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聖胎!”簡單的四個字卻是讓張凡眉心大跳。
二十年前,何家太爺曾經遇見過一位高人,號稱修煉【神魔聖胎】,神通縱橫無敵。
正因這般機緣,何家在玉京市的地位無人能及,甚至於其他練出馬的都無法過江,進入玉京市的地界。
玉京市雄踞長江天險,乃是天下水龍源頭。
這樣的地方,在修行者眼中自然是紅塵中的寶地。
何家勢大,在玉京市出馬圈子裡已經橫行了二十年。
“劃江為界,便是那位高人當年定下的規矩……”何歡凝聲道。
“如果過江了呢?”張凡隨口問道。
“絕戶!”
何歡朱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字。
“真是霸道啊,他敢隨便殺人?”張凡忍不住道。
破戒曾經千叮嚀,萬囑咐,如今時代,修行者不能隨便殺人!“或許在那種高手眼裡,我們這些普通人已經不算是人了。”何歡美眸中透著一絲嚮往。
“喪心病狂啊……這種人早晚斷子絕孫。”張凡心中暗道。
對於他這種修為低下的普通人而言,有那種存在可不算什麼好事。
“神魔聖胎……這世上真的有人能夠練成此法嗎?”張凡喃喃輕語。
以老餘的閱歷和見識都斬釘截鐵說,這世上不可能有人能夠練成此法。
“大哥哥好像對神魔聖胎很感興趣?”何歡靠得更近,輕輕晃動著張凡的胳膊。
“有點好奇。”
“我爺爺說,那是天下至兇之法,在道門內丹法中都屬上乘大秘……”
“大哥哥如果感興趣,我何家有些古籍秘本,藏有記載,要不要看看?”
何歡既貼心又大方,水汪汪的眸子裡藏著純欲的誘惑,她拉著拉著張凡的手,一股溫潤的感覺隨之傳來。
“看看也行。”
張凡初入門徑,對於道門種種都透著強烈的求知慾,就如同海綿吸水一般。
兩人一路出來庭院,沿著石階往後山走,越走越是偏僻,眼看怪樹嶙峋,荒蕪破敗的巖壁碎石滿地可見。
張凡看著眼前光景,眉頭微皺,腳下的步子慢了起來。
“大哥哥,你心跳有點快哦?”
就在此時,何歡突然溫柔地問道。
話音剛落,一陣腥風驟起,何歡豁然轉身,纖纖玉手竟是長出修長的指甲,如同刀刃一般鋒利,泛著森然寒光,徑直抓向了張凡的脖頸。
呼……
幾乎同一時刻,張凡身子一矮,如同遊蛇一般,竟是從那指爪之下遁了出去,驟然拉開十米範圍。
“竟然沒有見血!?”
何歡一改方才單純柔弱的模樣,俏美的臉上浮現出深深的惱怒。
“什麼意思?”
張凡緩緩落地,眼中湧起一抹寒霜。
他有些想不明白,無冤無仇,眼前這個丫頭為何要對他下毒手,而且還是在自家門口。
“什麼什麼意思?殺人啊,大哥哥看不出來嗎?”
何歡咯咯輕笑,美眸中的光彩變得漠然冷冽,彷彿再也沒有了人類的情感。
與此同時,一陣奇異的叫聲從她身後的荒草破洞內傳出,刺耳刮心,似野狐哭泣。
張凡眸光一挑,不由動容。
“我們煉出馬的,供奉‘仙家’,最滋補的當然是……“何歡勾了勾手指,指向了張凡。
“道家說,人比精怪要多五百年道行,他們苦修五百年,才有成人的機會,即便成了人,想要再成仙,古往今來,也是萬中無一……”
何歡看著張凡,身後的狐狸怪叫聲越發刺耳,透著深深的渴望。
“既然如此,那還苦修什麼呢?不如圖一時快活!”
言語至此,何歡悄美的臉蛋上閃過一抹興奮之色,她舔了舔嘴角,看著張凡:“哥哥乖,讓我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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