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前幾天的那場連著下了兩天的雨。哎,往年這時候是沒有雨的。許多收割了但沒有收進遮雨棚的麥子都被淋溼了,而且許多還在地裡的麥子也被雨給澆了。肯德爾河的水量那兩天漲了一些,城南沼澤的水漫到了城鎮東南部的田地裡,許多粘液怪也乘機跑到了田地裡傷了好幾個人。雖然後來農夫們將它們消滅,但恐慌的氣氛還是導致許多農夫不願意下地裡去。”
趙吉有些奇怪:“在這緊要關頭出了這事兒是挺慘的,不過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而且農夫不下地收割麥子,他們冬天吃什麼呢。擱我,拼命也得把麥子搶收了。”
狐尾會長嘆息一聲:“還好只下了兩天雨,這幾天都是晴天,農夫們把淋了雨的麥子拿去曬曬,地裡被雨淋倒的麥子也在搶收。只是城鎮東南方向,沼澤的東邊,那塊地的主人是肯德爾男爵的地啊。農夫們不願下地,那是因為那不是他們自己的地。”
趙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這跟農神教會有什麼關係,肯德爾郡又不是農神教會開的,肯德爾男爵也不是農神教會的高層,他們著急個什麼勁。”
“你這張嘴,在任何地方都不能如此說話,要是讓兩者聽到,你肯定得被逮到監獄裡嚐嚐裡面的美餐。”狐尾會長抬起了一撇眉毛,指著趙吉笑罵道。
趙吉給自己的嘴來了一下:“呸呸,不會再犯了。我可不想吃監獄裡的任何東西。”
“農神教會與肯德爾男爵相互之間有協議的,雖然不瞭解是什麼,但農神教會肯定得保證肯德爾城的糧食保證,男爵自己的田地糧食更得保證好了。”
趙吉這時有些明白了,給他發獎章,是要安撫不願下地的農夫們。農神教會肯定打聽清楚了他之前一直都是在狩獵沼澤西邊的粘液怪,但是農夫們不清楚啊,農夫們可能只是聽過趙吉狩獵粘液怪的這件事,具體的情況他們不清楚。只要農夫們被忽悠著把男爵地裡的糧食給收了,之後再發現被忽悠了,估計農神教會也另有辦法應對。
趙吉把他的想法給狐尾會長說了,狐尾會長點點頭,肯定趙吉的想法大致沒錯,只是對於趙吉認為農神教會之後另有辦法應對的應對方法上多想了。
基爾缺錢嗎?缺。基爾有什麼本事?他能狩獵粘液怪。沼澤的哪裡粘液怪沒有被成批狩獵?沼澤的東部。基爾之後會去狩獵沼澤東部的粘液怪嗎?肯定會的。
老狐尾會長自問自答後,看著趙吉的眼睛得出了結論:“所以了,農神教會其實什麼都不用做,你之後會自己去把那些粘液怪清除乾淨的。他們只要在宣傳的時候故意混淆時間,讓農夫們搞不清楚你到底是先狩獵沼澤東邊的粘液怪還是沼澤西邊的粘液怪,時間一長,就沒人記得了。所以他們出一個獎章,這個危機就會自動化解了。”
趙吉脫口而出:“在此之後他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擔心粘液怪侵擾田地的問題了。而且我自發的狩獵跟農神教會糾纏在一起,說不定還有人認為是他們邀請我狩獵的粘液怪。有人能因此高升都不一定呢。這是一魚幾吃啊?”
“哈哈哈,不過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情,所以我說這是好事兒,讓你答應下來。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你在肯德爾城就沒有立錐之地了。是這個成語吧?”狐尾會長笑眯眯的摸起了他的鬍子。
趙吉氣呼呼的點點頭:“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