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是希臘、凱爾特和北歐三大神代傳來的。愛琴海、愛爾蘭海、中庭等地區相繼有來自波斯五大神代的敵艦和僕從軍出沒。
顯然,對歐洲五大神代的試探是多方面的。
奇裡乞亞平原的那股波斯大軍,只是其中一支,即便採取優秀的戰術將他們重創,也無法改變波斯帝國整體的戰略佈局。
山雨欲來啊……
洛恩嘆了口氣,抬手按了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踩著清冷的月光,走向自己的臥房。
然而剛一進門,他看著鼓囊囊的被褥,便臉色一黑,將手伸進其中,拎出了某個圖謀不軌的學生:“尼祿?你挺閒是吧,看來是我佈置的作業不夠多。”
“怎麼會呢,老師!我一直很努力,最近在探索素描和雕塑方面的美學藝術。”
被拎著衣領的羅馬神皇,雙手如指揮棒般比劃,語調慷慨激昂,神色莊重而肅穆。
洛恩看著這位手舞足蹈的學生,冷笑道:“你學藝術,鑽我房間幹嘛?”
“當然是找模特了!”
“模特?什麼模特?”
“不是說好了,等這場仗打完,您答應做我的裸模,讓我完善自己的美學!”
尼祿說著,熟練開啟魔法陣圖,抱出了一整箱的畫板和石膏。
“瞧,我連畫板和石膏都準備好了!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琥珀色的眸子滴溜溜亂轉,期待而熱切地看向眼前還沒“卸甲”的完美模特。
洛恩翻了個白眼,冷哼道:“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答應“不反對就等於預設,這不是你教的嗎!現在我都把仗打贏了,你居然想賴賬!”
“少來誆我,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個?分明是你在自說自話!”
見一計不成,尼祿當即垮下小臉,擺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為了打贏這一仗,人家馬不停蹄地集結軍隊,佈置祭壇,幾天幾夜都沒閤眼;為了徹底擊潰波斯大軍的反抗意志,人家冒著死亡的風險,和波斯的英雄王拼命;最後為了擴大戰果,將那位波斯英雄留下,都差點被他捅死。不信你看,傷口現在都還沒癒合呢!”
說著,少女自顧自解開釦子,扒下衣領,試圖證實自己的功勞。
看到那呼之欲出的雪白,洛恩一陣頭髮發麻,連忙捂住了尼祿微敞的領口,無奈道:
“信,我信行了吧?”
“那看在我這麼努力的份上,老師你是不是應該表示表示?”
尼祿抬起頭,眼巴巴地看向了自己的這位老師,臉上全無半點淚痕:“比如,為了藝術,為了帝國,做點小小的犧牲?”
洛恩臉上一抽,鄙夷地看向自己的這位學生:
“你那叫為了藝術?你那是饞我身子!你下賤!”
“哪有你說的那麼骯髒!我只是覺得你身上的線條就很棒…嗯…肌肉屬於流線型而不顯得突兀;身上的膚質既有韌性,又不缺細膩,整體的輪廓非常適合作為畫板臨摹和岩石雕刻的樣本。”
尼祿一邊慷慨激昂地自辯,一邊振振有詞地說道:
“美不僅是屬於你,更是屬於世界的!我只是想用畫板再現這份美麗,用石膏留存住這份藝術,難道有錯嗎?”
說話間,她已經忍不住將手探向自家那位老師的胸口,對那堪稱完美的肌肉一陣抓揉拍捏。
嗯,真棒!
洛恩一陣惡寒,身上激起片片雞皮疙瘩,火速和某個“藝術家”拉開距離。
尼祿意猶未盡,再次勸說道:
“老師,別害羞嘛,讓我再摸……咳咳……是再感受感受……藝術!”
“你追求藝術的熱忱之心,為師已經感受到了。”
“真的?”
“嗯,是為師誤會你了。”
洛恩不留痕跡地扒拉開探向自己的爪子,並輕拍著愛徒的肩膀,以示鼓勵和讚許。
尼祿激動萬分,心潮澎湃:
“我就知道,老師您一定能理解我的!所以,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您要不先把衣服脫了?”
“別急嘛。”
洛恩再一次推開了尼祿伸來的爪子,眸中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繪畫和雕塑先不急,我這也有門藝術,你可以先學一下。”
“什麼?”
洛恩右手從魔法陣圖中抽出一根長約七八米的獸筋,臉上露出陰森的獰笑:“yz捆綁!”
尼祿臉色一變,火速跳下床,朝著門外衝去。
然而,沒等她跨出房門,身後便傳來了尖銳的破空聲。
嗖!被灌輸入魔力的獸筋如毒蛇般靈動蜿蜒而來,先是纏上了尼祿的腳踝,將其放倒,然後從中間對摺,套在尼祿白皙的頸部,並依序在鎖骨、胸骨和腿骨等各處打上繩結。
隨即,繩頭在其背後的相對位置略上側打結,又穿過其頸部後方,將整條獸筋左右拉開,由此呈現出菱形的編紋。
這編紋在捆綁界有個專門的稱呼,名曰【龜甲縛】,是洛恩相當熟練的一門手藝。
洛恩准備等自己的這位愛徒領悟透這第一課,再開始傳授新的內容。
比如,四馬攢蹄和五花大綁?
這都是可以深入研究的藝術,他正好缺素材來著。
而感覺到獸筋在自己身上越勒越緊,尼祿不由哭喪著小臉求饒道:“老師,我不學了,獎勵我也不要。”
“那怎麼行,學無止境!”
洛恩義正詞嚴地拒絕,又學著尼祿的口氣,語重心長地安慰道:
“為了藝術,你就犧牲一下。”
隨即,他頗為滿意地欣賞了幾眼自己親手塑造的藝術品,然後將繩頭甩過門框,牢牢繫緊。
被綁著甲魚的尼祿則宛如門鈴般,被懸吊在門口。
隔著窗戶,洛恩又欣賞了幾眼自己的傑作,隨後心情愉悅地躺上了床,在夢中繼續感受著那跨越時空的藝術力量。
“阿嚏!”
冷風吹過,半空中晃晃悠悠的尼祿不斷打著噴嚏,眼眸中隱隱湧現出一抹淚光。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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