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掉下來,就是我們的!遠處,還有些邪祟爭論的聲音隨風傳來。
“小孩子好吃,皮肉嫩滑。”
“那是你牙口不好,明明是老頭子更好吃,骨肉都有嚼頭。”
“那是你們見識少,武修才是最好吃……”
傅景瑜三人也都完成了儀式,也看到、聽到了鬼巫山的真面目。
許源打了個手勢,四人一起向山裡走去。
這一路上果然一般的邪祟都對他們視而不見。
但也遇到了一隻全身長滿了嘴巴的邪祟,從路邊的一棵老槐樹中探出半個身子,非要跟許源他們攀談一番。
它一說話,全身的嘴都發出聲音。
可許源他們雖然能聽,卻不能說,沒奈何只能悄悄把這個邪祟殺了。
偏生又被兩隻路過的邪祟給看見了。
傅景瑜三個只好看向許源,只有許源是丹修。
許源只好忍著噁心,把這邪祟餌食了。
那兩隻路過的嚇一跳,飛也似的逃了。
山裡的確有邪祟互相吞噬,但幹這事兒的都是大凶的玩意。
兩個路過的邪祟生怕自己看個熱鬧,也被殃及。
幾個時辰之後,許源站在了自己上次埋山貨的地方,卻只看了一眼就過去了。
不遠處的歪脖樹上,吊死鬼翻著白眼吐著舌頭,在山風中盪鞦韆。
看到許源它的舌頭的更長了,眼鏡倒是翻下來,仔細地瞧著許源:“是那小子,可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
“不行,我得去跟白老眼說一聲。”
吊死鬼就伸手解開自己的上吊繩,收起來纏在腰上,落地飄飄蕩蕩的走了。
許源又往前不到半個時辰,就抵達了王相村。
守門的仍舊是張三爸。
遠遠看到許源四人,張三爸嚇了一跳,砰的一聲把宅門死死關上,然後飛快往村子中央老死樹跑去。
路上一不留神還摔了一跤,膝蓋頭都磕破了。
流出紫黑色的鮮血。
他顧不上疼痛,一瘸一拐的跑到了老死樹下,用力敲響了樹上吊著的一口破鍾。
咣!咣!咣!整個村子一下子炸了,各家各戶的大人,飛快出來圍聚在樹下。
“三爸出什麼大事了?”
張三爸用菸袋鍋裡的菸灰捂在傷口上:“來了強敵!等白老眼來了再說。”
老跑山人還是那副打扮,披著羽毛大氅,帶著黃水晶眼鏡,揹著手走過來。
身後跟著吊死鬼。
張三爸趕緊迎上去:“白老眼,是不是你在外面跟別的村起了爭執?來了四個跑山人!咱們怕是敵不過啊……”
老跑山人淡淡道:“不是其他村的。”
張三爸一愣:“不是別的村的?啥意思?還有別的跑山人?”
白老眼一擺手:“大家散了吧,我去看看。”
村民們大眼瞪小眼,還有幾個眼瞼豎著開合幾下,帶著一肚子疑問,聽話的散去。
白老眼帶著吊死鬼往村外走,又吩咐張三爸一句:“我們出去後,把寨門關好。”
張三爸跟在他們後邊,白老眼和吊死鬼出了村,他趕緊關門,然後爬到寨門上朝外一看,這回卻是看清楚了,錯愕道:“怎麼是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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