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普渡寺的兩位天王來襲。”
“又和鎮河交手了？”
“這次沒和他打，和佛目天王打的。”
“如何？”
“算他跑得快，否則今天怎麼也能讓他脫層皮！”
“這麼厲害了嗎？”
“全靠寧劍仙教的劍法。”
李飛在軍帳內座椅上坐著，一手捏著千機無影絲給寧青曼發訊息。
一天中，難得的放鬆時刻。
他將今晚用【青蓮劍華】對付佛目天王【萬光歸佛】的過程詳細描述了一遍。
“不錯，這招用來對付佛目確實很合適，但同樣的招式，下次再用來對付他，就要小心了。”
“嗯？你教的劍法這麼容易被破解嗎？”
“是你太菜了，不是我的劍法不行。”
“.”
人生第一次被人說‘菜’，李飛也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你沒有道則，不懂道則之妙。這是大道的根本，唯有道則才能對抗道則。這次你用造化境劍招稍微克制了佛目的道則，他回去後只需思考一下，針對性地調整自己的道則，下次再交手，情況就會不同。”
“原來如此，受教了。”
“不要小看一位武聖。”
“嗯，不過佛目想要調整自己的道則，短時間內恐怕不現實。”
李飛有些得意地將自己最後創造戰機，從而逼佛目天王用出【捨身】的事告知寧青曼。
他這一路走來，被人各種誇讚，驚歎、崇拜，早已經習慣了。也很少有特意要向誰炫耀，人前顯聖的想法。
但不知為何，在面對這位青衣劍仙時，李飛特別想要表現一下自己。
可能是因為剛剛被對方嫌棄太菜了。
“可以啊，法武合一確實有點東西。”
寧青曼毫不吝嗇地稱讚道。
李飛嘴角上翹，下意識想要回一句‘你想學？我教你啊’。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個對方真學不了。
“你將來破境之前，最好能去一趟天一樓，去闖一闖那九層樓，對你應該會很有幫助。”
寧青曼發來一條建議。
林天一立下天一樓，也立下自己的規矩：
九樓之下，破一法可登一樓，登樓後若不能破法，則終身守樓，任憑驅使。
所謂的‘破法’，就是破解林天一在樓內石壁上寫的功法。
林天一在下面八層樓裡各留了一具分身，登樓者可以先學石壁上的功法，然後再思考怎麼破解，最後與分身交手。
‘破法’對境界並沒有嚴格限制，因為要求的是破解而非戰勝。
寧青曼建議李飛去登樓，就是想讓他去學一學那些石壁上的功法。
都是林天一將法武合一拆分後的內容，如果登樓的是術士或者武者，可以學單一的一種功法。
而如果是走法武合一之道的，則有機會從中學到林天一對法武合一的理解。
“嗯，有機會我會去的。”
李飛說道。
他想起當初林天一回他的那四個字——登樓見我。
“天下第一”
李飛坐在座椅上，眼神炙熱。
“你去登過天一樓嗎？”
他突然詢問寧青曼。
“破境成聖後，我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天一樓。”
這件事江湖上從未傳聞過，李飛頓時來了興趣：
“見到林天一了？”
“當然。”
“你們交手了？”
“嗯。”
“細說！”
“見面後他就問我，是要論劍還是要鬥力？論劍是他不以境界壓人，只以劍法和我比武。鬥力則全無限制，放開手腳。”
“你怎麼選的？”
“選什麼？當然是兩個都要啊。”
“.有道理。”
“我和他先鬥力，再比劍。”
“結果？”
“鬥力，他未用全力，我勉強撐過了一百招。”
“那比劍呢？”
“他用了三式自創的劍法，我自認不如，認輸了。”
“這麼誇張？”
李飛很驚詫。
林天一併不以某一類武功而聞名。
劍法，刀法、拳法、掌法、腿法，他都是宗師！教弟子也是因材施教。
只是一個人同時分心這麼多類武功，總會讓人下意識覺得對方雖然是宗師，但肯定難以在某一類武功上登峰造極。
李飛沒想到單純比劍法，被稱為‘劍仙’的寧青曼居然也會輸給林天一？！“那個時候我初入聖境，剛掌握道則，劍道修為遠不如現在。”
寧青曼可能覺得有點沒面子，解釋道：
“如果現在再讓我登樓和他比劍，我有信心能勝過他！”
她還有一句話沒說：
前提是‘握著’李飛去比劍。
畢竟四十多年過去了，她的修為在漲，林天一的修為肯定也在漲。
“下次如果你再去登樓，一定記得叫上我。”
李飛說道。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你能登上九樓，我就叫上你。”
“好，一言為定！”
李飛笑著和對方定下約定。
對於登上天一樓的九樓，旁人可能需要巔頂修為才行。
他卻未必。
“武聖如果受了傷，大概需要多久能恢復？”
李飛問出自己今晚真正想問的問題。
“你想問佛目的傷勢，還是想問聞人正的傷勢？”
“都”
“如果是尋常的傷勢，別說武聖，有治療類神通的武道大師都能很快恢復過來。武聖之體超脫凡俗，幾乎等於自帶大半個療傷神通，這也是武道登頂之後，比術道更有優勢的地方。”
看到這條訊息，李飛點點頭。
接觸過這麼多名武聖，如今他對武聖的生命強度也算有個大致的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