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禁忌

第489章 劍丸的多種形態

這是怎麼回事?!

韋晉淵心中大慌張:這小子難不成還要跟著去北都?

韋晉淵急忙低喊一聲:“南鎮川,去打聽……”

卻看見南鎮川正在占城署大門前的臺階下,仰著一張武修大臉,堆著笑對臺階上按刀而立的紀霜秋說道:“我這次回去,就跟老爺申請調來占城。

老爺跟你家大人合夥開辦商行,必定需要人手在占城內辦事,我下次來就不走了……”

紀霜秋一臉疑惑:“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韋晉淵看到南鎮川那沒出息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中意誰不好?為啥非要中意上許源的手下?

他正要發火把南鎮川喊回來罵一頓,但轉念想到,自己對槿兮小姐不也是這個樣子?

於是怒氣一洩,沒精打采的衝小斌招了招手:“去問問許源跟著做什麼。”

“是。”

所以說韋晉淵這種紈絝子弟,其實不是壞人,就是身上有些毛病,讓人無法忍受罷了。

……

隊伍從占城南門出來,到了碼頭上換乘一艘大船,然後逆流而上,返回北都。

中途,許源好聞人洛會下船,折往順化城。

這是一艘官船,大家的車馬都直接上船。

每個人也都分到了單獨的艙室,船上再也沒有別人。

許源和聞人洛當然沒有這麼大的面子。

這是為了槿兮小姐不被打擾。

皇明這些年,完全征服高麗、扶桑,又在南洋和紅毛番炮戰不斷。

造船的工藝上,吸收了各方的特點,已經有了長足發展。

便是這運河上跑的船,也是同時準備了風帆和槳輪。

槳輪由大型匠物驅動。

這一類的“匠物”不需要修煉者的命重來壓。

由船底的“壓艙石”來壓。

這些壓艙石卻不是以往的那種普通壓艙石。

而每使用三個月,便需要請人來對槳輪進行一次“清理”。

否則這槳輪也會詭變。

上船之後,小斌終於打聽清楚許源此行的目的。

韋晉淵也是鬆了口氣。

結果兩天之後,許源和聞人洛下船了,韋晉淵還沒高興半個時辰,徐浩然就來找他。

“我們在這裡停靠半天,等一等你家的人。”

韋晉淵一愣:“我們家的人?誰啊?”

“韋蛟。”

韋晉淵頓時皺眉。

韋蛟是父親的貼身護衛,也是四流。

“他來接你,我們把你送到這裡,有韋蛟保護,你的安全不成問題。”

韋晉淵大失所望:“我要被趕下船了?”

徐浩然淡淡道:“你怎麼會有這種幻想?如果你跟小姐同船回京,整個北都風言風語會傳成什麼樣子?

這可不僅僅是你跟小姐的事情!”

韋晉淵明白了。

老爹要跟許源合作,自己這個兒子反對無效。

老父親出面,請馮四先生順路帶上自己,保護自己的安全。

打一巴掌給了個甜棗。

但是這甜棗有點小……

“好吧。”韋晉淵無奈接受安排。

老爹顯然是怕自己賴著不肯走,直接把韋蛟派來了。

……

許源下船的時候,槿兮小姐的確也來相送。

但彼此雙方都沒覺得有什麼逾矩之處。

彼此年紀相仿,也有些互相的欣賞,長時間相處下來,大家自然就是很好的朋友了。

反倒是聞人洛下船後,就跟許源擠眉弄眼:“你們倆怎麼沒有互贈信物、互留信箋之類?”

許源搖頭,懶得搭理他。

許源對順化城的事情還沒有概念,便問道:“你要去查的是什麼案子?”

“大案子。”聞人洛騙人的鬼話張口就來:“順化城有做王府你知道嗎?”

許源還真不知道。

昏德公一脈,已經低調的恨不得把腦袋埋進褲襠裡。

被髮配到交趾後,更是閉門謝客,不見任何當地官員。

“什麼王府?”許源猜測:“是以前交趾的土王留下的王府嗎?”

“不是,是咱們皇明的王爺。”聞人洛刻意地含糊其辭一下:“一個被貶的王爺,得罪了陛下,發配到南交趾閉門思過。”

許源好奇:“王府裡也能出詭案?”

“嘿!”聞人洛一下笑出聲:“王府裡出詭案不稀奇,北都中常有發生。

甚至,皇宮裡也常有詭案發生。”

聞人洛是真的不穩重,說起宮裡的事情,他反而更興奮!

“你是不知道,宮裡的每一口水井、每一片池塘,都不知道沉了多少道冤魂!

你以為後宮妃子們之間的爭鬥,跟市井潑婦一般,互相撕鬧,抓破臉就算深仇大恨了?

後宮啊,那才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接著,聞人洛便如數家珍的,跟許源講了最近五十年,北都傳言中,皇城內鬧邪祟的著名案例!

