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徽音:“我對你一見鍾情,饞你身子。”
謝青裁眼鏡瞪得像銅鈴:“!!!”
顧徽音清了清嗓子,為自己稍稍挽尊:“因為一點意外,我們倆將錯就錯就生米熟飯了。”
謝青裁莫名覺得這個故事聽起來有些耳熟。
他失憶了不假。
但失憶不代表他的思維會因此改變。
他甚至懷疑,顧徽音口中所謂的“意外”和“將錯就錯”,其實是沒失憶的他,為了生米熟飯的刻意安排的契機。
失去記憶的他確實不記得自己是個什麼品種的人渣。
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至少。
他目前在顧徽音面前表現出的羞赧模樣,就是裝出來的。
表面純情大男孩,內裡……
不可說。
顧徽音可不知道某人對自己有著那般清晰的認知。
她印象裡謝青裁和她剛認識的時候,也是展現過青澀模樣的。
只不過與現在失憶的他不同。
彼時,謝青裁青澀赧然之餘,還帶著滿滿的爆發力。
殊不知,現在的謝青裁只是將自己侵略性的一面隱藏了。
見到顧徽音第一眼起,他就生出了非她不可的念頭。
從目標定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在朝著那個方向努力。
原本他是想著徐徐圖之。
既然他們本就是夫妻,那他大可不必心急。
總歸媳婦是跑不掉的。
直到被便宜女兒兩次截胡。
謝亦情對顧徽音態度不好都能把他老婆搶走,要是等便宜女兒反應過來她以為的後媽其實就是她親媽,那還能得了?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一定是獨守空房。
為了不重新過上清湯寡水的日子,謝青裁這才想著主動出擊。
徐徐圖之任由發展什麼的,還是太被動了。
顧徽音看他聽自己說完,就一整個沉默住,不免懷疑他是不是被年輕時候的自己和她的光速發展嚇到了。
正猶豫著是否要說幾句安慰的話,安撫一下他,就聽他說:“就從煮飯開始吧。”
顧徽音還沒反應過來:“煮什麼飯?”
謝青裁直勾勾盯著她,語氣十分認真:“生米熟飯。”
顧徽音:“……”
真是信了他的邪。
不聽他說了什麼,誰知道一本正經的男人是想和她睡覺。
不。
從一開始他就想和她睡覺。
一天過去,他的訴求升級了。
從素覺,變成了葷覺。
“專家不是說過,想讓失憶的人找回記憶,可以去做一些曾經做過的事情。”
重溫過往的確是治療失憶症的手段之一,但謝青裁提起此事表明目的不純。
顧徽音心底如明鏡似的,但她看破不說破。
畢竟她不是霸權的人。
不做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兒。
饞了,那就解饞唄。
反正是合法夫妻。
許是夫妻的默契,謝青裁只與她對了個眼神,下一秒就將她打橫抱起,腳步飛快直奔二樓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