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想著終於有辦法能解決陳麻子的欠款問題了。
溫言菲對她十分了解。
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
為了不讓自己損失錢財,只好轉移話題。
她看向謝青裁,用鄭重其事的語氣譴責他:“謝總,在我心裡我一直是拿你當姐夫看待的,你怎麼能……”
顧徽音順嘴接了句:“你怎麼能對你姐夫有非分之想?”
溫言菲醞釀起來的情緒卡了下殼,瞪了她一眼繼續說:“你怎麼能背叛徽音姐,找這樣的替身?”
“你難道不知道以徽音姐的驕傲,她是絕對接受不了替身存在的嗎?”
“如果他知道你會在她死後,找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冒認她的身份,取代她的地位,她一定會連你都不要的!”
她像是為了勸謝青裁迷途知返一般,忽而放柔語氣:“任何人都會有行差踏錯的時候,只要你迷途知返,我相信徽音姐泉下有知,一定會理解你、原諒你的。”
“泉下有知?”謝青裁細細咀嚼著這句話,若有所思:“你確定你當小情兒的親媽是姐姐?”
溫言菲很肯定地點了下頭。
謊話說多了。
她自己都信了。
要不是顧徽音之前用她曾經簽署過無償贈與協議給死去的“顧徽音”,她都快想不起她和顧徽音早就鬧掰那茬了。
既然話說到這裡,她還是希望謝青裁能改過自新。
後續將顧徽音送去緬國的計劃不變。
只不過,她又為顧徽音增設了一條。
先讓她被謝青裁厭棄,然後再把她送去緬國。
折磨一個人,最透徹的就是從身到心的摧殘折磨。
光是想象,她就激動地熱血沸騰:“謝總,只要你及時糾正自己犯下的錯,徽音姐會原諒你的,我也會幫你勸她的。”
“幫我?你怎麼幫我?”
謝青裁一臉無辜地問:“你是想先下去陪她,提前替我在她身邊吹耳旁風嗎?”
溫言菲被他理所當然的話,問得一噎。
幫忙是不可能幫忙的。
她還沒活夠。
怎麼可能去死?
再者。
她要是死了,那她籌謀的一切豈不都成了一場空?
對上謝青裁真誠詢問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氣,解釋說:“我的意思是等百年之後,我幫你向徽音姐解釋。”
“空頭支票啊?”
謝青裁嗤了聲,“那就不必了。”
“你的那些鬼話,哄哄我女兒就算了,騙不了我。”
溫言菲:“……“
這話怎麼就說不通呢?
她覺得這次見到的謝青裁,似乎是壞掉了。
原來的他可不是這樣的!
他此時的狀態,無限接近她最初時認識的模樣。
顧徽音還活著的時候,謝青裁就是這樣。
對外冷厲嚴肅,在顧徽音面前,卻能自由釋放天性。
撒嬌賣乖信手拈來。
也正因為見過他反差的一面,溫言菲才更心動。
她不止一次在腦海中幻想,謝青裁在她面前展露出反差的模樣。
結果卻被顧徽音搶了先。
她搶了謝太太的位置不說,還讓謝青裁變回了記憶深處的模樣。
簡直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