許源耐著性子,聽了四個格外匪夷所思的“皇城詭案”,發現聞人洛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好乾咳一聲:“師兄,王府、王府……”

“哦、哦。”聞人洛拍了拍腦門:“跑題了。咱們說回這順化城中的王府。

順化城是山河司交趾總署所在地,城內的詭案也就都統一匯總到山河司。

咱們祛穢司在城裡也有署衙,不過被排擠的日子不大好過。

前不久據說是王府中的下人,攔住了山河司一堆巡邏的校尉報案,說是他半夜起來撒尿,回來後看見有個一尺來高的白鬍子老頭,坐在同屋住的一個同伴的頭上。

他嚇得大叫了一聲,那白鬍子老頭轉頭朝他看來,生的卻不是人臉,而是一張老鼠臉!

然後那老頭就消失了。”

“可他大叫了一聲,同屋人卻沒有醒來,他上前搖晃了幾下,對方卻怎麼都搖不醒。

他也不敢睡了,一隻坐到了天亮,天亮之後,同屋人又自己醒了!

卻根本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

他們害怕了,才跑出來報案。”

聞人洛略作停頓,然後接著道:“山河司便派人去王府中調查,結果這一查,卻發現情況十分嚴重,王府裡竟然又六成的下人,半夜看到過這個耗子臉老頭。

只不過他們或是因為害怕,或是因為別的原因,都沒有報案。”

許源知道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山河司沒有破案?”

“山河司查了很久,可是隻要他們派人守在王府裡,那怪異就不出現,只要他們一走,當夜就出來害人。

就好像對山河司的一切行動,瞭如指掌一般。”

許源搖著頭:“山河司不會向祛穢司求援,師兄是怎麼接到這個案子的?”

“我不是接的,我準備去把這個案子搶過來。”聞人洛雙手叉著腰:“順化城裡也有咱們的署衙,這案子並非發生在運河附近,按說就是咱們祛穢司的案子。”

許源瞥了他一眼,問道:“對師兄有什麼好處?”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許源就覺得不對勁。

只是不想戳穿聞人洛。

聞人洛是見證大人們下三代弟子,為何會突兀的插手交趾這邊的案子?

又為何捨得那無比珍貴的一兩胎金,僱自己陪他來順化城?

若是缺少幫手,馮四先生、臧天瀾都在。

他有的是幫手。

偏生對他要做的事情,馮四先生也並不阻止。

許源思來想去,自己跟監正門下諸人相比,唯一的長處就是:命修。

聞人洛道:“順化城署衙的掌律畢伯傑是我的同鄉,這次來交趾,受人所託給他帶了一封書信。

交談中彼此頗為投緣,他便託我幫忙。”

聞人洛笑嘻嘻的看了許源一眼,道:“其實還要感謝你。”

“我?”

“畢伯傑早就想從順化城調走,可交趾這邊沒有合適的位置。

但因為你提供了線索,陳通被查辦了。”

蘆城的位置空出來。

雖然蘆城本身遠比不上順化城,可是去蘆城做掌律,一定比在順化城舒服。

“陳通的事情絕非我有意……罷了,說這些沒什麼意思。”許源搖搖頭,苦笑著開玩笑道:“師兄可得跟那位畢伯傑說一聲,用心酬謝我一番。”

“好說。”聞人洛說道:“以後一定介紹你們認識。不過咱們這次去順化城,要低調一些。師兄我想先暗中查訪。”

許源自無不可的點頭:“一切全看師兄安排。”

……

順化城的繁華程度不亞於羅城。

便是城裡的老住戶們,也很少有人知道,城內那座“王府”位於何處。

聞人洛帶著許源來到了一座大宅前——一看就是高門顯貴的深宅大院,可是大門上卻沒有任何的匾額。

聞人洛也是第一次來,一看這大門,就在肚子裡編排,當今陛下有些小肚雞腸了。

皇明對於王府、侯府等建築,都有嚴格的規制。

這宅子倒是符合那些規制,但全都是按照最低標準執行。

並且整個宅院從大門到圍牆,再到飛簷、牆角,無不透露出一種壓抑的感覺。

似乎是……建造這座宅子的人,就是想把住在這裡的人,永遠的鎮壓在這裡!

這宅子,是陛下下旨督造的。

直接體現了陛下的意志。

聞人洛帶著許源在大門前轉了兩圈,就立刻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大門口守著的四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便飛快進門去。

時間不長,就見一位四十多歲、身材瘦高的山河司掌律,帶著兩個校尉,從側門出來,攔住了聞人洛和許源。

這位掌律官帽壓住了髮髻,露出的鬢角一片灰白。

兩眼陰沉,眼袋極重,面色暗黃。

“這案子是我們山河司的!”

聞人洛嬉皮笑臉的:“大人,我們只是隨便看看。”

“少來這一套!”那人毫不客氣:“你們兩個一出現,身上那股祛穢司的臭味,就燻得老子直倒胃口!

以為不穿官服就能矇混過去?

你們還嫩了點!”

他身後兩個校尉也是上前一步,手按佩刀,做出了威脅的姿態。

“快滾!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這裡是順化城,是他們山河司的地盤,他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仗勢欺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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