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狗聞言沒有動彈，說道：“這片地就我們巡邏，你又不是烤什麼山珍海味，它們還能聞著味過來？即便有妖鬼過來，以我們的聽力和嗅覺，還能發現不了？”
“也對。”黃狗深以為然。
它們之所以被安排來巡山，正是因為六識敏銳。
可惜這種活，費力還討不了好。
平時雞冠山有什麼宴會，它們都不能上桌，終究還是道行低了。
兩隻狗盯著火堆中的野鴨蛋，嘴角忍不住有哈喇子流了出來。
忽然，灰狗似乎聽到什麼動靜，不禁微微側目看向旁邊的草叢。
它抽動鼻子，使勁嗅了嗅，低聲道：“我好像聞到了人味……”
黃狗聞言抬頭，四下張望一番，嘀咕道：“這種地方哪裡來的人，我怎麼沒有……”
話音未落，陸正和安靖兩個人突然從一方衝了出來。
安靖抬手揮鞭，細長的鞭子瞬間把黃狗的脖子牢牢勒住。
陸正一個箭步臨近灰狗，眨眼就將之按倒在地，一手用力捏住灰狗的嘴巴，使其不能大聲吼叫。
兩隻狗突然被人偷襲，愣是驚嚇得四肢打顫，魂不附體。
陸正將長劍插在灰狗眼前的地面，聲音低沉冷冽道：“誰出聲，誰死，明白？”
“嗚嗚……”
兩隻狗發出低聲嗚咽，表示明白。
它們不敢大聲叫嚷，也沒法叫嚷。
陸正稍微收了點力道。
灰狗的身子哆嗦，聲音顫抖道：“這位少俠，我們就是普通野狗，你可別濫殺無辜啊……”
陸正眼眸微眯，平淡說道：“普通野狗，還能說人話？”
“啊這……”灰狗眼珠子轉動，吶吶道，“應該能吧，你看我不就會說人話？”
陸正看了灰狗，又看了看旁邊被鞭子勒得快喘不過氣的黃狗。
他發現這兩隻狗，都帶有血煞妖氣，一雙眼瞳隱隱泛著紅光。
“你們，吃過人吧？”陸正開口問道。
“沒沒沒，這荒山野嶺的，我們去哪裡吃人啊！”灰狗連忙道，“我們就是普通的野狗而已，見到人都怕呢，怎麼可能吃人！”
“是麼？”
陸正按住灰狗的嘴巴，一手提劍直接捅入其腹部。
“嗚嗚……”
灰狗眼睛一瞪，渾身抽搐戰慄，有汩汩腥臭的鮮血流淌出來。
陸正用力錮住灰狗，神情淡漠道：“滿嘴謊話，留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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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黃狗看得這一幕，頓時嚇得渾身無力，癱在那裡瑟瑟發抖。
陸正看向黃狗，開口道：“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要麼？”
黃狗惶恐不安，不禁連連點頭，恨不得給兩人跪下磕頭了。
安靖微微鬆了一下長鞭，頓時給了黃狗一個喘氣的機會。
“可吃過人？”陸正問道。
黃狗戰戰兢兢，只能老實回答道：“吃，吃過，大王偶爾會派妖怪去捉人，然後分給下面的妖怪吃，這樣一來，大家都吃了人，只能做惡妖了……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啊，少俠、女俠饒命！”
陸正又道：“聽聞雞冠山上下巡邏的妖鬼不算少，可願帶我們過去？”
黃狗聞言急切道：“願意，小的願意！這附近我熟得很，那些妖鬼在哪裡，我都清楚，我帶你們去找它們！”
黃狗心中惶惶，平時在周遭巡邏不見人影，今天稍微偷個懶，就遇見了兩個人。
現在看這情況，還是來斬妖除鬼的修行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