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從原身得到的記憶當中,原身父親蘇大和的死因,就是為了還債鋌而走險,在崖上採山貨。
結果不慎跌落,屍骨無存。
而借債給原身父親的,可不正是這牛漢麼?
現在王三突然這麼一喊,這事情就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王三終於鬆了口氣,將憋著的事情說出,換來了活命的機會。
“我可以告訴你,但.但你要答應不能殺我,這裡的事情我啊!”
還未將話說完,蘇衍手中剛剛擦乾淨的箭矢直接扎穿了王三的手掌。
痛苦讓王三一張猴臉幾乎是扭曲起來,模樣變得更加的難看。
“說”
蘇衍只是口中吐出一字,就讓王三感覺到了一種難言的壓迫感。
他不敢再講什麼條件:“是牛漢他們,大和叔說自己發現了寶植的蹤跡這才和他借來了10兩銀子。”
“大和叔只道是尋了寶植就能將窟窿補上,但他不知道牛漢那夥人貪心,命手下的人在林中盯著他了……後來,後來就聽說大和叔採石耳草摔死了……肯定是他們乾的。”
王三一股腦將這事情說出來,以換取活命的機會,他小心翼翼偷看了一眼蘇衍的臉色。
卻見他神色平淡好像不是死了爹一樣,心中當即一咯噔。
‘完了,這小子怕是動了殺心’
他咚咚磕頭,身上傷口因為磕頭而牽扯,吃痛得叫他一張臉煞白扭曲。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敢停下半分。
“衍哥,真的不關我事,這都是牛漢他們那夥人乾的。”
“是麼?”蘇衍拉長了聲音,意味深長:“那你怎麼知道的?”
王三僵在原地,對上了蘇衍的目光,慌忙解釋:“我不是是牛漢的人叫我盯著你,他們說‘那小子白白淨淨,爹媽都死了,定然活不了,到時候要債就將人賣了做城裡老爺的伴童,再把房子收了’”
“扒皮拆骨,喝血吸髓,還真是夠厲害的。”
蘇衍眸光閃爍寒芒,舊事新仇一朝起,牛漢這群人看來是免不了做過一場了。
“不關我事.”
“噗嗤”
蘇衍抬手就是一箭,將這王三殺死。
王三盯梢自己,本來是幫牛漢做的幫兇,好融入他們的團體。
不過卻不想先引出這尾隨奪寶的事情,這倒是機緣巧合。
“牛漢那群潑皮可不是王三這般遊勇散兵,放貸鄉里,有點勢力,看來得想個辦法了。”
蘇衍將四具屍體全都找了一遍,除去趙福身上還能找出二兩碎銀,王三與黃田身上是半個子都找不到。
讓陰水蜈蚣將傷口咬的模糊,又上了一口毒液腐蝕,將傷勢情況盡數破壞。
蘇衍遮掩了腳步,然後這才揹著揹簍向著另一個方向的樹林走去。
李虎他們白送了十二兩銀子,算上自己的積蓄三十七兩,已有49兩紋銀。
若是去交武館學費,再賣點蟲界空間當中的存貨就夠了。
但是蘇衍此時卻不能立即下山,他必須滿載而歸,還得錯開個時間,這樣倘若真有人發現李虎他們死了,也不會注意到他。
陰水蜈蚣成長期之後,越發神異,蘇衍任它帶路在這老林間尋了半日,就尋到了好些個丹芝,又在地裡刨了幾個何首烏,揹簍就差不多裝滿了。
見著天色合適,蘇衍這才尋了另一條路下了山去。
許是王三幾人怕走漏了訊息,這些行事都是密謀,這雖然一日過去,卻也不見有任何人注意。
第二日清晨,煉化了一縷蟲元之後,蘇衍如若往常一般,揹著揹簍直奔山集而去。
同去趕集的山民不少,見到蘇衍同去,目中不由得露出羨慕神色。
沉沉的揹簍必然是山貨,有這本事,別說交稅了,就是討上一兩個老婆,在這村裡蓋一個大院子,買上幾畝田地也是輕而易舉。
蘇衍腳程極快,從煉化了陰水蜈蚣,不斷用蟲元淬鍊身體,自己磨練身體,也差不多月餘。
此時雖然容貌不大變化,但是身體卻已經今非昔比,抵得過二三個壯漢。
這般身體,自然比起別人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