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白錦無力癱在地上，咳嗽一陣，吐出一灘烏黑的血液。
它喘著氣，虛弱道：“你能有一方縣令的親筆文寶，難道是官府派你過來的？”
陸正緩緩道：“只是和縣令有些交情，便送了我幾張文寶防身……我是自己出來遊學除惡。”
“呵……”
白錦慘然一笑，還以為是官府盯上了自己，結果是陸正想要為民除害，直接找上門來。
它心中一嘆，又開口道：“我已經失了修為和兩條手臂，可否饒我一命？從今往後，我不再為惡。”
對於生的渴望，讓白錦不想放棄。
“不能。”陸正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一人一妖，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旁邊，安靖忽然神色微動，她感受到身上的靈珠起了反應。
安靖看向陸正，開口道：“陸公子，此地妖鬼已除，我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
“嗯？”陸正愣了一下，轉而微笑道，“好，姑娘保重。”
安靖抱拳一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以後再見！”
說罷，安靖轉身瀟灑離開，循著靈珠的指引而去。
陸正不免想到了青玄道長，兩人都是來去瀟灑，實力不可測。
他可不覺得這位姑娘跟他一樣只是二境修為，對方跟隨他來此，想來也有幫助他的心思。
陸正收回目光看向白錦，淡淡道：“死到臨頭，難道你還想包庇他麼？要知道，你能有今天，他可是脫不了干係。”
白錦聞言默然，若非那個人以利誘惑它，它也不會派那麼多妖鬼出去收集陽氣，禍害那些百姓，以至於讓陸正他們找到這裡來。
白錦緩緩說道：“他用丹藥靈石與我做交易，那些收集陽氣的靈珠也是他給我的……他每次來都遮掩身份，不過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沒有真正的活人氣，是一隻妖，應該是跟我一個境界的妖怪。”
陸正聞言問道：“你怎麼覺得他跟你一個境界？”
白錦道：“他與我交易了不少陽氣，但量不算多，應該是他準備拿來突破境界用的。”
“你只以為他只與你做了交易？”陸正說道。
“什麼？”白錦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微變，“你的意思是……”
陸正低聲道：“整個開陽縣，甚至在縣城之中，都有妖鬼幫他收集陽氣，你怎麼會覺得他跟你一樣呢？”
“這……”
白錦心神一震，很快意識到此事並非想象中那麼簡單。
涉及到整個開陽縣的話，並非一個三境妖怪能做到的了。
即便白錦也不敢放肆到讓自己的勢力進入縣城。
“第四境的大妖。”白錦喃喃道。
陸正道：“或許吧，也許是一個比你們雞冠山還要厲害的妖鬼勢力……你知曉的，就只有這些？”
能提供那麼多靈石丹藥，讓開陽縣那些妖鬼為其做事。
其背後，必然已經形成了一股勢力，而最大的那位主謀，很可能達到了第四境。
“南邊。”白錦虛弱道，“他每次來去的位置都不定，不過我觀察過，他從南邊來、又往南去的次數最多……應該是外縣的妖，我在開陽縣多年，常與其它妖鬼交流，未曾聽聞有什麼厲害的勢力和四境大妖。”
外縣？陸正想了想，對方行事小心謹慎，隱於外縣合情合理。
“還有呢？”陸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