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村子後,老跑山人把柴刀從後腰挪到了手邊,隨時可以拔出來。
他大步走在前面,跟後面許源四人說道:“你們離得遠一些,五丈開外。跟我倆呆的時間長了,也會陰氣入體。”
傅景瑜的眼神便有些異樣,他的閱歷不如嚴老和盧老,初見老跑山人就覺得不大對頭,這會兒更是有些不能從容了。
許源便落後了五丈。
有老跑山人帶路,行進自然更快。
許源四人之前遇到一些頭怪的地盤,還得乖乖的繞過去,但是老跑山人規劃的路線,不經過任何頭怪的地盤。
越往深山裡鑽,各種詭異的邪祟越多。
即便是沒有頭怪,漸漸地連老跑山人也有些吃力了。
半下午的時候,白老眼停下來喘口氣:“吃點東西,餓的走不動了。”
許源四人也累得夠嗆,傅景瑜在一旁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來,剛要拿出乾糧,就聽見屁股下面的石頭開口了:“你蹲下來,讓我也在你頭上坐一下,咱倆就扯平了。”
傅景瑜驚得一下子蹦起來,卻被老跑山人飛竄過來,一把按住肩膀蹲在了地上。
“不敢跑!”
好多進山的人,便是聽見石頭說話,嚇得拔腿就跑。
但石頭是個死心眼子,不管活人還是邪祟,誰佔了它的便宜,不扯平了它氣不過。
於是不出三里地,必定被石頭追上,高高的一屁股坐下去,必定把腦袋坐進了脖腔子裡!
傅景瑜也知道非同小可,乖乖的蹲在那裡,閉上眼睛硬起頭皮。
石頭搖搖晃晃的飄起來,估量了一下傅景瑜的體重,以同樣的分量朝他頭上坐了下去。
咚!傅景瑜頓時眼冒金星,頭頂上肉眼可見的迅速鼓起一個大包。
屁股是軟的,可石頭是硬的。
“這次看白老眼的面子,就算了。”石頭骨碌碌的滾走了。
眾人悄悄鬆了口氣。
“你怎麼樣?”許源過來問。
傅景瑜還有些暈,腦袋畫著圈回答:“沒事了……”
白老眼沒看出來旁邊蹲著個石頭怪異,多少有些尷尬。
但山裡的邪祟太多了,種類更是五花八門,總有那麼幾種,是誰都看不出異樣的。
許源拿了肉乾遞給白老眼,後者抬手開啟了,根本不接受這所謂的“好意”。
許源用老狐狸壓逼,白老眼是被迫答應入夥的,心氣兒當然不順。
他自取了自己的黑麵饃饃咬著,許源就去一邊吃。
快吃完的時候,許源跟傅景瑜說道:“咱們這事兒完了後,不妨也在七禾臺設一個公所,負責收買山裡的各種好材料。
王相村裡鎮子最近,不妨給他們一個好價錢,或者直接由王相村去各村收集,然後統一和公所交易。”
說起這個,白老眼卻是不能裝作聽不見了。
山裡生活艱難,村民又不能出山,每次跟貨商交易,其實都是被盤剝了一次。
若是真能和祛穢司交易,尤其是獲得代替祛穢司,在山裡收購山貨的權力,對於王相村來說絕對是個大大的好訊息。
白老眼便冷笑道:“漂亮話誰不會說?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兩個小娃娃能做主?”
許源只笑笑不反駁。
嚴老適時地站出來,指著傅景瑜道:“他的老師是南署副指揮麻天壽大人,設個公所對於他老師而言,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白老眼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大家吃了乾糧,休息片刻又繼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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