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蛇？”昨天在超市遇見本就很偶然，現在這水果店內又出現？直覺強烈，陳峰相信這絕不是偶然。
但偏偏，感知放大，左右打量。
他卻並未察覺到任何惡意，包括蛇人那種氣息的人類也是並未發現。
“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峰疑惑，隨即看著那幾條細蛇被人群打死，丟入垃圾桶內。
他收回目光，當即快步離開。
“等到了武館，問問曹哥吧。”
陳峰想到了對方提過的話，武館和蛇靈教不太對付。
既然如此，這方面的事情，曹銅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念頭壓下，陳峰加快腳步，與周圍人流擦肩而過。
最終，登上公交車，他消失離開。
車輛的尾氣排放而上，路邊的汙水漸漸流入陰暗的下水道內。
恍惚間，公交站臺後方的草坪裡，又竄出了兩條小蛇。
叮！“金華站到了，請乘客從後方車門有序下車。”
四十分鐘後，金華區的公交車站。
紅色綠牌的公交車緩緩停靠，擁擠的車廂滿是哄亂。
嘈雜、摩擦、碰撞。
不少上班族都在附近的商業街上班，火急火燎想要下車。
但是，高大魁梧的人影站在最前方，緊貼著車門。
就像沉默的礁石般不可撼動，透過玻璃灑來的些許陽光都被其阻擋。
人群表情不一，但多是沉默凝視著對方背影。
咔！最終，車門開啟。
魁梧人影終於動作，面無表情的提著衣服和雨傘袋子，緩步下車。
陽光再次打在臉上，自由的空氣吸入肺部。
壓抑散去，人群終於緩了口氣，一鬨而散，爭先恐後的離開公交站臺。
“終於下車了。”
“呼，太擠了！”
“剛才那人感覺好嚇人，他練的也太壯了吧.”
小聲的議論傳入耳裡，陳峰面色平靜，走在街上，直奔不遠的武館大門而去。
變強終歸有著代價，不過這種能讓他人自動保持距離的疏離與壓抑。
他卻覺得還不錯。
嗒嗒！
旋即，腳步邁動。
與一道道人影擦肩而過，因為在小區樓下耽擱片刻的原因，今天他到的晚了一些。
時間已經接近九點，武館一樓來往的學員很少，大部分都已經進了練習室。
沒有耽擱，陳峰當即放棄電梯，沿著步行樓梯去了二樓。
很快，途徑走廊。
可見隔壁的玻璃房間內，有著兩人正在說話。
其中一人正是曹銅，只不過不同於往日，他此刻竟是在為一位年輕女子，恭敬泡茶。
對方只穿著一身白色素衣，黑髮用木簪束起，安靜坐在沙發上。
面板白皙如雪，看似清瘦平常。
但下一息。
彷彿有所感應，對方瞥來一道清冷目光。
剎那間，感知一動，面色微凝。
陳峰只覺得對方氣息宛如九天之月，給他一種冰冷寒霜的危險之感。
“這是誰？”
壓下疑惑，陳峰快步離開走廊。
無人能回答他的問題，玻璃房內的曹銅更是一陣頭大。
“吳師姐，沒想到這次竟然是您親自過來。”
“怎麼，我不能來？”
面色清冷，吳霜坐在軟墊沙發上，抿了口對方遞來的清茶。
明明年歲不大，也就二十六七。
但偏偏，曹銅卻是感到一陣不容質疑的威嚴與壓抑。
“哪有，哪有，吳師姐說笑了。”
呵呵一笑，曹銅解釋道：“我只是想著，您正是真功突破的關鍵時候，可能還在門內閉關，沒時間處理這些小事。”
聞言，吳霜面色依舊。
“蛇靈教乃是我炎武館死敵，與其相關之事，自是頭等大事，哪有小事一說？”
不鹹不淡的語氣，有些訓斥味道。
曹銅心裡憋屈，只能硬著頭皮點頭答是。
“算了，你說話一貫如此，沒個體統。”
見他態度尚可，吳霜臉色稍緩：“此事本是趙師兄親自前來，只不過，我聽說你這裡出了一個好苗子。”
“雖是天賦出眾，但卻目中無人，把我那不成器的侄兒揍了好幾頓，你說我這當長輩的，該不該來瞧瞧？”
語氣平淡，曹銅暗翻白眼。
你好歹也是一個真傳弟子，怎麼這麼小心眼啊。
“那個小傢伙就是吧？”
吳霜忽地說道，抬眼掃了一眼從更衣室出來的黑衣人影。
曹銅知道瞞不過她，只能勉強點頭。
“嗯，虎形入門，氣息平穩，確實是有些天賦。”
“難怪你會向門內申請，破格將其提前錄為正式弟子。”
輕輕點頭，吳霜很快語氣一變：“但是.你能確定，他真的是武道開竅？”
質疑的語氣，曹銅硬著頭皮擔保。
“十有八九，三長老也覺得他很不錯。”
“三長老.”
臉上神色收斂些許，但吳霜還是平淡的搖了搖頭。
“十有八九，那就是不確定了。”
“這件事，還是之後再說吧。”
定下結果，曹銅心裡暗自罵娘，憋屈不已。
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很快就被對方揮手示意退下。
“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晚。”
練習室內，林浩左看右望，終於等到了陳峰的到來。
“路上有事耽擱了一會兒。”
搖了搖頭，陳峰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
他還想著先前的一幕，有些意外曹銅在那女子面前的恭敬。
那種氣息，幾乎離三長老都不遠了。
“行吧，沒遲到就好。”
“俱樂部的事我已經搞定了，明天就開業剪綵，你能來嗎？”
“這麼快？”有些意外，陳峰迴過神來。
他印象中，這種事應該需要不少流程才對。
“嗐，用了這個.”林浩故意搓了搓手指。
陳峰瞭然，知道是花了不少錢的緣故。
想到對方剛才的詢問，他想了想，有些不確定道：“我明天看情況吧。”
他今天早上在公交車內，就已經給劉芳發訊息說了要從超市離職的事。
對方雖然惋惜，甚至打來電話勸說，但還是架不住他執意如此。
最後雙方溝通，他答應暫時再留幾天，等待對方招人。
“也行。”
“開業剪綵不是什麼大事，等你有空了再來俱樂部就行。”
“到時候我再招幾個拳擊教練，應付一下普通人”
林浩沒有計較，說出了自己的不少想法。
陳峰不懂這些門道，多數時候只是傾聽點頭，預設對方的決定。
直到最後，曹銅走進練習室內，臉色不太好看。
氣氛壓抑，兩人皆是被迫進入練武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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