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榮怒極反笑:“老子荒山闖蕩幾年,也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之輩,吃老子一刀。”
他折了兄弟不說,眼下還被人打劫上門,心中怒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瞬間提刀縱步,直奔蘇衍而來。
好強的氣血!
蘇衍見他氣息,果然是搬血境的高手,一身氣血好似凝實一般。
他張弓搭箭,呼吸間三發連射,封鎖住唐榮的前路。
這傢伙的箭術唐榮目光一凜,這箭矢速度出乎他的預料,這般箭術高手是何時冒出來的?
他立即揮刀斬去,刀光連閃,將兩道箭矢全都劈落,餘下一道,偏頭躲了過去。
衝來的步伐,卻不見慢上半分。
接連線了幾箭,大手微微泛麻,但是唐榮臉上卻已經露出了獰笑。
好個膽大包天的賊人,不知道筋骨與搬血的差距,也敢來送死。
箭上的力量讓他篤定蘇衍的實力,如此衝來的腳步又快幾分。
他是心中發狠,必然要擰斷這傢伙的脖子。
於是目光也變得越發兇狠。
蘇衍身形動作,拉開距離,不斷的張弓射箭。
箭矢越發迅速,封鎖的角度也是越發刁鑽,便是唐榮想要躲避,也得多花一些心思。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短短二十米距離,唐榮衝步不過十多個呼吸,卻是被蘇衍射了十多箭。
有些箭矢完全避開了,有些卻是險之又險的擦肩而過,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唐榮氣息微喘,雙目好似惡狼。
‘七步,賊子死來!’
七步之距離,唐榮猛地氣血爆發,瞬間衝到了蘇衍身前。
他一刀揮來,刀光大漲,勢要將蘇衍劈成兩半。
蘇衍撇了弓箭,身形一躲,好似猿猴。
“金猿武館的?”
唐榮頓時一驚,卻不想這人竟然是金猿武館路數。
蘇衍此時近身,筋骨如雷,一拳襲來,直衝唐榮面門。
唐榮揮刀劈砍,臉上越發猙獰:“膽大包天的傢伙,教你今日葬身白石山。”
明明只是筋骨境,卻敢搏殺自己,真不知道是勇敢還是愚蠢。
蘇衍手臂一劃,一拳轟擊不成,立即避開刀鋒。
唐榮遞刀上前,想要以鋒芒刺向蘇衍。
忽然餘光瞥見蘇衍冷笑,他心中一個咯噔。
這時候,一道慘白身影猛地從黑袍底下竄出,直撲他的手臂。
不好!
唐榮想要收回持刀的手臂,奈何此時已經遞得太深,蘇衍又是雙手變式,左右兩臂一壓下來,雙手好似老猿抓桃,如同鐵箍。
他氣血一震,強大的力量震散過去,想要以氣血勁道,將這小子手指震斷。
然而,這一看心中更驚,慌忙起來。
蘇衍雖然被他震開了手臂,但是那一對手臂,如同岩石顏色,隱隱有青鱗紋路其上,竟然是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金猿玉身功石胎之境!接連算計,手臂掙脫不得。
唐榮當機立斷,棄了獸首刀,將手臂撤了回來。
他的反應極快,便是白骨毒蚣也只是劃了道小口子,無法將其咬斷。
不過,即便是這一口也夠了。
唐榮撤了出去二三米,一看手臂,竟然已經變得烏黑。
半隻手都開始麻木了。
“你好歹毒!”
他立即從懷中去掏解毒的丹藥,但是蘇衍卻是撲了過來,兇猿三式盡出,尤為兇狠。
這時候,唐榮即便是搬血境也不可能無視蘇衍的攻擊。
崩~崩~蘇衍每一擊都勢大力沉,明明只是筋骨境,但是氣血強盛,力量十足。
大成兇猿三式帶來的強大爆發,讓唐榮也覺得難以應對。
他心中早已經罵了蘇衍無數次。
先是搏殺了兩頭成年的赤山甲,雖然境界稍強,但是氣血消耗自然難免。
然後是被躲閃箭術消耗一波,他只想速戰速決,這爆發之間氣血也是消耗不少。
如今被算計失了獸首刀,赤手空拳如何比得蘇衍精修拳法來的精妙?更別說他一臂中了毒,現在已經完全麻木。
如此此消彼長,蘇衍這拳拳攻擊,都已經讓他有些難以招架的意思。
偏偏這白骨毒蚣此時已經加入攻擊,一身甲殼堅硬如鐵,打之難破,又懼它口中劇毒,更加讓他拘謹。
如此一來,唐榮生生變成了蘇衍的人樁,拳拳到肉的攻擊。
他不是沒有擊中蘇衍,但是直娘賊,這傢伙身穿內甲,還有古怪的護身法門,搬血的攻擊落在他身上,竟然只是一疼。
相持約有半刻鐘時候,唐榮毒素攻心,蘇衍一招兇猿鎮海,生生擊碎他的胸骨。
身體撲通倒地。
蘇衍氣血將盡,只覺得周身痛疼,若是解開衣服,只怕到處都是青淤。
“呼,筋骨小成。”
他長出口氣,看著唐榮屍體:“若非算計,只怕有了三層防禦,也只能保命,不能克敵,須得再錘鍊手段。”
拳法是打出來的,方才戰鬥,頻頻被這唐榮威懾,在這危險鎖定之下,兇猿三式的進境可以說飛速。
與兇獸搏殺積累的東西,在打人的時候,不覺間盡數轉化。
此時雖然尚未突破到化境,但是也走了四分之一大關。
與境界水到渠成突破到筋骨小成,可以說是這場戰鬥的收穫了。
“吼”
小獸的低吼聲傳來,蘇衍看向被網羅的五頭還未長成的赤山甲,他的眸光亮了起來。
“荒獸的幼獸,該值不少錢吧?不過出手的話”
蘇衍微微皺眉,他來尋這赤山甲魯八是知道的,若是從他真正身份出手,哪怕是給金猿武館,想來很快就會被人聯絡起來。
所以還是隻能暗中出手。
“先讓絨火蠍蟲蛻變,其他事情再做計較。”
蘇衍來到兩頭赤山甲屍身旁邊,也不剝皮,直接命絨火蠍蟲出來。
他將赤金丟出,偌大一塊赤金,放在絨火蠍蟲面前。
兇蟲鼎微微震顫,絨火蠍蟲身上好似亮起了一抹紅光。
它大口啃食赤金,不多時就已經吃盡。
然後便是兩頭赤山甲的甲片。
它挨個啃食過去,直接生吞活剝甲片。
蘇衍本以為只要一頭的量就夠了,哪想到足足吃了一頭半的甲片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