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山目光越過徐雲帆，看著他背上的李浩渺。
“這傢伙怎麼回事？”
“被人斷了三肢，我看著可憐，也就順手幫了一下。”
李浩渺張了張口，很想罵人，但此時也知道不能開腔，索性別過頭去。
方慕山聞言，凌厲的眼神緩和了不少，畢竟能在寧古塔礦洞下這麼惡劣的環境依舊幫助他人，其存活至今，再如何都算不得壞人。
他打量了下徐雲帆：“你身法不錯，應該有小成境地了吧。”
“瞎練了幾天，還算不得小成。”
因為銅身功帶來的身體素質拔升，讓他在飛毛腿運用下看起來不弱於小成，但自家人知曉自家事，邁入小成的飛毛腿，應該更快，更省力。
方慕山也只當對方謙虛，不以為意，他天賦異稟，體魄驚人，耐力尤其悠長，自然不會擔心長途奔行導致力竭。
之前的四五人早已筋疲力盡，難以為繼，被遠遠甩開，眼下只剩下徐雲帆和方慕山二人。
嗯，還帶一個李浩渺。
方慕山沉吟了下，開口道：“寧古塔有連大將軍殺陣，那張叔陽實力不過伯仲之間，奈何不得，若沒有其他變故，當無法立馬找到我們。”
他算了算道：“一晚上急行，至少跑出六十里地，離那寧古塔並不算一個安全範圍，歇會兒還需要繼續，你要繼續跟著我？”
一名一練大成的武師，耐力極其悠長，一晚可奔出百里不止，為了安全起見，自然不能多待。
徐雲帆聞言，毫不遲疑點頭：“若方兄不嫌棄，多個人多份力氣。”
方慕山頷首道：“我不會停下腳步等你，跟得上你就跟，跟不上那就自求多福。”
“多謝！”
徐雲帆隨意找了個吹不到寒風的背風處開始默默休息，同時在方慕山看不到正面視角下，摸出一枚辟穀丸吞服。
李浩渺見此也沒開腔，兩日前他又吃了一枚，在沒有身體進行劇烈運動的情況下，他能最大限度的龜縮自己身體能量消耗，一枚辟穀丸至少可以頂十天。
徐雲帆因為高強度練功的緣故，基本上兩三日一枚。
過了半個時辰，方慕山起身，腳下生風，一路疾馳。
徐雲帆見此也不猶豫，緊隨其後。
二人一路從清晨走到夕陽餘暉將落，直去六十里地才停下腳步，道路崎嶇，山脊多懸崖峭壁，又有冰縫裂谷，能走如此速度已經算相當快了。
渾身熱氣騰騰，胸膛劇烈起伏的方慕山回頭看了眼一副面不改色的徐雲帆，驚訝道：“沒想到你耐力竟然這麼好。”
他喘著粗氣，一天一夜沒有進食，如今已經到了極限，急需進食。
徐雲帆隨口道：“我主修步法，尤其擅長長途奔襲，所以倒也跟得上。”
方慕山瞭然，又隨意問了下徐雲帆來歷，得知對方原本是蔣家家僕，眼中也無流露出任何鄙夷之色，只是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