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意外，姜承道親率玄武重騎，不過半刻鐘，就把楚王軍的三萬先鋒部隊殺戮殆盡。
也不知道是不是敵軍先鋒大將實力太差的原因，在擁有聖道之力加持的玄武衛以及全都是半修者的新軍面前，五萬武裝到牙齒的精銳部隊根本沒多少反抗之力。
慘烈的戰場，地上此時多了兩萬多具死狀悽慘的屍體。
姜承道環顧四周，敵軍先鋒部隊已經徹底潰散，只有零星幾個地方還在交戰。
而玄武衛傷亡不過五百餘。
如此驚人的戰損比，顯然已經證明，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戰爭。
然而混身是血的姜承道此時卻感覺不到一絲輕鬆。
原因很簡單，叛軍太反常了。
明明知道不是他的對手，強行進攻不過是在送死，但對方卻還是這麼做了，就好像是專門過來送死的。
但他們又穿著厚重的戰甲，裡面嵌著高階靈石，甲冑也蝕刻有靈力迴路，戰力不凡，如此精良的裝備，不應該拿來白白浪費才對。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不合常理的做法，背後極有可能有什麼陰謀。
只是他一時間還想不到。
與此同時，魯陽的城樓上，陸晨和姜承道的想法一樣，對方肯定是藉著這種自殺式的攻擊在籌謀著什麼。
正因為有此顧慮，即便將敵軍先鋒部隊全殲，他也高興不起來。
柴紅玉倒是沒有多想。
並不是她沒有不夠聰明，也不是對戰場不夠敏感，而是她此時的精力全都放在了陸晨身上，注意力沒有分離絲毫，就這麼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陸晨。
陸晨當然意識到了柴紅玉的反常，但他沒有在意。
有些事，並不是她拼盡全力就能改變的。
另一邊，擊潰楚王軍先鋒後，滄月想帶領新軍乘勝追擊，但姜承道卻對她搖了搖頭。
“鳴金收兵！”
聽到撤退的命令，滄月沒有遲疑，也沒有辯駁什麼，直接聽命行事。
遠處，看著姜承道帶領玄武衛返回魯陽城，玄平冷笑一聲。
“現在才撤，晚了！”
說著，他猛地拔出腰間的長劍，將其高高舉起，劍指蒼穹。
“啟！”
轟隆！！！
一股詭異的能量從劍尖激射而出，頃刻間沒入天空。
下一秒，一道血色驚雷突然從高空落下，筆直的劈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上。
噗嗤！
只聽到接連幾聲輕響，早已血流成河的戰場，所有戰死士兵的屍體突然漂浮起來，無數血肉瘋狂匯聚，而後化作一股暗紅色的洪流，飛速朝周圍傾瀉而下。
與此同時，隨著血色雷光的落下，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開始盤旋，很快便變得昏暗無比，最終整個天幕都變成了巨大的螺旋體，不斷向著上空蔓延。
如此詭異的天象，以及飛速瀰漫的血色洪流，頃刻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姜承道神色一凜，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符弦離開前的交待。
“一路向東麼......”
他呢喃了一聲，而後眼神猛地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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