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震怒,黑雲橫天。
一道雷電劃破蒼穹,如大蟒猙獰,似孽龍擺尾,璀璨的光華奪目駭然,照破茫茫黑夜,竟是朝著吳歧路所在的方向劈了過來。
“裝逼遭雷避!?”
電光火石之間,張凡的心中猛地升騰起這樣的念頭來。
吳歧路何等高手,瞬息之間便作出反應,可是他反應再快,又豈能快得過雷電?
轟隆隆……
一聲爆響劃落,吳歧路所立之處猛地炸裂,恐怖的波動捲起風火烈烈。
眾人面色驟變,定睛再看,巨大的深坑內空空蕩蕩,唯有焦土漆黑,哪裡還有半點人影!?“炸死了?”張凡雙目圓瞪,透著驚異,忍不住看向天空。
這雷來得也太巧了,竟然將堂堂十三生肖中的【午馬】給劈沒了!?
嗡……
剎那間,困在張凡,江葫還有齊跡三人身上的符籙枷鎖統統消散,如煙雲幻滅。
“這也太幸運了吧。”江葫撇了撇嘴,都覺得匪夷所思。
“天道茫茫,邪不壓正。”
齊跡大義凜然,好似洞悉玄機,抬頭望天,眸子裡透著一絲深深的敬畏。
“裝你媽呢!?”
張凡斜睨了一眼,心中暗道。
嘀嘟……嘀嘟……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警鈴聲響,張凡抬眼望去,便見一輛輛警車,消防,還有印著道盟徽章的車子浩浩蕩蕩,開進了沈家。
“你搖的人?”江葫看向齊跡,後者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你下次搖人能不能早點?”
張凡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這裡的事都完了,來幹嘛?“下次?還有下次?”齊跡眯著眼睛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次已經是鋌而走險,稍有不慎,便是遺禍人間,到時候多少……”
“行了行了……你當我們想跟你有下次?”
江葫抬手,打斷了齊跡的說教。
話音剛落,他的手還停在半空中,一副銀手銬便銬了過來。
“幹嘛……”
“不是……我們是好人……”
張凡低頭,趕忙辯解起來,話不多說,便已經被帶上了車。
“我踏馬長這麼大,還沒進去過呢。”
“一回生,兩回熟,習慣就好。”
車上,江葫靠著窗,仰著頭,閉門眼神。
進了局子,負責審問他們的卻不是警察叔叔,而是兩位來自道盟的道士,畢竟處理這種事情,都是相關部門專案專責。
關於【玄鑑寶籙】,張凡只能含糊其辭,畢竟煉符觀內發生的一切涉及到他身上的秘密,涉及到真武玉牒,他只能是能混則混。
“我混……昏過去了!”
“昏過去了?”兩名稍微上了年紀的道士,相視一眼,旋即狐疑盯著張凡。
詢問了半個小時,這小子不是說昏過去了,就是頭疼失憶想不起來了。
“我有失憶病史的……想不起來也很正常,不信你們可以去查。”
“……”
就在此時,一陣敲門聲傳來,一位警察叔叔走了進來,在兩人身邊耳語了幾句。
兩名道士相視一眼,旋即拿起口供,走到了張凡面前。
“籤個字,你可以走了。”
“這樣就可以走了?”張凡怔然道。
“怎麼?你還想留下過夜?”
“我就不佔地方了。”
張凡乾笑著簽了個狗爬字,剛走出審訊室,恰好江葫從另一間房走了出來。
兩人來到大廳,便見白不染已經等候多時了。
“給你們添麻煩了。”
白不染壓著張凡和江葫,鞠了個躬,便帶著兩人離開。
“白不染……真武山的那個棄徒,想不到他竟然藏在玉京市。”
兩名道盟的道士看著白不染遠去的身影,眸子微微凝起。
“真武山的柳天師親自打電話過來了……此人雖然被逐出真武山,可是交情還在啊。”
此刻,另一名道士開口道。
“我倒不這麼覺得……柳南絮何等人物?真武山三位天師之中,他的年紀最小,也最嫉惡如仇,他是看不上白不染的。”
其中一名道士搖頭道:“電話裡說得很清楚……”
“那個叫張凡的小鬼,是他們真武山的弟子,他如果真的有問題,真武山願意一力承擔責任。”
“張凡……剛剛那個不著四六的小鬼?”另一名道士眉頭一挑,看向大門,不由露出古怪的神情。
“柳南絮堂堂天師,竟然親自打電話為這麼一個小鬼作保!?”
“他到底是什麼人?”“不好說啊。”其中一名道士幽幽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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