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開，李順索性說道：“內門弟子才算是武館真正的自己人，不僅不用交學費，還能選擇在武館的產業辦事，得到月錢和湯藥、荒獸肉。”
“高爭師兄、周暉他們師兄這般麼？”
來了那麼久，蘇衍見到的內門弟子屈指可數，也就是周暉、高爭、馬生明等人。
現在看來，倒不是入了內門的弟子太少，而是各有去處。
一個武館想要不斷擴大，光靠學員是萬萬不行，將學員培養成自己人，那才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教習是內門弟子任務之一，但不全是。在這雲蒼鎮中，雲嶺山、白蘆泊中金猿武館都有一些產業，不過我們不入內門無從得知而已。”
典靖甕聲說道：“若是入了內門，便有足夠資源，也不需這般耗盡家資習武。我們山戶湖籍與那城中富戶不同，他們有錢，便是不尋出路，也能支撐不斷修煉。我們不行，武館就是我們最好的路，再不濟內門出來也可去其他地方謀生。”
話是這麼說，但是光給自己畫餅可不行。
蘇衍眸光掃過二人：“兩位師兄想來是想在打擂中大顯身手，想要我怎麼幫你們，先說來看看。”
李順眸光微亮，以為蘇衍答應下來，立即道：“那城中破落戶與富家子都是陰險玩意，若是打擂，必然會收買人不斷攻擂我與典靖，消耗我們氣力。煩請師弟先登擂臺，將他們攔下一陣。”
聽到這話，蘇衍心中冷笑，消耗你們是消耗，我若先上臺就不是消耗了麼？典靖欲言又止，但是這關鍵之時，卻做不得那大好人。
蘇衍笑而不語，李順以為他擔心對手之事，於是勸道：“師弟莫要擔心，外門弟子煉皮大成的只有五人。”
他細細數來：“我與典靖兩個，城中狗屠戶的兒子麻效東，李家布莊小兒子李營、劉家糧行二子劉應龍，只有我們五人會是大成，都盯著進入內門，輕易不會出手。”
“若我們先入內門，定會照顧師弟一二，等到冬稅之後，必定幫師弟聯絡打點一二，助你打擂功成。”
李順這才丟擲籌碼，只不過蘇衍卻是眸光淡然：“僅此而已？”
李順一愣，心下惱了，他也不是隻找了蘇衍一人，怎的如此不知事情。
不過這蘇衍能搏殺惡虎，就是小成，只怕也是其中佼佼者。
武者練身，更要練膽，若是無那搏殺膽量，見了敵人只怕也弱了七分。
大成的幾個，別看出身不同，但是這經年累月下來，都是不斷動手切磋出來的本事。
他們自然是敢打，但一些自己團體中的煉皮境小弟卻不一定是。
因此蘇衍這個能打的煉皮境，此時份量不輕。
“師弟，你至多不過煉皮小成，此番打擂難有勝算。若是先助我們兩人成了內門弟子，莫說外門弟子山戶、湖籍以你為首，單是日後我們助你習武”
“師兄，你這餅我吃不下。”
蘇衍打斷了這李順的話，又想讓人辦事，卻半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好不利索，摳搜得很。
蘇衍霍然起身，轉身向著酒館外邊走去，沒有絲毫猶豫的意思。
李順臉色一變，他站起身來，身前酒杯被碰倒一地，哐當作響。
“蘇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煉皮不過小成，這般謀劃可是為了你好。”
“果然是煉皮大成，你這煉皮該比雲蒼鎮的城牆厚一些。”
李順臉色變得鐵青起來，卻聽聞遠去的蘇衍聲音傳來：“你外院一年，中院一年方才大成，而我半月小成，你且猜猜看，再過半月，我是何境界？”
聲音張狂，但是這李順卻是臉色一變，手中握拳，好似想要動手。
卻被一旁典靖呵斥住了：“李順”
李順做的過分，他看不下去，但也沒有臉多說，畢竟是被拉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