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徽音沒管兩個藥效即將發作的,淡淡瞥了眼假服務生:“你要留下來觀戰嗎?”
假服務生瘋狂擺手:“不不不,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顧徽音略有些遺憾:“那算了。”
假服務生鬆了口氣,不用顧徽音交代什麼,主動鎖好門窗確定小流氓和白嫣然跑不出去,這才殷勤地幫顧徽音開門。
“我發誓絕對不會對外透露我看見的一切,不,我剛才什麼都沒看見,我馬上就去找經理辭職!”
假服務生說著,小心翼翼覷著她的面色:“我,可以走了吧?”
顧徽音故作疑惑:“你的身份不是假的嗎?找哪個經理辭職?”
假服務生:“……”
他還以為自己僥倖能逃過一劫,沒想到顧徽音看破不說破,在這兒等著他。
顧徽音假裝沒看見他控訴的表情,開門見山地問:“你是誰的人?”
假服務生這下是真震驚了。
顧徽音能察覺他有問題不奇怪。
正常思維下,她應該直接認定他是白嫣然的人才對。
她那麼一問,明顯是察覺了什麼。
顧徽音之所以篤定假服務生的身份有問題,是因為那杯本該加料的酒。
她在主動喝下那杯酒之前,就已經提前做好了完全準備。
那杯酒沒問題屬實在她意料之外。
白嫣然一開始應該是做了兩手準備。
一方面叮囑小流氓暴力對待,一方面在酒裡下了滑胎藥做雙重保障。
假服務生陽奉陰違,表面答應實則偷偷調換了加料的酒。
嚴格來說,顧徽音當時喝的連酒都不是。
白嫣然的計劃,從一開始就行不通。
假服務生沒如實按照白嫣然的要求給她送有問題的酒,也有兩種可能。
一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問題的酒被人掉包了。
二是他不僅知道他送來的酒被掉包了,還是他自己動的手。
顧徽音之所以傾向於第二種可能,是結合他後續表現故意詐的。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沒錯。
假服務生的身份並不只是表面上被白嫣然收買那麼簡單,背後指使他的顯然還另有其人。
假服務生沒能隱瞞住身份,乾脆破罐子破摔承認了。
“我是來保護您的。”
他一句話,給顧徽音整不會了。
什麼叫是來保護她的?
假服務生解釋:“我是謝總僱傭的安保團隊中的一員,叫丁一。”
他三言兩語將他背後的安保團隊,是如何透過主臥被闖想找罪魁禍首,又在私家偵探的幫助下猜到她的身份的過程坦白。
隨後又說明己方團隊的態度表忠心:“您是謝總最在乎的人,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您。”
“真的?”
顧徽音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身份沒有過明路,你們恐怕也沒有百分百的辦法確認我就是謝太太吧?”
丁一以為她是真不信任自己,果斷出賣私家偵探跟她交底:“實不相瞞,我們已經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您謝太太的身份了。”
“隊長之所以派我來當臥底,其實是想試探您對謝總的態度。”
顧徽音沒想到丁一這麼實誠,她都還沒上強度呢,就主動把老底交代了:“你試探出結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