地方埋了才行,監工會不定時巡邏,一旦被查到蔣瑜是被殺的話,自然會主動問話,到時若崔業再告發,自己極為被動。
至於崔業幾人是否會主動告狀監工。
徐雲帆毫不擔心,這些罪臣之後,想要告狀監工,那就得做足了身死的準備。
罪臣之後,發配到這裡,死是遲早的事情,早和晚而已。
礦洞自有一套規則,監工可以問你,但你不能主動問監工。
能下來到這兒,基本上都是罪大惡極之輩,怎會容你開口,礦監府自有一套運轉機制。
能下洞的,多數是達官貴人,稍稍給那些監工許諾,自然會牽動人心。
礦監府怎會允許。
他舔了舔嘴唇,取出水囊灌下一大口後,迅速平復了心緒,拖著蔣瑜向隔壁幾個礦洞裡方走去。
好一會兒,慌不擇路逃出去不知多遠的幾人才回過神來,有人喘著粗氣,一雙眼睛佈滿血絲,滿是陰霾。
“那傢伙,憑什麼,他那小身板,咱又不是打不過!”
剩下幾人也逐漸回過神來,心中又是羞惱,又是憤怒。
徐雲帆身體比他們都要看起來瘦弱,竟然一時間被對方那一鎬子的狠辣給震住,不敢上前。
“我可去他馬德。”
崔業怒罵一聲,當即提著手中的鐵鎬就要再去時,被旁邊人一把拉住。
“等等,我們得從長計議,要是對方臨死反撲,咱們有人受傷的話,可活不了多久。”
礦洞下方生存環境極其惡劣,一旦有傷口,基本上沒有痊癒的可能,只能不斷腐爛。
指望那些監工救你,興許對方几鞭子就當場把你打死。
“要不我們去和監工說說,那奴才以下犯上,殺自己主子,簡直目無王法,是滔天大禍!”
有人恨恨道。
其中一人嗤笑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咱們可是罪臣之後,你去和監工說?”
那人聞言,只得悻悻作罷。
崔業目光冰冷,手指緊緊握著鐵鎬。
“咱們四人,還打不過一個?”
他扭頭看向幾人。
“我打頭陣,這你們也不敢?”
被徐雲帆當眾如此羞辱,他心有不甘,自然不會罷休,一想起徐雲帆那副模樣,心中除了湧現的恐懼,還有極大怨憤。
“去去去,不喝其血吃其肉我不甘心!”
幾人聞言不再猶豫,俱都握緊了手中鐵鎬,向來時路回去。——將蔣瑜的的屍體拖進這沒任何動靜的礦洞最深處。
徐雲帆喘了口氣,就水吃下半塊餅子,恢復了些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