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博大精深,確實有難度。”
張凡稍稍消化,不由感嘆。
“法門雖然繁複,可是最關鍵的一步,便是【真陽煉玄陰】……”
話語至此,江葫從揹包裡掏出一把美工刀,竟是直接劃破手掌,猩紅的鮮血滴落在地上。
“你幹嘛?”
“檢測你是否適合吸收陰氣,能夠吸收多少。”
江葫解釋道:“你可以啟動元神看看。”
張凡抱一守靜,識神歸寂,元神啟動,果然看見江葫鮮血滴落的土壤竟然好似燃燒起來,變得焦黑,隱隱的火光還在向周圍蔓延,轉瞬之間,遍佈百米範圍,一縷縷黑色的煙氣從地下竄了出來。
“這裡是公墓,又靠近鳳鳴寺,陰氣雖然沒有那麼濃烈,不過以我的元神和真陽,大概能夠汲取千米範圍的陰氣。”
僅從第一關【真陽煉玄陰】來說,江葫修煉此法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後續卻是一步比一步困難。
“你來試試。”
說著話,江葫將美工刀遞給了張凡,後者接過,略一猶豫,咬著牙,在自己的手掌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猩紅的鮮血緩緩滴落,滲入土壤之中。
1秒。
2秒。
3秒。
……
五分鐘過去了,即便以元神窺伺,沾染鮮血的地面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我這算是失敗了?”張凡忍不住問道。
“恐怕是這樣。”江葫不由苦笑道:“看來你與此法無緣。”
“沒關係,就當長長見識。”張凡倒是看得很開。
“先回去吧。”
江葫眼看天色已晚,招呼著張凡,開著五靈虹光,便將其送了回去。
……
夜深了。
十一點,也就是古人說得子時,這也是一天之中陰氣最重的時候。
一輛騷氣的粉紅色藍勃基妮緩緩停在了公墓前,車燈恍眼,為這漆黑陰森的墓園帶來了些許生氣。
“師傅,我們大半夜來這種地方幹什麼?我……我怕……”
就在此時,一位少年跟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下了車,前者神情緊張地看著周圍,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戒備。
“沒出息的東西,你踏馬是道士啊,怕個鬼?”鬚髮皆白的老者罵罵咧咧道。
“我就是怕鬼!”少年怯生生道。
“你踏馬出去別說是我們陰山派的弟子……真踏馬丟人。”穀雨明看著自己弟子的慫包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陰山派兇名赫赫,供奉陰山老祖,在道門之中算是極為神秘的一脈,自古以來便有采陰煉長生之法,其他人避之不及的陰祟氣物,陰山派卻是視為珍寶。
因此,在其他道門宗派眼中,陰山派極為神秘又詭異。
“師傅,我還是怕,會不會有鬼?”熊霸顫顫巍巍地問道,死死地躲在穀雨明的身後。
“你看我現在的怨氣比不比鬼重?”穀雨明幽怨地看著自己這唯一的寶貝徒弟,恨不能立刻掐死他。
“今天是為師第一次帶你採陰氣,你學著點。”
說著話,穀雨明便不再理會這寶貝徒弟,他手捏印決,剛要行法,突然,面色微變。
“奇怪,怎麼感覺不到一點陰氣?”
“師傅,怎麼了?是不是見到鬼了?”熊霸緊張道。
“閉嘴!”
穀雨明一指點眉心,元神啟動,眼前光景便再也不同。
“這……這是……”
灼灼火光映蒼天,似有鬼哭驚地幽,所立之處,一片焦黑,目光所及,滿目瘡痍。
“十里葬地,盡化焦土!?”
穀雨明面色驟變,渾濁的眸子裡湧現出一抹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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