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
新房內,南宮流雲突然嬌嗔:“相公,你輕些……”
緊接著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這聲音如石子投入平靜湖面,在隔壁眾女心中激起千層浪。
曾令瑤渾身一顫,在曾令容懷中縮得更緊。
蕭鳴凰猛地握緊玉佩,指節泛白。
沈歸荑將被子攥得死緊,卻悄悄湊近牆壁。
......
燭火搖曳,又是一夜無眠!
翌日,清晨。
王建國推開房門,衣袂間似還殘留著昨夜的旖旎氣息。
他伸手揉了揉發酸的肩膀,瞥見水盆裡倒映出的面容——面板緊緻,雙目有神,哪還有半點五十歲的模樣?
感覺出自己身體的變化,但是沒有鏡子,也不能看出自己的面貌變化。
王建國還當自己是原來五十歲,兩鬢斑白的樣子,但是摸著臉蛋,明顯緊緻光滑很多。
是不是要做面鏡子,王建國想到,房子將來也要玻璃的。
如是想著,王建國覺得自己還是非常不習慣沒有玻璃窗的房子。
看著不遠處的工地,他想:唉,想住個舒適的房子,還有很多事要做。
“相公!喝稀飯!”
一聲脆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只見曾令瑤脆生生地站在旁邊,滿臉通紅的說道。
......
“叫姐夫!”王建國楞了半晌,說道:“以後叫姐夫。”
“是的,相公!”
王建國端起粗陶碗,滾燙的稀粥下肚,就著鹹香的鴨蛋咬了一大口。
他拍了拍肚子,大步走向馬車。
昨夜回程路上,他握著韁繩反覆練習,如今駕馭兩匹良馬已頗有幾分得心應手。
看著王建國離去的背影,曾令瑤有點失落。
村口老槐樹下,李明成正給牛車上的土匪屍體蓋草蓆。
張老三躲在一旁瑟瑟發抖:“我說,真要把這些煞星帶去郡城?萬一他們的同夥……”
“怕什麼!”王虎猛地將柴刀舉起,刀芒閃爍,“有我在,來一個殺一個!”
馬長河搶過王建國手中的韁繩,咂著嘴搖頭:“老王啊,你昨晚怕是沒少折騰吧。“
”都五十歲的人了,還學小年輕夜夜笙歌,六個媳婦也不知你怎麼……”
“打住!是五個!”王建國糾正道。
“哦對對對,六個!”馬長河渾然不覺說錯,揚起馬鞭,“聽兄弟一句勸,身子骨得悠著點,別到時候……”
車輪滾滾,揚起一路塵土。
王建國歪在馬車裡,聽著車外馬長河喋喋不休地嘮叨,眼皮越來越沉。
等他再睜眼時,安陽郡城縣衙的朱漆大門已近在眼前。
“王都頭!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